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疾风般的攻击,从徐兴制造的风墙中汹涌而至,正是赵亮的拳影,这家伙在临死前爆发出最后的一击,在这一击中灌以自己全部的灵气,轰然而至。
徐兴此时正在急速驱控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是没有躲闪的力气和时间。看着一道强烈无比的气息已然到达,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把全身仅存的一点点灵气,尽数的运转到了胸口,硬接下了这一招。
“轰轰!”
“砰!”
接二连三的几声巨响过后,徐兴的身体就像一块柳絮,从空中的树干上慢慢飘落下来,砸在了一块泥土里,嘴角中的鲜血不住地滴淌下来。一双漆黑冰冷的眸子里却闪耀着倔强,但是仍然看出其中闪耀着极为痛楚的神色。
他刚才把全部的灵气用于制造风墙,根本几乎是等于没有了防御的能力,硬凭着自己的天机霸体,生生接下了这一招。受伤的强烈程度,可想而知。
但是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赵亮身上。
这个修罗六星级的老者,刚才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把全身的灵气用到最后一击,这样一来身体的防御力更加虚弱,几乎就在一瞬间,已经被徐兴制造的两道风墙,揉搓了个血肉殆尽,现在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不成人形的肉球,在地上缓缓蠕动,苟延残喘。
“呜呜呜……”
“嘟嘟嘟……”
一阵响亮的号角,在周边响了起来,显然是刚才两股巨大的能量碰撞,引起了周围某些势力的注意,现在他们正在急速向这里靠拢。
徐兴一睁眼,就要坐起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片地方,可没有什么朋友。甚至,在全世界,也似乎没有一个人对自己友好,如果有人来的话,要是和自己的敌对势力有所关联,那自己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身子一震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了。因为他记了起来,有一个人曾经是全心全意为了自己,但是这个人原来是欺骗自己的感情……
脚步声响动越来越近,一道黑影突然从林子深处极速掠近,一把将徐兴抓了起来,风驰电掣般的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
与此同时,荆棘丛被人用利器劈开,人声嘈杂,一大堆人马轰然而至,走到了刚才徐兴和赵亮战斗的地方。看到眼前如此狼狈不堪的场景,几丈粗的大树连根拔起,一排排的草丛被一股巨力抛撒到别处,破坏力之剧烈,让在场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这些人穿着黑紫色的衣服,正是赵家的部署。当先一人身材高大,面目狰狞,一道刀疤从左眼眶直划到右嘴角,就像是左眼永远不会闭合一般。正是赵家的管家,一个修罗五星级的武者,赵刀。
突然间,他眼睛眯了眯,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团血肉在地上慢慢蠕动,便缓缓走了过去。
到了这团血肉近前,赵刀用脚尖踢了一踢,这团血肉“啊呦”轻轻呻吟了一声,类似脑袋的部位,裂开两道细缝,像是眼睛。
“赵刀……赵刀,快救我回去!”
这团血肉竟然说话了!
饶是赵刀平素胆大心狠,但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退开一步。
“你……你是,赵亮赵二爷?”
赵刀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但是眼前这个血肉球发出来的声音,又不由的他不信。
“是……是我,快救我……”
赵亮的气息微弱以极。
“是谁把您打成了这样?”
赵刀惊疑不定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这位赵二爷平素心狠手辣,在这小镇子上素无敌手,赵家除了老太爷和大爷,就数这个赵二爷威风了,他刚刚才去带人围捕那个打伤他公子的小孩徐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眼看赵亮气若游丝,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赵刀惊疑不定的丑脸上,突然露出了一股阴狠的神色。
“赵二爷,不瞒您说,你这幅鬼样子,就算是把你抬回去救活了,也是白费力气,就连你儿子赵天亮那个残废,也比你强。但是你还是把他杀了……所以,我就不让老太爷费心啦!”
赵刀话毕,一只强有力的大脚缓缓抬了起来,望着地上惊恐至极的那团血肉,心中突然有一种扭曲的快感,这个平素对自己耀武扬威的主子,竟然会被自己如此对待!
“噗嗤!”
一声脆响,可怜赵亮一代修罗六星级的强者,像被踩烂西瓜一样,死在了这个比自己低一档次的宵小脚下。
并不是赵刀欺主,赵家的人向来如此,没有半分情意,只要对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东西或者人,总是一刀杀却,主仆皆是。所以说,赵亮也算是死在了家族传统之下,就算是赵老太爷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怎么责备赵刀。
“想必赵二爷他们遇到了强敌,肯定不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但是,谁会和我们赵家作对呢?”
赵刀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
在森林另一边一百里之外的地方,一座山涧的小木屋中,徐兴躺在一张柔软整洁的小床上,面色苍白,泪痕未干,紧闭的双眼皮上,两个眼珠好像还在不安地转动。
“雪雁……雪雁姐姐……”他呻吟道。语气中充满痛苦和不甘心。
“哎,真是个傻孩子,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陪在身边,却不懂得珍惜,非要喜欢一个女骗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小床对面的两丈处响了起来,那有一把藤木摇椅,一个白胡子老头边说边摇头。这老头脸上都是皱褶,仿佛一百岁也多了。要不是偶尔低垂的眼眸里射出几道精光,谁都以为他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他身旁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淡棕色的头发,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草裙,身材虽没长成,但是已经显得风姿绰约,秀美至极。一张白皙绝美的瓜子脸清丽脱俗,一双卧蝉大眼就像会说话一样,只是里面噙着泪水,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
听到老头的抱怨,小女孩脸色微红,犹如蔷薇出水,快步走到了徐兴躺着的小床上,轻轻坐在床边,就像怕惊动了他。
女孩缓缓抬起白玉雕成般的小手,伸出修长笔直的手指,犹豫了片刻,轻轻搭在了徐兴的额头。
“药爷爷,徐兴哥哥他……他好像还是在发烧,你有什么办法救救他……”
少女一张小脸急得通红,忘记了自己手腕上,还有许多针扎般的伤口没有愈合,正从缠着的白色纱布里往外渗血。
“哎,烧好退,心魔难除,他一心一意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相思成疾。加上以修罗四星级的实力,硬拼修罗六星级的强者,虽然能把人家打死,但是自身毒火攻心,恐怕也命不久长……”
那老者听到少女的恳求,缓缓摇了摇头道。
“那……那怎么办,药爷爷求求你,要是能把徐兴哥哥救活了,我……我死都愿意!”
