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付行琛甩得后退两步,腰正好撞当身后的椅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刚刚被付行琛捏过的手腕,很痛,知道,眼前这个人他惹不起,因为他肯定打不过。
既然这样,男人忿忿不甘地瞪了眼女孩儿,落荒而逃。
付行琛收回不屑的目光,看向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女孩儿,漂亮的桃花眼里噙着笑意,眼尾轻挑,眼神像流水一样自然波动,满眼深情,眼睛黑白分明,似醉非醉。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女孩儿白皙的脸颊慢慢变得粉嫩起来,两鬓飞上两抹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尖。
女孩儿别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谢谢你啊。”
女孩儿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很温柔,这倒是符合她给人的感觉,清灵隽秀。
不过,最吸引付行琛的还是她脸颊两边的粉霞,他在女人堆里浪惯了,还是第一次见女生脸红。
平时见到的女人,脸上都化着精致的妆容,脸上的粉打得很厚,两腮都涂了各色各样的腮红。
所以,他一时起了兴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孩儿,桃花眼微挑,笑得有点痞,“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的女孩儿,打扮清新简约,一身水蓝色的雪纺裙,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后,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满脸的胶原蛋白,怎么看也年龄也不大的样子。
至少他觉得比自己小,所以想了半天想不出来称呼的付小爷,干脆直接叫人小姑娘。
“桑榆,桑葚的桑,榆树的榆。”桑榆笑着回答。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付行琛想了想,这么名字倒是好记。
不过,看到女孩儿没有霞红的脸蛋儿,他勾了勾唇,故意问,“小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
他不说还好,一说桑榆的脸更红了。
“谢、谢谢你刚才帮我、付先生。”
后面三个字,桑榆说得极小声。
不过付行琛见她越说越小声,直接将耳朵凑到她嘴边,所以还是听见了她说的“付先生”三个字。
他收回脑袋,身体站直,好奇地问她,“你知道我?”
“报纸上见过一次。”桑榆小声解释。
付行琛脸色变了变,他想起了上次和那个嫩模上报的事,回去他还被老爷子给狠揍了一顿。
他不想再提这个尴尬地事情,丢下一句,“小姑娘,下次相亲可要看清了人再来,不然你就只有吃亏的份儿,毕竟这年头不是谁都像小爷这么乐于助人。”
然后转身离开。
桑榆站在原地,目送着付行琛出了咖啡厅的大门,他的背影在视线中越来越小,一个模糊成一个小圆点。
暗恋了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这种感觉只有桑榆自己知道。
她曾想在脑海想过无数次和他再见面的场景,但那都是想象,现在真的发生时,她又觉得格外的不真实,甚至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桑榆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很激动,同时脑海又冒出了许多问题,比如他刚才是在等人吗?亦或者他也是来相亲的吗?
不过这些问题,都抵不过她内心的激动。
桑榆付了钱追出去,就想再看他一眼。
隔着一段距离,桑榆站在太阳下,就这样看着付行琛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抬头看过来,在看到桑榆的时候邪魅一笑,“你怎么也出来了?莫不是看上爷了,想要以身相许?”
轰——
桑榆脸红了个彻底,只觉得脚心都在发烫,恨不得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她舍不得。
见她这么不禁逗,付行琛顿时没了在逗弄她的心思,手指她背后的咖啡厅,“小姑娘,你要是想感谢我帮你赶走了那个烦人的苍蝇,那你就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请我喝咖啡好了。”
说完,付行琛吹了吹口哨,坐上驾驶座,车子就扬长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对他来说,这不过只是枯燥乏味的生活里的一桩不足挂齿的小事。
“下次……”桑榆呢喃着他说的下次,希望下次还能见面吧。
付行琛一边开着车,一边哼着歌,心情不要太好。
想起刚才爱脸红的女孩儿,红艳的薄唇勾了勾。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玩的女孩儿,轻轻一逗就脸红,眼睛都不敢看他,明明之前还对相亲对象冷眼相对来着,怎么一到他连话都说不清了?
不过,这件事到底没在付行琛心里留下太深刻的记忆。
因为,他很快就被自家老爷子接二连三的给他安排相亲宴搞疯了,他以为这次付老爷子也会像上次一样,闹个几天没收获就不了了之了。
谁知道,这次付老爷子像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非要他带个孙媳妇回去才肯罢休。
这场相亲宴,一直到叶蓁出高考成绩这天,付老爷子才给他放了一天假。
原因就是叶蓁竟然考六百七十几!
靠!这什么概念,那就是一个只学了一年不到的人,超越了十几二十万苦读了十几年的学生!
对此,学渣付行琛只能骂一句变态!
不愧是变态的老婆,还是变态!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的是,叶蓁为了这次高考有多努力,连睡觉做梦都在背书。
以叶蓁这个成绩,完全可以上N市最好的大学C大。
顾老爷子知道的时候,恨不得举办一次隆重的升学宴,告诉全世界,他孙媳妇有多优秀。
最后还是被顾君撷给劝住了,叶蓁还要上大学,升学宴就不用了,他带着叶蓁出国玩几天就好。
而付行琛和花靳司几个人觉得,还是要给叶蓁好好的庆祝一番,以表他们这些学渣对学霸的敬畏之情。
所以,顾君撷和叶蓁要出国的头天晚上,一群人聚在了不夜城酒吧。
这次,他们没有去常用的包厢,而是在一楼大厅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原因不为别的,就因为叶蓁想看舞台上的人跳舞。
“小嫂子,厉害啊,竟然不声不响给了咱们这么大一个惊喜。”付行琛一坐下就灌了口酒,对叶蓁竖起大拇指道。
花靳司也跟着附和,“可不是,一个只学了半年的人,竟然考了六百多分,小嫂子,你让当初只考了五百多的老二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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