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云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男人,在贵宾室里暗黄带点暧.昧的灯光下看童小槐,便觉得她美得不像凡间之物。
心里有了旖旎的想法,看童小槐的眼光,不知不觉便多了些什么。
童小槐的心思并不在凌青云身上,嘴里应完他之后,便拿了电话按了个号码,直接吩咐电话那边的人分别打包两打红酒送过来。
对于凌青云那热得灼人的目光,她是浑然没有察觉。
炎博的目光,大部分时间也锁在童小槐身上,这下偶一回头,却看到凌青云盯着童小槐那不加遮掩的目光。
眸色沉了沉,拿着杯子晃了晃,“凌少,前阵子不是听你说家里给你安排了相亲宴?怎么样,好事将近了吧?”
炎博这话题插.入得十分突兀,凌青云怔了一下,把炽热的视线从童小槐身上收了回来,对上炎博的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向温和和礼的炎博,眼里竟有一抹凌厉闪过。
凌青云只当自己看花了眼,摸摸鼻子咳了声,“三公子,这种时候还是少说这么扫兴的话吧。”
炎博呵呵了两声,“扫兴?这不应该是喜事吗?”
俩人说话间,房门被敲响,是经理亲自把两打包装好的红酒送了过来。
炎博与凌青云俩人的谈话被中断,炎博心里极度不爽。
凌青云心里却是纳闷得很,这炎三公子今晚怎么这般不对劲?
“炎三公子、凌少,这些是我们独家代理的酒,喝过如果喜欢,尽管给我电话,我让人送去就是了。”
凌青云心里自然高兴,因为,这表示,他以后还有机会和这位漂亮的童家大********。
可炎博却愈发不高兴了,他花了两顿饭并送了十几天的花,好不容易才让她把称呼换成了炎博。
这下,怎么又变成炎三公子了?
是因为凌青云在场吗?
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进来喝了小半杯酒,一切就变了呢?
炎博侧着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童小槐,而童小槐,因为之前那一番思量,眼下,便刻意地把炎博与凌青云放到同一水平线上。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粗神经了,明明从一开始老爸就提醒过自己,说这炎三公子对自己有意思。
她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对感情也好对女伴也好,大概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可刚才她那么一琢磨,好像,他根本不是玩玩。
而自己,却明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的情况下,还纵容他靠近。
童小槐自认自己没有做好恋爱的准备,毕竟,她现在的处境,犹如在两悬崖间走钢丝,稍不留神就会摔进深谷万劫不复。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恋爱。
即使,那可能只是一场以享受为前提的恋爱,她也没那样的心思。
“小槐,怎么跟我见外起来了?”炎博看不透她的表情,只好直截了当地问。
而凌青云还在纳闷炎三公子为何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听到他这般问童小槐,再看他看着童小槐的眼神,似怨似怒,再结合他问童小槐的话,隐约中,似是明白了什么!
凌青云被自己的猜想给吓得不轻,毕竟,炎博可是根正苗红的太子爷,即使他不走官道,但他家里随便拉出个人来,全是能吓死人的大人物。
而童小槐是什么?
从前她是l城黑.道老大的千金,现在,却是童家现任当家,如此背景,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现在这年代,男或女,对许多关系都非常随便,也不排除这炎三公子不过是对这着童小槐有那么点兴致,想着玩玩罢了。
可童小槐这样人,是随便可以玩的吗?
总之,眼前这俩人,无论是认真也好,玩玩也好,都极度不合适。
这么一想,凌青云就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来提醒一下炎博,或者,直接提醒一下俩人。
至于他之前那么点暧.昧的小心思,早已经被吓得丁点不剩。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童小槐说。
“炎三公子,我这哪里是见外,你和凌少可是我的贵宾啊!一会我会跟兄弟们打声招呼,以后三公子和凌少来动感,贵宾价招待。”
“不必,我炎博不至于穷得喝不起正价酒水!”炎博冷冷地回了一句。
这话,一听就是赌气话啊!
童小槐暗暗皱了皱眉,却是伸手拿了酒瓶,给炎博空了的酒杯注了半杯酒。
“抱歉,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我是真心把两位当贵宾一般招待,没想到,却是让炎三公子误会了。凌少,麻烦你也帮我说句好话吧!”
可炎博宁愿当一个并无任何特权的普通朋友,也不愿要这种应酬一般的贵宾位置。
他深沉地看了童小槐一眼,没吭声。
凌青云隐约感觉到空气中飘满了火药味,心中暗暗后悔提议来喝酒。
而童小槐,话说完,便朝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凌青云硬着头皮拿起酒杯与炎博碰了碰,“三公子,来,喝一杯吧,童小姐有什么说错的地方,笑笑就是了,我们大男人的,跟个小丫头计较什么?”
炎博却连酒都不去端,身子往后靠着,双手舒展呈一字状架在沙发背上,冷冽的目光扫过凌青云,又望向童小槐。
凌青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他从来不知道,这三公子原来还有这么冷冽的一面。
而童小槐,也有些心虚,这下正垂下眼呷着酒。
炎博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无论是凌青云,还是童小槐。
“抱歉,是我小气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得先走了!”
话间,人已站了起来。
童小槐愕然的抬起头,炎博正好站在灯光之下,他脸上的神色,她一点看不到,但那气场却满是阴森之感,她只感觉自己不止被罩在他高大的阴影之中,就连周遭的温度,似乎也因为他的遮挡而低了几度。
“三公子,我不是那样的意思……”
童小槐想要解释,奈何,炎博却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转身,已经迈开大步走向门口,拧开门闪身出去,留下房内的俩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