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谈思忖了一会儿,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我觉得这个交易条件可以换一换。”
他抬眼:“我只要三分之一的股份,但是有个条件,你要嫁给我。”
赵谈对林央始终有兴趣,现在看来,他的眼光还真是好。
这么个有头脑的女人,比那些只知道花钱的名媛可强多了。
禾又:……
这男人真是够贪心的。
禾又很认真:“我们不合适。”
赵谈反问:“哪里不合适?”
他是家境好、相貌好,也有能力的年轻才俊,还没有人用这样的理由拒绝他。
禾又认真脸:“五官不合适。”
她看了眼正推门进来的少年,浅浅弯了下眉眼。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陈醉静静站在门口,从怀里把小奶猫掏出来,有些无聊地戳了下它尾巴。
他声音很轻,只有陈跳跳能听到。
“要不要过去?”
她在跟人聊天。
陈跳跳不懂它爹复杂又奇怪的小心思,乖乖窝在它怀里,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
陈醉嫌弃地看它一眼:“一点用都没有。”
少年垂着浓密的长睫,浅褐色的凤眼澄净漂亮,眼尾微微上挑,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淡来,气质慵懒,又带着点隐秘的凌厉。
赵谈顺着禾又的视线望过去,微微皱了下眉。
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有些危险。
既然林央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赵谈自然也不会死缠烂打。
他做不来这样的事。
赵谈淡淡笑了下,把自己的名片推过去。
“我会好好考虑的,会再跟你联系。”
事实上,他是肯定不会错过这么个好机会的。
不过他还需要时间去查查这个遗嘱的事情,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禾又接过了名片,点点头。
“再见。”
赵谈掸了掸袖口,与陈醉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少年轮廓清绝,气质清冷,确实生得一副好模样。
只是他的这个人似乎跟他的长相一样不简单。
直到赵谈走远了,陈醉才转头看了他一眼,指尖一下一下抚着陈跳跳的后背。
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他是谁?”
能让她陪着聊了这么久,应该不是什么陌生人。
陈醉起了些微的敌意。
禾又把陈跳跳接过来:“赵谈,之前认识的。”
陈醉微微垂眼,声音有些淡。
“关系很好吗?”
禾又拎好自己做的小蛋糕准备下班:“不算,就是普通的认识关系。”
她把小蛋糕递给陈醉:“给你做的,是店里的新品,我觉得味道还挺不错的。”
陈醉拎着蛋糕,声音有些闷。
“我不喜欢吃蛋糕。”
禾又应了声,也没有一直劝他。
“那拿过去送邱奶奶好了,让奶奶尝一尝。”
陈醉没吭声。
两人静静走了会儿,街道上铺了一层落叶,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陈醉垂着眼,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浅褐色的眼眸里映着深深浅浅的光,凉意沁骨。
他声音夹在风里,有些飘忽的柔和。
“林央。”
禾又脚步不停,应了一声。
“怎么了?”
陈醉抬眼看她,女孩子身形纤细,露出的后颈莹白。
他抿了抿唇,终究是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没什么。”
禾又觉得奇怪,转头看他。
“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陈醉加快了步子,随手把陈跳跳捞回去,岔开话题。
“陈跳跳长胖了。”
禾又纠正他的话:“不是长胖了,是长大了。”
小奶猫长得很快,已经比刚买来的时候长了一截。
怀里的陈跳跳赞同似的点了点脑袋。
回去后,禾又在做饭前先喂了猫。
她摸了摸陈跳跳脑袋,有点疑惑。
“你爸爸呢?”
怎么一回来就不见人了。
陈醉在书房待着。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两台电脑亮着点光,陈醉静静坐了会儿,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与此同时,警察大队里的老警察霍建磊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息。
“做个交易。”
落款是Z。
老霍愣了下,连忙拿手机回复。
“什么交易?”
那边消息回的很快:“我帮你们抓人,要求是抹去我所有的痕迹。”
陈醉独来独往,将自己的信息瞒的很好,可他既然在接活,就总有留下痕迹的时候。
借助警察的力量,可以抹去他的一些痕迹,保证一切都万无一失,这样陈醉才能真正做个普通人。
少年静静看着电脑屏幕,眉眼沉静,隔着一扇门,能听到客厅里女孩唤猫的声音,陈醉悄然弯了下唇。
其实这正是老霍之前找陈醉的目的,他都已经向上级申请过了,打算聘请Z为特殊顾问,帮助他们一起调查案子。
只是他没想到,Z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毕竟警察在他们眼里,应该是最不可信的人。
老霍跟领导说了一声,得到准备的回答后才回复。
“可以,我们会尽力保护你的一切隐私和安全。”
在那些大凶大恶的人面前,Z更像是他们同阵营的人,老霍做了一辈子的警察,很多事情看得也开。
人并不是只能分出善恶,很多时候世界也并不是只有黑白两色。
能得到Z的帮助,不知道能拯救多少人的人生。
陈醉接收了一份贪污官员的名单,重新从柜子里拿起了枪。
禾又看着陈醉背着包出来,有点惊讶。
“你现在要出去吗?”
天都快要黑了,况且他还没有吃饭呢。
少年换了一身黑色衣服,纤长的手指被手套裹着,只露出莹白的指尖,他压低了帽檐,声音冷冷清清。
“嗯。”
禾又抿了抿唇:“什么时候回来?”
他这几天都没怎么出去,这下出去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陈醉微微抬眼,眉眼隐在帽檐下,光影明灭。
“会很晚。”
他顿了顿:“不要等我。”
禾又微微仰脸看他,什么也不问。
“那你尽量早点回来。”
陈醉轻轻应了声。
少年身形清瘦,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轮廓,冷冷清清。
禾又摸着陈跳跳,有点惆怅。
“你爹这是去干嘛了。”
陈跳跳只想干饭,不想管它爹。
请收藏本站:。笔趣阁手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