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
她转头去看朱清,朱清对上她的视线,脸色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
是真的坏了。
并且坏的悄无声息,十分诡异。
禾又哑然。
如果说这是个巧合,没有什么内幕的话,她第一个不信。
容宴弯着眼眸,微微侧着身子。
“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禾又没动,她懒懒挑眉笑了下。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容宴愣了下,眉眼微垂,潋滟的眸中静静看着禾又,他声音低落了几分,显得小心翼翼的。
他抿了抿唇,声音沉静:“为什么?”
禾又:……
好像还真没啥理由。
她小小的鼓了下腮,有点挫败。
禾又拂了拂袖子,率先往那边走。
“那就多谢容大人了。”
容宴抿出一个笑来,乖乖的跟在她后面。
他的马车比禾又的要宽敞很多,容宴乖乖的坐在禾又另一侧,坐姿端正。
他把小案几上的小碟子往禾又那边推了推,浅浅弯唇。
“要吃吗?”
禾又也不客气,捏了点坚果。
容宴看了一眼,把小碟子又拉过来。
少年低垂着眉眼,安安静静的给坚果剥壳。
等全剥完了,容宴用素白的锦帕擦了擦指尖上沾着的一些碎屑,眉眼温软清润。
车子在这时候突然晃了晃,禾又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他。
伸手抓到少年手腕,才发觉他身体冰凉。
禾又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凉?”
容宴默默坐正被晃歪的身子,被她握着的手腕僵直着不敢动。
他抿了抿唇:“我一向如此,不碍事的。”
禾又把身边的小毯子递给他,抬抬下巴:“盖上。”
容宴默默盖上了。
少年低垂着眉眼,眼眸水光潋滟,额间的赤色水珠因为刚刚的晃动而有些歪斜,容宴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伸手拨弄了几下。
停了一会儿,容宴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禾又。
他抿抿唇,神色乖巧温软,却偷偷晃了晃脑袋。
赤色额饰重新变歪了。
容宴往禾又这边凑了凑,仰着脸看她。
“我的额饰是不是歪了?”
禾又看了一眼,点点头。
“有点。”
容宴自己伸手拨了几下,结果越拨越歪。
他似乎是有些郁闷,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少年清凉潋滟的桃花眼静静的看着她:“可以帮我把它拨正吗?”
禾又挑眉:“我可以碰你?”
容宴认真的点了点头。
只有你可以。
禾又弯弯唇:“那我上手了?”
少年耳垂慢慢红了,他稍稍低了头,抿了抿殷红的唇瓣。
禾又伸手拨了拨,指尖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少年额头。
两人离得太近了,容宴眼眸水润,眼前就是她微微敞开的衣领,少年视线躲闪开,紧紧抿着唇。
禾又有点讶异的挑挑眉:“你额头怎么红了?刚刚撞到了吗?”
白皙的额头上缓缓漫上浅浅的红晕,与那赤色额饰相得益彰。
容宴下意识偏了偏头,连脖颈都红了些。
他抿着唇,眉眼垂着。
“没有。”
容宴有些慌张的直起身子跟禾又拉开距离,直到感觉耳垂不那么烫了,才自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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