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一愣,旋即双手负于身后,摆出一副漠然模样,点了点头。
「是。」
「待本座亲自主持了你的认祖归宗仪式,你便是我秦氏主宗的嫡系,要为秦氏主宗效命终身,说是被驯服也不未过。」
秦牧被逗的一笑,可那宗主却对他表现出的不屑与讥讽全然没察觉,继续道:「放心,像你这般人才,本宗主定会重点培养。」
「准备将你收为亲传弟子,甚至今后你若为宗族立下大功,我这宗主位子也很可能会是你的。」
待其说完,其他高层也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就好像是对秦牧的施舍般,道:「小子,还不快谢恩?」
「不止要谢恩,既要拜师,那便要有拜师礼才行。」
「就将你身上价值最高的一件东西当做拜师礼吧,就比如你灭了白族后,所缴获的仙器一类物件。」
闻罢,秦牧就跟看一群脑残般看着众人。
不但要让自己拜师,还盯上了自己身上的仙器?
这胃口,也不怕把自己撑得爆体而亡?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何秦氏主宗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了,原来宗门高层,尽是一群无脑蠢猪。」
「放肆!」
「你乱放什么狗屁!」
众高层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般,纷纷指着秦牧鼻子怒骂出声。
而这一幕,也全都被城下那几个灵鸢洞长老尽收眼底。
指着上仙鼻子连番谩骂?
之前他们都认为秦氏主宗的人是一群鼠胆之徒,凭借护宗大阵龟缩在宗门内,一直避战不出。
可现在,他们对秦氏主宗的人看法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这胆子……简直大出了天际!
「秦氏主宗的人听着!再敢对秦上仙有半点不敬之处!我们现在哪怕拼了这条命!也定将你们整个宗族夷为平地!」
「把你们脏手放下!秦上仙也是你们能指的?」
「都给秦上仙跪下!磕头赔罪!直到秦上仙满意为止!」
「……」
宗主等一干高层闻言,皆一头雾水,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秦上仙?
哪位啊?
连你们都要称之为上仙的存在,我们哪儿来的胆子敢对其不敬?
「不必在意他们说的。」
正当众人一脸懵逼之际,秦牧悠然开口:「最起码,在你们一五一十地交代出十三年前,我老爹来此求援的后续之前,这里还不会被夷平。」
唰!
刹那间,一道道全都聚焦在秦牧身上,一个荒诞不羁的可能性也突然从他们心底冒了出来。
灵鸢洞那些长老口中的上仙,该不会……
就是这小子吧?
「呵……」
看着众人那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秦牧又笑了笑,一边摸着手上的戒指,一边道:「刚才,你们还找我要拜师礼是吧?」
「没问题,区区一件一品仙器罢了,你们要,尽管拿去。」
说着,戒指光芒一闪,一个包裹便被取了出来丢在地上。
一股腥臭气逸散开来,众人都皱了皱眉,旋即一人便打开那包裹,一颗血淋淋的首级顿时映入众人眼帘……
「啊!」
打开包裹那人惊叫一声,吓得一屁股就瘫坐在地。
「这,这是……」
「是灵鸢洞主的首级!」
哗!
一片哗然过后,城楼上便再没了半点动静,空气都好似被尽数冻结,死一般
沉寂!
「呀,抱歉,拿错了。」
秦牧拍了下自己脑门,便又从戒指中取出一柄古刀,并向那秦氏主宗的宗主递了过去。
「这才是你想要的东西,给。」
主宗宗主嘴角狂抽了阵,先不说这件灵鸢洞拿来赏赐给小弟的最低阶仙器他本就不算稀罕,即便这真是一件至宝,他现在也不敢拿啊!
哪怕借来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连灵鸢洞主那等仙王巅峰级的存在,首级都被这家伙轻松取了!
真要收了这件所谓的拜师礼,那简直就是愣头找死!
被人家一巴掌给呼死都一点不冤!
还拿错了?
骗鬼去吧!
这小子完全就是在故意装比!
但不得不说,这比装的,是真特娘的吓人!
「我,我……」
主宗宗主好一阵支吾后,苦笑道:「秦牧,之前都是误会,毕竟我,我也不知道你年纪轻轻,就已有如此强的实力……」
「你的意思是,我实力但凡不如你们,就可以被你们随意拿捏了?」
「就如我老爹当初一样,摊上事了,你们就能无情将他赶住宗族?」
见秦牧不依不饶,主宗宗主等人脸色更苦了,但也着实无言以对,只得不停陪
着笑脸,尴尬地道歉告罪。
毕竟当年的白衣案发生后,秦勋带着老婆来投奔秦氏主宗时,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是主张将其驱逐出宗。
甚至,还强烈要求将秦勋之名从族谱中移除……
主宗宗主又一阵苦叹后,无奈道:「秦牧,十三年前,你父亲第二次来主宗求援时,我们可并未再将他拒之门外。」
「相反,还是为他做了些事情的,只可惜……」
「唉,事不由人,我们实力有限,而盯上你父亲的人,又太强……」看书菈
见主宗宗主和其他人都不由地低下头,秦牧的心也随之一沉。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好,此事本宗主原本就要亲口说与你,请去内殿一叙吧。」
「不必。」
「就在这儿,说。」
主宗宗主又苦涩一笑,道:「十三年前,你父亲逃到主宗时,追杀他的不过是几位陆地神仙。」
「见力所能及,我们便将其救下。」
「可没过多久,一众修仙强者便杀了过来,领队的,是一位仙皇。」
「而你父亲自知我主宗护不住他,便主动站了出来,最后,和那仙皇达成了一桩交易,这才算保下我主宗没受其牵连。」
「交易?」
秦牧双目微眯,同时也暗松了一口气。
既是交易,那便说明老爹对他们那些人还有利用价值。
如此一来,起码性命无虞。
「什么交易?」
「额。」
「这个……」
主宗宗主等人又一阵吞吐,目光也都开始躲闪起来,甚至几人还表现出明显的慌乱神色。
见状,秦牧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说!」
在其连番逼问下,主宗宗主深吸一口气,徐徐开口。
「你父亲,同意配合他们,让他们在自己身上施以秘法。」
「抽血剥骨。」
「吸髓,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