少女咬了咬嘴唇,脸色已经是变得绯红,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坠下,滴到了沉睡的徐兴脸上。
“雪雁姐姐,你……你不要离开我,小兴子听你的话,再也不淘气了!”
徐兴突然被惊动了,本来均匀的呼吸,瞬间又急促起来,反手一把抓住了少女搭在自己额头上的纤纤细手。
“啊!”
少女轻声惊叫一声,想要抽开手,但是徐兴虽在病痛昏迷中,手掌仍然是非常有力,就像你睡之人抓住一颗救命的稻草,不肯松开,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
少女看徐兴如此执着,生怕自己再挣扎,会让他更加痛楚,便任由他狠狠握着,一张笑脸通红至极,却又满是欢愉之色。
“哎,真是个傻孩子,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陪在身边,却不懂得珍惜,非要喜欢一个女骗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小床对面的两丈处响了起来,那有一把藤木摇椅,一个白胡子老头边说边摇头。这老头脸上都是皱褶,仿佛一百岁也多了。要不是偶尔低垂的眼眸里射出几道精光,谁都以为他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他身旁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淡棕色的头发,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草裙,身材虽没长成,但是已经显得风姿绰约,秀美至极。一张白皙绝美的瓜子脸清丽脱俗,一双卧蝉大眼就像会说话一样,只是里面噙着泪水,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
听到老头的抱怨,小女孩脸色微红,犹如蔷薇出水,快步走到了徐兴躺着的小床上,轻轻坐在床边,就像怕惊动了他。
女孩缓缓抬起白玉雕成般的小手,伸出修长笔直的手指,犹豫了片刻,轻轻搭在了徐兴的额头。
“药爷爷,徐兴哥哥他……他好像还是在发烧,你有什么办法救救他……”
少女一张小脸急得通红,忘记了自己手腕上,还有许多针扎般的伤口没有愈合,正从缠着的白色纱布里往外渗血。
“哎,烧好退,心魔难除,他一心一意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相思成疾。加上以修罗四星级的实力,硬拼修罗六星级的强者,虽然能把人家打死,但是自身毒火攻心,恐怕也命不久长……”
那老者听到少女的恳求,缓缓摇了摇头道。
“那……那怎么办,药爷爷求求你,要是能把徐兴哥哥救活了,我……我死都愿意!”
少女咬了咬嘴唇,脸色已经是变得绯红,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坠下,滴到了沉睡的徐兴脸上。
“雪雁姐姐,你……你不要离开我,小兴子听你的话,再也不淘气了!”
徐兴突然被惊动了,本来均匀的呼吸,瞬间又急促起来,反手一把抓住了少女搭在自己额头上的纤纤细手。
“啊!”
少女轻声惊叫一声,想要抽开手,但是徐兴虽在病痛昏迷中,手掌仍然是非常有力,就像你睡之人抓住一颗救命的稻草,不肯松开,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
少女看徐兴如此执着,生怕自己再挣扎,会让他更加痛楚,便任由他狠狠握着,一张笑脸通红至极,却又满是欢愉之色。
“雪雁姐姐,你别走……小兴子听你话,你想要天机霸体,我这就给你……”
徐兴再一次轻轻乞求着。
少女听到徐兴的话,脸色惨白,泪水顺着脸颊又滴落下来。
“嘿,现在的小孩真够可以的,负心薄幸,朝三暮四……”
药老头看到两个年轻人的样子,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不是的药爷爷,你别怪他,他也是受了别人的欺骗,其实他很可怜的。”
少女抿着嘴唇,为徐兴辩解道。
“你这个傻丫头,还在为这小子辩解……哎!迟早吃大亏!”
药老头吹胡子瞪眼,白胡子就快飞上了眉毛。
少女不再理他,转过头瞧着徐兴的苍白脸颊,眼光中尽是爱怜,觉得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是如此可爱迷人,就算是自己为他死了,也没有任何怨言,更何况是为他辩解几句,受点委屈呢?可是旁人哪懂得自己的情怀。
徐兴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雪雁的名字,少女心中就像是针扎一样,但始终是不抽开被徐兴握住的手。
“哎呦,好疼,这是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徐兴睁开了双眼,就觉得脑袋剧痛,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有点发懵。
“这……这是百花仙谷。”
少女眼皮下垂,昏昏欲睡,听到徐兴的问话声,猛然睁大了一双漂亮的卧蝉眼,眸子里泛出了惊喜的光彩。
“咦,你……你是谁?”
徐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被一个陌生的绝美少女握着,两人同时脸上一红,不约而同的抽回了双手。
“嘿嘿,她是谁?她跟你从小长大,形影不离,为你生也罢,为你死也行的豆得儿小傻瓜!”
药老头吃醋般的粗声道,真是不明白徐兴这样的愣小子为什么这么好运,有个这样的小佳人对他死心塌地。
“啊?你说啥?!”
徐兴太过惊讶,一张脸仿佛幻化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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