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次她来的时间太早了,禾又不止碰到了侍卫队,甚至还刚好撞见了阿七。
阿七一见她,神情就立刻警惕起来。
禾又跟他友好的打了个招呼,想要推门进去。
阿七急忙拦住她:“叶大人,容阿七先进去禀告一声。”
禾又手下用力,推开了门。
“不用,我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些嘛。”
阿七终究是没拦住。
容宴挽着一截袖摆,正垂头写着什么。
禾又突然进来,他也只是摆了摆手,让阿七下去。
少年眉眼清润,素白的手衬着纯黑的墨。
他声音清朗沉静:“我跟你什么关系?”
说得好像他们很熟一样。
禾又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她坐姿随意,面朝着椅背,下巴垫在手背上。
她笑眯眯的:“是同盟关系。”
暂时是简单又纯洁的同盟关系,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容宴垂眼,没说什么。
禾又坐在椅子上,往他那边移了移,探着脑袋去看他写字。
少年素白的手握着笔,笔画遒劲,温和之中又藏着隐隐的锋利。很像他这个人。
他肩上披着外衣,微微偏头咳了两声。
容宴侧了侧身子,去拿旁边案几上的茶杯。
禾又先他一步,把杯子拿了起来,递给他。
指尖在空中稍稍顿了顿,容宴伸手接过。
他握住茶杯上沿,禾又松手时,不小心轻轻蹭了一下他的手背。
指尖抖了抖,洒出来的茶水落在他刚刚写好的字上,氤氲开一片墨色。
禾又眨眨眼睛:“你好不小心啊。”
容宴抿紧了唇,长睫颤了颤。
他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撤掉了那张晕了墨的纸张,换了张新的。
禾又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弯了弯眼睛。
“你还特地给我留墙呢。”
怪不得她之前过来的时候,一点侍卫都没遇到,原来是他提前给她留了墙。
容宴垂着眼,语气淡淡的。
“叶大人的癖好很奇特。”
总想着翻人家的墙,技术还越来越熟练。
禾又挑眉:“癖好?”
她笑的眉眼弯弯:“可是我只翻你府上的墙啊。”
这哪里算是癖好。
执着笔的手再次顿住,一滴浓墨晕在笔尖,然后滴在了纸张上,瞬间就晕染开。
又废了一张纸。
容宴把笔放下了,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跟叶乔说话的。
禾又笑眯眯的凑过来:“不写了吗?”
她一凑过来,容宴就闻到了一股浅浅的酒气。
他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眉眼弯弯的禾又。
“你喝酒了?”
禾又当然没喝酒,她不是会在公众场合喝酒的人,这酒气,应该是跟殷治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沾染上的。
不过……
禾又扶住自己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眨了眨眼。
“喝了,喝了好多呢。”
容宴浅浅皱着眉:“喝醉了?”
禾又弯着唇笑,眸中浸润着水色。
“没有,没喝醉。”
越是强调自己没喝醉的人,才越是喝醉了。
容宴抿了抿唇,这次换成了肯定句。
“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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