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操作很简单,我再教你一遍就好,按照我说的做。」
「第一步,先将那护身玉符贴身佩戴好。」
「哦哦!」
方荔连忙应了声,又将那玉符塞进了衣领。
「第二步,引对方向你发动攻击。」
「啊?」
「你没听错,就是要引对方向你发动攻击。」
秦牧又重复了一遍,快声道:「由于时间仓促,我炼制的这一批护身玉符并不能随你心意催动,而是被动触发式的。」
「只有在你受到外力攻击时,才会开启护主模式并反伤敌人。」
「受到的外力攻击越强,玉符所能爆发出的反震力也越猛,所以为防后患,你可以想想办法,尽可能让对方对你下手重一些。」
方荔听得一阵目瞪口呆。
这也行?!
不过凭自己对易风性情的了解,想要最大程度地激怒对方还真不是难事。
「信我的,不要怕。」
秦牧又鼓励了下,方荔又看了眼自己爷爷,以及那两条断臂,在深吸一口气后便狠狠点了下头。
这时,正好易风也已酝酿好了攻击。
以真气凝形而成十数柄小巧飞剑,悬在半空中嗡嗡震颤着,且剑刃尽指向那两位八极门长老。
「住手!」
方荔当即厉喝一声,叱骂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与他人无关!」
「有种的,你就冲我来!」
易风闻言,稍愣了下后一阵好笑。
方荔又上前几步,挡在那两位长老前方后继续道:「怎么?不敢了?」
「是怕我未婚夫知道我被你伤了后,把你们御剑山庄踏平,最后再把你的卵捏爆吧?」
「唰!」
易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虽不明白方荔为何会话风突变,胆量飙升,可这话在他听来的确够刺耳。
「方荔,你是想以这种方式求一个痛快,一死了之么?」
「嘁!」
方荔又鄙夷一笑,道:「你除了放嘴炮外还会什么?我站这儿老半天了,却都不敢动我一根指头,你就是个废物!」
「浑身上下没一点阳刚之气,瞧你那娘们儿唧唧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
一听这个,易风眼中立时便有杀机浮现!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先天俱来就有着一股阴柔气,他从小到大,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骂他娘们儿唧唧!
这对素来都很被他看重的那颗自尊心而言,绝对已算重创!
可方荔还没停嘴,见他还不向自己动手,直接上必杀技!
俏脸上的鄙夷,讥笑之色更甚,道:「当初我那几个曾被你欺凌过的舍友们,你知道她们都是如何评价你的么?」
「她们说,你不但表面看起来娘们儿唧唧,而且在床上也一点都不男人。」
「她们甚至都怀疑你传宗接代的能力,一直感觉御剑山庄在你这一代,很可能会断了香火传承!」
闻罢,易风双目瞬间一红,气得浑身都止不住开始颤抖!
「她们还说了,堂堂御剑山庄,在若干年后定会成为沪城武道界的笑柄!因为其最后一位庄主竟是个比娘炮还要娘的伪娘!」
轰!
易风彻底被气炸了!
如果说之前那番话,对他自尊心只能算重击,尚且在忍受范围内的话,那现在这番话就已相当于把他自尊心给碾的稀碎!
再没了让方荔屈服自己,好生享用她的心思。
只想将眼前这女人千刀万剐,彻底灭杀!
且别说是他本人,就连那位御剑山庄的长老都气得老脸发红,面沉如水!
「少庄主,自古红颜祸水,此女留不得!」
「当诛!」
这话真算说进方荔心坎里了,想着秦牧刚才的叮嘱,还生怕易风下手太轻,护身玉符所爆发的反震力不足重伤他。
毕竟不仅是自己爷爷的仇,几年前自己身边的朋友,舍友等人的仇,她也早就想报了!
当即又道:「易风,你一个伪娘本不算好色,但之所以那么喜欢欺凌女性,说白了,就是因为你内心深处的自卑!」
最后一句话,可谓一语中的!
一箭穿心!
「***!」
「死!」
易风情绪爆发之下,一指猛然下挥,那悬空的十数枚小巧飞剑在猛然一颤后,便齐齐向方荔爆射而去!
方荔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下意识侧过头,遮住眼。
旋即突然感到贴在自己胸前的玉符忽地炽热起来,继而就是一片刺目强光爆发!
而那足以杀方荔百次的十数枚小巧飞剑,在易风和那位褚姓长老惊骇欲绝的目光下,在冲至离她半寸距离时全部停滞。
紧接着,又尽数化为齑粉!
悄无声息,静的格外诡异。
下一瞬。
那褚姓长老最先反应过来,感知到一股极强的反震波突然自方荔身上爆发出来后,赶忙大喝着提醒道:「少庄主!小心!」
「快躲!」
可提醒的还是晚了,话音未落时,那股反震波已狠轰在易风身上!
其整个人就如狂风中一张薄纸片,顷刻间就被掀飞出数百米开外!
看得褚姓长老的心都快凉透了!
看这情形,易风的五脏六腑绝对都已被震碎了!
完全想不到任何生存的可能性!
就算真的走了大运,还留有一口气,那也绝对算是彻底废了,那滋味儿真还不如死了!
方荔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一脸无辜。
之前只是想将其重创,给他个深刻教训而已,是真没想搞出人命……
毕竟对御剑山庄而言,易风重伤和殒命,可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与此同时。
数百米外的一辆劳斯莱斯车内,驾驶座上的青年看着摔在自己车机盖上的易风,吓得脸色一阵惨白,嘴里连爆国粹!
他是沪城药王姚文顺家的公子姚泽,从小就跟着易风混。
得知易风今天要来泡国民女神,一时兴起便主动提出给他当司机送他过来,想着等他玩儿完后自己也可以爽一把。
可正做着美梦呢,就看到了刚才的恐怖一幕。
苦修三年,如今刚出关,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在来时的路上还和自己高谈阔论,说今后势必要大展一番拳脚!
再怎么说,也至少要争一个沪上皇的名头。
可眼下……
古往今来的悲情人物,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可人家起码也都出过师,在历史上亮过相。
而这位易大少可倒好,未出师,身已死!
这得有多憋屈?
多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