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尔蓝双眼呆愣,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说直觉很准吗?”
方尔蓝悻悻然,“我若猜错了,岂不是自取其辱?”
“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感觉来猜好了,猜错也没关系。”
她突然就笑了,“像我这样的女人,很多男人都会对我有占为己有的想法的,你有也不足为奇。”
他也笑了,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也不说别的。
“你明天过生日?”
“嗯……”
“有想要的礼物吗?”
“难不成你要送我礼物?”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这个意思。”
方尔蓝嘴巴一翘,“我就知道你是这么个意思,以前想要的长大后就不想要了,长大后想要的,又不是一个生日就能得到的,不提也罢。”
见她真的不太想说,他倒没有追问,俩人悠悠的吃着饭。
一顿饭下肚,方尔蓝去刷了牙,提议一起出去走走。
“吃了一肚子,不消化消化很容易长肉,要出去溜达溜达么?”
见他不吭声,她意识到,“也对,被拍到又要大做文章了,我就在房间里做一下简单的运动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谢谢你的晚饭。”
晏歌沉吟道,“明天回市里直接来我的小区看房吧,我打电话问过了,有两室一厅采光特好的房子,价位在三万九一平左右。”
“好。”她应下了。
晏歌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到门口顿住了脚步,方尔蓝察觉有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郁采薇正在他的房间门口站着,手还停留在他的门铃上。
“我说一直按门铃没人应,原来不在房间里,晏歌,难得碰面,你就这么对我?”
他抿唇朝她走去,方尔蓝以为他开门请她进去,就连郁采薇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他打开门直接进去,在郁采薇想跟着进去的时候,被突然关上的门碰住了头。
方尔蓝伸回脖子,刚才那一幕竟觉得有点好笑,她不敢再看,转身进去也给关上了门。
——
安小柠琢磨着晚上神秘萧该来了,吃过晚饭就坐在客厅里等他。
果不其然,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他来了,一如既往的背对着她。
“尸体你在两日内尽快安排在市博物馆,并且要求馆长近期供人展览,另外,新闻上特意报道一下,尸体的照片要拍清晰,尤其是五官。”
“没问题。”安小柠答应了,虽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却深知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关于答应你的事情,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丑话说到前头,“我只说我知道的一切,至于我不知道的,那自当别论,毕竟我不知道也无法告诉你。”
“这是自然,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知我就好。”
“西候聆是先皇的三子,从小就不怎么受宠,据我所知,他不受宠的原因无外有几点,第一她的母妃家族不行,给不了她们母子后盾,第二,他的性子不讨喜,不会阿谀奉承,第三,藏匿你。”
“藏匿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罪臣之女,你家上上下下所有人被抄斩,只有你活了下来,还不是因为他把你救了,先皇那时对他说,是要皇位是要你死,他选了后者,皇位自然与他无缘,据他说当时皇上气得不轻,直说他没有一点做皇上应该有的气节,怎么能为一个你放弃皇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他告诉我的。”说到这里,他补充了一句,“你很好奇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他的师弟,我们是师承一脉,师父只有我们两个徒弟,从小就在一起,感情自然要好,所以你们的事情,我算是知道比较多的人。”
“你既是他的师弟,是不是对我应该有一点尊敬,比如喊一声师嫂呢?”
神秘萧直接给她一句,“本该如此喊你一声,只不过后来师兄和师父断绝了师徒关系,也不准我喊他为师兄,所以我后来见了他只喊他的名字,他比我大上一岁。”
“为何断绝师徒关系?”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罪魁祸首。”他讲道,“他连迎娶了两位妻,既田氏和牧氏,田氏的父亲是右相,而牧氏是赤炎最得宠的公主,他非要你住在王府,想保护你,可你在那里,他又不想给你妾委屈,又不想你离开,那两位可是省油的灯?相比较田氏,牧氏个性嚣张跋扈,一点不容你,师父就劝他先把你送出去,但他怕你不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被人给暗杀了,毕竟想要你死的人可是不少,师父见他固执,就觉得他太倔强,真真是要为了你毁了自己,最后发生了争吵,师父也是想保全他,他却想保全你,就这样……”
安小柠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何德何能能让他这么相待?
“你师父后来怎么样了?”
“师父至此再也没见他,觉得白教他了。”
“你最后见西候聆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见他的时
候,他已经病了。”他的呼吸微微加重,“一张脸毫无血色,听他的跟从说他还时常咳血,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而我那时候得知你走了,不知去哪儿了。”
“为何走?”
“应该是争宠。”
“争宠?”她不明白。
“具体细节我不太知道,但我知道他开始带牧氏出现在众人的眼里,按照我的思维,他应该不会宠她,但那个时候,局势已经不由他了,各方面都是对他不利的,他需要赤炎的相助。”
“你知道我后来去哪儿了吗?”
他回忆道,“后来我才知道你被皇上困在了皇宫,与外面隔绝了联系,每日被人看守,不得自由,应该不是你自己走的,而是被皇上给抓走了,这些西候聆不知道的,因为我听闻他不知所踪,我猜想,他定是死在了别处,最后见他的时候,他的精神就不好。”
安小柠竟想到了一副靳倾言咳血的模样,一时间眼圈红了,“我呢?我从皇宫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