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你怎地堕落到这种地步,平常那些干净的雏儿已经不够你玩了,现在连这种货色都入得了眼,你真是越来越品味低下了!”
“田甜!”裴逸俨然生气了,“我见你可不是让你来数落我的。”
女人不吭声了,朝着他走去,距离裴逸一尺距离停下,仰起脸说,“你还在恼恨我是不是?用这样一个女人来羞辱我是不是?”
“你想多了,我没那份心思。”
“在我看来,你就是如此,你就是做给我看,让我觉得你连这种女人都能吃的下去,却唯独不能再原谅我一回,你不是说你洁癖那么严重,到了她这里,为什么变了?洁癖痊愈了?不嫌脏?”
裴逸彻底恼怒了,“田甜,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我要怎样,要如何,轮得到你个外人横加干涉?给你三分纵容,你还真觉得你能管起我的事情?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没别的要说,就回去吧,我很忙。”
这是要赶人了。
田甜抿唇,女人发起疯来,结果也是相当的严重。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卧室门上,安小柠忙将那条缝隙关上。
听到脚步声朝着这边跑来,她站在沙发边未动。
裴逸见她跑向卧室,想拦住她,已经来不及了。
门被推开,看到里面的女人,田甜走了进去。
她刚想抬手给安小柠一耳光,手腕就被安小柠抓住了,死死的动弹不得,“你我并不相识,就要打我,有道理?”
到门口的裴逸松了口气,“田甜,出去。”
安小柠松开她的手,谁知她一脚踢在了安小柠的膝盖上。
吃了一痛,安小柠轻蔑的仍说,“泼妇模样,女人就会为难女人。”
给田甜气得呀,还想动手,人被裴逸给拖出去了。
安小柠弯腰揉了揉膝盖,暗呼倒霉。
这长得帅的男人身边总要围着几个往上扑的苍蝇,习惯就好了。
待她缓缓出去的时候,赫然发现秦果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察觉她出来,眼睛里透过厌恶。
安小柠毫不客气还给她同样厌恶的眼神,倒是让她看愣了,不发一言的继续跪着。
她这个表情落在裴逸眼中,竟有些想要发笑。
没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她有时候胆子很大,有时候胆子又出奇的小,真看不透什么才是真的她。
胆大妄为是她,贪生怕死也是她。
安小柠慢慢的上前,看他怒气消去一半,低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的苟且残活让裴爷为难了。”
“也知道自己苟且残活,是不是要放弃了?”
“不不不。”安小柠否认,“我想活着,不想死,裴爷能保我性命,真是我的福气,我以后会更加的听话的,我会乖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要骂死这个反派头子!
要不是他,她能委曲求全艰难求生的在这儿?
明明是他困住了她,还要赞赏他的饶命之恩……
裴逸对她的言词很悦耳,明明知道她是假情假意,说的是假话。
他没回答,而是看向了地上跪着的秦果,声音极其冷淡,“我这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敢把我的事儿传给田甜,胆子可是大了,怎地,这里留不住你了?”
“不敢,祖宗我错了!请祖宗饶过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秦果的头埋在地上埋的很深,声音里充斥着惶恐。
裴逸冷哼了一声,“跪满两个小时,我要出去办事。”
“是。”
他出了门,这里剩下两个女人。
外间比卧室监控多达三倍之多,在这里,秦果也不敢放肆做什么。
她直起身子,看着安小柠嘲讽,“别以为祖宗会真的喜欢你,你这样的残花败柳,他还瞧不上,他曾经说过,他是最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不贞洁的。”
安小柠坐在沙发上,眸子淡然无波,“任何人的标准都是随着日子在改变,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没求裴爷能喜欢我,只求自己的乖顺能让他绕我一命。”
“还真以为你多有骨气呢,不过如此。”
“是呢。”她存心气秦果,“我就是贪生怕死之人,我太爱自己的命了,除了老天,别人想夺走我的生命,我会力争的。”
“还真是头一回听到有人将贪生怕死说的这么坦然!”
“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我就是贪生怕死的人。”
“你……”秦果一脸浓妆,都要被气花了,“真是巧舌如簧!”
“远不及你一分。”
“……”
——
徐白芷和丈夫的骨灰被徐夫人下葬了。
徐阳剥夺职位以滥用私权进了监狱。
徐军长本身没多久就要退休,趁着这个机会他倒是没开口请辞,上头下来了命令,免除了他的军长位置。
徐家现在除了二儿
子徐莱没被波及,整个被连累了。
徐夫人因为这件事悲伤过度,生了一场病,病榻相卧,茶饭不思,数日不曾出门,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她和丈夫都后悔了,没答应做那件事,也许现在徐白芷还不至于死,徐阳更不能被牵连,徐家的名声也不至于被谣传带来坏的影响。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刚找到没多久的女儿死在异国他乡,是怎么死的徐家人不知,警方也没说,反正是罪大恶极本就该处死的死刑犯,这件事更是没有深查。
夫妻俩躺在床上,相对无言。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推开门禀报,“先生太太,警方的人来了。”
“警方?”夫妻俩一阵惊惧,连忙起来,到了客厅忙问,“怎么回事?”
“徐夫人徐先生,我们接到举报,徐先生涉嫌滥用公权危害她人的举报,现在要带徐先生回局里好好调查。”
徐夫人一把抓住自己老公的胳膊,“我们家老徐没有滥用公权,你们别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