“是在……梅花庄……”
刚说完这么一句,男人嘴里就开始口吐鲜血来,眼睛也随即变了颜色,医生和护士齐齐的吓住了。
“给我拿纸巾来。”
护士不敢怠慢,赶紧把纸巾给她递上。
她连抽了好多纸巾,弄成纸团塞进了男人的嘴里,然后强行按住了他的头。
表面上这个男人纹丝不动,可天知道他在用几乎全部的力气挣扎,显然无济于事。
安小柠另外一只手用纸巾将他脖子里的血迹一一擦拭,原本在门诊前她只是不近不远的瞄到了这个伤口,现在在仔细那么一看,的确是如自己所料的一样,万分庆幸及时赶了过来,否则,这个医院怕是要死无数人了。
看过之后她问主治医生,“麻醉剂的药量是多少?”
“一个小时左右。”
“马上备上麻醉剂,在半个小时后再给他注射一次,这个人不必抢救了,已经没有抢救的价值了,若非我及时赶到,你们医院怕是要成为屠杀场了。”
众人大惊,又看了看手术台上男人血红的眼睛,吓得均不敢说话。
安小柠立马掏出手机给靳倾言打电话。
“你亲自去梅花庄去一趟,我也不知道那是哪儿,你查一下,刚才这个送来抢救的男人被那些人给咬伤了,情况危急,怕跟之前北营性质类似,把孩子送回家,快去。”
得到靳倾言的应答后,安小柠再度对医生说,“给你们急救中心的人打电话,但凡是梅花庄那边的急救患者,不准再派车过去了。”
医生连忙吩咐护士广而告之。
“安小姐,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医生的声音带着轻颤,不明白的问。
安小柠没明说,只是怕造成恐慌,“你们先不要管这个,我会来处理,半个小时后再给他注射一次麻醉剂,然后把这个人的血清理干净,把人给我送到维尼小区,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医生记下了,“好的,安小姐,我们会按照你的话做的。”
安小柠点头,急忙出了这里,边走边给眉洋洋打电话,“如果小西情况稳定了,暂时不要住医院了,你们回维尼小区,刚才医院接收了一名被血族人咬伤变异的患者,我已经给控制住了,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
眉洋洋一听连连应下,“好,我们现在就办理出院手续,让医生去家里给小西再进行后续的治疗。”
安小柠嗯了一声,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警局。
“呀,组长你怎么来了?”出警厅的祖东喊了一声。
“潘局在么?”
“应该在的。”
“嗯。”她直接跑了进去,直接闯入了潘正辉的办公室,把里面正在喝茶的潘正辉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茶水也给溢出来,换做是别人,他早一嗓子给吼出来了,但这个人是安小柠,他可不敢吼。
“小柠啊,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出大事了。”安小柠将医院的事儿简单的对他说了一下,随后说,“我感觉那个患者应该不是唯一的被咬着,这个事儿要是传播开来可就麻烦了,我最怕会出现北营事件第二,所以,现在需要警方在各个路口排查有没有可疑的人员,有的话及时汇报。”
“当然要的。”潘正辉脸都吓青了,“我说这眼皮怎么今天总跳呢,奶奶的!”
安小柠没再多言,就从这里带了龚乐和祖东二人一起去了梅花庄。
根据手机上导航地址显示,梅花庄距离市中心并不远,有四五里地左右。
警车一路开过去,安小柠的心一直悬着放不下。
唯恐出现难以收拾的场面。
可想而知,整个路上她的心到底有多煎熬。
抵达梅花庄的时候,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
给靳倾言去了电话得知他目前所在的位置,三个人也赶了过去。
到了梅花庄村里的一个坑前,只见靳倾言一人立在那里,周围并无其他人。
坑里冒着火光和浓烟。
安小柠上前一看,发觉他烧的是两具人体。
这明显是已经被咬来得及变异的人。
“发现了两个?”
“目前发现了两个,所以这村子里需要摸牌清查,而且一般的警力还不能做,万一被咬上就不妥当了,我们得分头再排查看看。”
“好。”安小柠立刻答应了,带着祖东和龚乐离开了这里。
经过了一上午的摸排查找,梅花庄挨家挨户都查了个遍,并未再发现了。
这才得以让安小柠松了口气。
但她并未完全放心下来。
安小柠嘱咐这周围的人让他们发现有任何异常给警局立马打电话,这才乘车离开这里。
在家吃了午饭,安小柠的心一直都不踏实了起来。
靳倾言脸色也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人坐在她身旁看书,她很了解他,他这个时候,虽然手里捧书,心思却尽然不
在书上面。
安小柠一只手抵在沙发上支撑着脑袋,半斜着身子瞧他,“想什么呢?”
靳倾言回,“在想一直都没发生过这类事过,为何突然就发生了,是不是这只是个开始呢?如果血族的人和人类一直都相处的平安无事,那现在又是什么原因还是不遵守规矩了呢?”
这一点,安小柠也不明确。
“少爷,少奶奶,有匿名快递,我已经验收过了,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小黄进来,把快递袋递给靳倾言,他把手上的书搁到一旁,查看快递袋里的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不长,寥寥数语已经足以让靳倾言暴跳如雷。
[早知靳家有一宝物代代相传,从不知到底什么样的宝物,未曾想到这这么久才证实该宝物正是我们要寻的,还请靳公子藏好,以免被我们找着。]
字里行间,带着难以压制的嚣张。
“这人倒是有勇气张开这口,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口气把这宝物从我手上抢走。”
安小柠不由得联想到最坏的打算,“要是这玉扳指从你手上脱不掉,他们要把你的手剁了怎么办?看来,靳元智先人的那封信并非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