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轻轻应了。
少年抿着殷红的唇,长睫微微垂着,盛着几分浅薄的光。
他声音轻下来:“对殷治,你没有顾忌吗?”
禾又挑挑眉,转头看他。
容宴抿了抿唇,虽然有几分紧张,仍旧不躲不避的迎着她的视线。
禾又看了一会儿,慢吞吞的笑了。
“容大人知道的可真多。”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
她语气晃晃悠悠的,听不出究竟有多少认真的成分。
“有什么顾忌?本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容宴稍稍一愣,眨了眨眼睛。
“逢场作戏?”
禾又笑眯眯的:“你觉得你和殷治比,谁最好看?”
容宴舔舔有些干燥的唇,毫不犹豫。
“我。”
他最好看。
禾又笑盈盈的点点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对不对?”
容宴眸里染上几分笑意,虽然还不知道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有本能的愉悦漫上来。
他点了点头。
禾又眼里也盈满了笑意:“我眼光很高的。”
只能看上你这样的,其他的都看不上。
容宴停住了步子。
少年静静站了一会儿,背后盈着灿灿的暖光,莹润的眉眼稍稍弯着,桃花眸里蓄着清浅的流光。
禾又走了两步,没见他跟上。
“怎么不走了?”
容宴弯了弯唇,快步跟上去。
~
自从被小皇帝重惩后,容策不但被剥了官爵,也受了罚,在府里修养了好几天。
容夫人一见他那虚弱苍白的样子就心疼的只掉眼泪:“你伤还没好全,就不要随意走动了。”
容策阴冷着脸:“母亲,大哥做事真是越来越不顾情分了。”
容夫人心里也有气,可容宴不是当年那个一言不发的小孩子了,她管不了这个儿子。
她看着容策准备出去的样子,有些担心。
“你要去找容宴?还是别去了吧,免得他又给你使脸色。”
容策冷冷一笑:“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得好好感谢我这个兄长。”
容夫人面有忧虑:“你不要跟容宴对着干。”
毕竟现在他们容家就全仰仗着容宴才能继续维护自己的荣耀了。
容策烦躁的摆摆手:“我有分寸。”
容夫人紧紧握着手,心中十分忧虑。
她疼爱容策,可也并非不清楚他的恶劣性子。
要是真把容宴惹恼了,保不齐又会闹出什么事情。
容策没有惹出事情的机会,他根本就进不去丞相府。
门口的侍卫客客气气的拦住他:“大人不在府上,小公子请回吧。”
容策神色不虞:“是不在府上,还是根本就不想见我?”
侍卫面色不改:“大人不在府上。”
容策是打定主意要见到容宴,干脆就直接待在丞相府门口等着了。
天色快要黑了的时候,马车才渐渐驶过来。
容策冷冷一笑,在马车边上站定。
“兄长可真是冷漠,弟弟我养伤这么多天,也不见你来看望。”
素白的手轻轻挑开车帘,少年眉眼清隽冷淡,眸中不含情绪。
“容策,你想说什么?”
容策冷哼一声:“兄长如此不顾手足之情,可真让弟弟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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