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渺面带担忧:“苏先生的身体还好吗?”
她抿唇浅笑:“我在国外念了很久的书,过几天就会到这里工作,苏先生以后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也好方便照料。”
苏羡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他视线盯着电视,神情专注。
白渺渺说了一堆话,结果在苏羡这里连个眼风都没捞到。
她脸色也难看下来。
总是这样,不管是什么时候,苏羡对她总是不屑一顾,她连个在意的目光都得不到。
这让她心里怎么甘心,又如何能不恨!
禾又拎着东西回来,刚好撞见他们。
白渺渺多看了两眼这个苏羡的护工,瞧见是个年轻女孩子的时候,有些惊讶。
她勾起唇角,意味不明。
“这是夫人请的护工?苏先生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跟外人接触的吗?”
苏羡终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所以你为什么还不走?”
白渺渺愣住。
这是在说她才是那个外人?
苏柏皱皱眉,脸色依然不好看,语气却温和。
“小羡,渺渺只是关心你,你何必这么抵触她。”
苏羡哼笑一声:“关心我?难不成我是她男朋友吗?”
放着自己男朋友不管,总在他面前说什么有的没的。
白渺渺紧紧咬着牙,眼里带泪。
漂亮又柔弱的女人,总是容易让人心生同情。
她声音低低的,带点哽咽。
“苏先生大可不必这么侮辱我。”
白渺渺扯扯苏柏袖子:“我们回去吧。”
出了病房,白渺渺才彻底冷了脸。
苏柏看了一眼病房,神情冷漠。
“别想着讨好他了,他不吃这一套。”
他轻声叮嘱白渺渺:“好好工作,南城迟早是我们的。”
白渺渺点头应了,心里却依然不甘心。
她垂眼,眼里晦暗,情绪复杂。
苏羡。
禾又在旁边坐下,随手剥了个橘子。
“你什么时候出院?”
他就是一个轻微脑震荡,安静修养几天就可以,也没有必要一直在医院里住着。
苏羡抬眼,把禾又手里刚刚剥好的橘子抢过来,垂眼一点一点的摘上面的橘络。
他挑眉:“想赶我走?”
他摘着摘着就有点不耐烦,皱起了眉头。
禾又无奈,又把橘子拿过来,帮他摘橘络。
“不是赶你,就是问问情况。”
苏羡轻哼一声:“就不走。”
禾又想把橘子砸他脑袋上:“幼稚鬼!”
忒幼稚了。
病房阳台上养着几盆花,禾又去浇水的时候,苏羡看了眼,也跟过来了。
他弯腰拨弄了几下花瓣,指腹沾上湿润。
阳光映在青年碎发上,苏羡有些慵懒的眯了眯眼。
他看着禾又手里的小水壶,有点跃跃欲试。
“我也想浇水。”
禾又晃晃空荡荡的小水壶:“已经浇完了,你再浇会淹死它们的。”
禾又可不能让这个幼稚鬼再把开的正盛的花给糟蹋了。
苏羡不满的垂眼,却也没有强求,只是又去捏了捏花瓣。
禾又偏头看他,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
然而下一刻,毫无预兆的,苏羡突然闭上了眼,朝她这边倒过来。
禾又吓了一跳,勉强扶住他身体。
青年闭着眼睛,冷白的肤渐显透明,颈间青紫色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
他无声无息的昏睡着,对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感知。
禾又抿紧了唇,轻轻拨开他额角的碎发。
又昏睡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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