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工资!”湛璟烨说出了三个字。
“什么,扣我工资?凭什么,我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扣我工资?”言忘书立即炸了毛。
要杀要剐她都不怕,扣她的工钱却是绝对的不行。
“你有置喙的权利?”湛璟烨冷冷的轻扫了一眼言忘书。
“为什么没有,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要扣人家的工钱吧!不要忘了,你可是一国的大Boss,你要以身作责的。”
言忘书据理力争。
“夏风,记住,扣她三个月的工钱。”湛璟烨丝毫不为所动。
“是,阁下!我记住了。”夏风显的尤为的兴奋。
“三个月?你干脆杀了我吧!
大不了我不干了,反正我就和妈妈两个人,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言忘书已经豁了出去,直接撂挑子。
“你威胁我?”湛璟烨的眼内露出危险的光芒。
“对,就是威胁你!
我算是认清了你们这些资*本*家的嘴脸,这才第二天,就开始显露出你们剥*削的本质来了。
你们就是想着法儿的在压榨我,目的就是抓个白劳工来,给你们当牛做马的使唤,使唤完了,再一毛不拔的把我赶出去。
你们这手段也真够歹毒的,这就是你们这些大人物干的事。
哼!我不干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言忘书越说越气,涉及到有关她的钱的事,那可是触到了她的逆鳞,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于是这些热血上头的话,根本不加任何顾忌的就吐了出来。
湛璟烨从来都是无波的脸上,几不可察的微皱了一下眉头。
看着言忘书那副恨不得要拼命的架势,甚至有些惊到了他,他从没见过哪一个女人可以为了区区几个月的工资要豁出命去。
也从没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过话和指责过他。
一时间表面虽然不显,内心却已是有些发愣。
“哟嗬!你还真是胆儿肥了你,竟然敢要撂挑子?
你可不要忘了,那份合约上写的都是什么,这个后果可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夏风也急了起来,要知道,民众们今天一早刚刚得了总统夫人上位的消息,这才半天的功夫,总统夫人就要跑路,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让总统府对外如何交待,让民众知道了的话,简直就是一个大笑柄呀!
一旁的秦伯已经傻在那里,言忘书和湛璟烨以及夏风的一席对话,让他读到了很大的信息量。
虽然只是更加坐实了他之前的猜测,但是亲耳听到这个事实,还是让他这个对湛璟烨有着父子一般感情的人有些不能接受。
一时间连话都不能再说出来。
“我是付不起,所以我就不想付了呀!
我一个光脚的,还会怕你们穿鞋的吗?
哼!不干了,说不干就不干!”
言忘书转身就要走,不料,衣襟却被死死的扯住。
回头一看,竟然是风暴咬住了她的衣服。
这条狗也是成了精,可能听懂了言忘书要走的话,直接扯住了她。
“风暴,你松开,听话!
别咬着我的衣服,我得走了,我不能再陪你了。
快松开,乖啊!”
言忘书对着风暴时,声音立即柔和下来。
“你……
阁下,念在夫人是初犯,而且的确是事先不知情,要不……就换个处罚的方式?”
看到言忘书真是一副誓死抗争的样子,而且连无赖劲儿都耍了出来,权衡再三,夏风先软了下来。
他可是见识过言忘书那贪财的可怕样子,知道言忘书说的话绝不是玩笑。
作为一名下属,他很知道在这个时候,得给湛璟烨找个台阶下。
最主要的是,他了解湛璟烨的性格,对付言忘书这种性子的女人,湛璟烨还真是有些应付不来。
但是他自己却知道,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有多么的不情愿。
所以,所有人都能听出,夏风的话,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对、对、对,念在夫人她事先毫不了解的情况下,阁下,您就换个处罚的方式好了。”秦伯也马上接着夏风的话为言忘书求情。
他已经肯定了言忘书的人品及能力,不论湛璟烨对言忘书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或者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协议,有一点,那就是,秦伯绝不想言忘书走。
有言忘书在,后府就能有望治理好,不然的话,整个后府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而在此之前,湛老夫人所邀进府的那些名门闺秀和什么千金小姐,秦伯可是没发现任何一个有言忘书这样的能力。
他觉得如果让那些人进府,只会把后府搞的乌烟瘴气。
这样的情况,起码对湛璟烨来说没什么好处。
所以说,归根结底,秦伯也是为湛璟烨考虑的更多。
“罚你晚上不准吃饭!”湛璟烨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去。
“不吃就不吃,过去我还有过两三天不吃饭的时候呢!”言忘书嘟囔了一句,心里却已是乐开了花儿。
三个月的报酬,和一顿饭比起来,简直赚翻了好不好。
“记着,是我替你求的情。哼!”夏风转身前,朝着言忘书一撇嘴。
“切!我是记着,你等着吧!”言忘书却向着夏风的背影用力的挥了挥拳头。
“夫人,您……”秦伯看着言忘书手中还握着的那把大剪刀,生怕言忘书一时生气、一激动,再把整棵树给收拾了,那可成了任何人都救不了言忘书的大祸事。
“秦伯,您刚刚也听到了,我和总统大人之间不过是契约关系,合约到期,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们之间就恢复到他是总统、我是升斗小民的身份,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按照合约的规定,履行我的职责而已。
所以,您也不用把我真的当成什么总统夫人来看待,只在我履行合约的这段时间内,您能多支持我,帮我把后府管理好就行。
我能看出,您非常疼爱总统先生,能把后府管理好,我知道也一定是您所期望看到的事。”
言忘书望着秦伯的眼睛,真诚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