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倒不像是什么不好的事……那就是好事?可是……如果是好事的话,那会是什么好事呢?阁下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秦伯双眉紧锁,不得其解。
一边想,一边转身往屋内走。抬头,正看到鲁管事站在楼梯口,面色绷到快要裂开的盯着门外的方向。
“鲁……鲁管事,你这是……”鲁管事的眼内滑过某种似是阴暗的色调令秦伯吓了一跳,再仔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还是她平时的那副板板的表情。
“阁下有什么事吗?”鲁管事在问秦伯话时,目光往楼上的方向扫了一眼。
“没有。”不知为什么,秦伯很不喜欢鲁管事的语气,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鲁管事:“……”
又盯着门口的方向望了一会儿,然后再扭头往楼上扫了一眼,刚刚被秦伯看到的那种神情又在眼内一闪而过。
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按言忘书自到了总统府以后的习惯,每天晚上都是要到学习或是工作到十点半,然后才回房洗漱,然后在十一点前上床休息的。
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同,自湛璟烨走后,因着那意外的“触摸”,言忘书的小心肝儿就一直扑通个没完没了。
那薄荷、薰衣草与淡淡的烟草等混合在一起的令人迷乱的清香,直到现在还在小小的书房内萦绕,蹿入鼻端、进入心肺。
言忘书觉得,长这么大,她做过各种的工作,虽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但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但好像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身上竟也会带有着那么好闻的味道。
而她能确定的是,这种味道,并不是香水带来的味道。
诱人的清香、魔力的触感,令言忘书热腾着一张小脸儿,也热腾起一颗YY的心脏,以至接下来的时间根本就没了看书的心思。
在椅子上坐直、再靠到椅背上,一会儿又趴到桌上去……反复折腾了一会儿后,索性回卧室去休息。
抱着睡衣进了卫生间,感觉脸的热度还没有消退,于是往镜子上望去。
“呀!”当看到镜中的自己,言忘书失声低呼了出来。
之前还冒着粉色的泡泡飘荡着的心脏,这一刻猛的就是一紧。
不过转眼倒是就呼了一口气出来,她庆幸的是,刚刚没有开灯。
……
湛璟烨急速的回到自己的办会室,还好的是,沿途所遇到的守卫以及其他工作人员,除了见总统大人今天的步履有些更快于往常外,倒也没发现其它的异常。
鼻腔内还徊绕的异香,以及有生以来第一次所触碰到的属于女孩子那超乎柔软的身体,都令湛璟烨久久不能恢复到以往的冷静与自持。
不上心脏超出了正常的躁动速度,就连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不知几倍,越是回想之前那意外的碰触,湛璟烨就越觉得大脑的血管一鼓一鼓的发胀。
随之,那张被七彩光芒照亮的脸,突然就跃入了脑海。
湛璟烨不由皱紧了眉头,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没来由的兴奋却又抗拒。
手指用力攥了攥,以至指尖都已发白,湛璟烨努力摒弃这种令他莫名的烦躁,他告诉自己,这些不应该属于他,此生都不应该。
强大的意志力将那股躁动终于压了下去,坐到办公桌后的湛璟烨,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冽与肃然。
伸手拿过一份文件,然后再拿起笔。
只是在要低头写字的瞬间,发现自己胸前部位,有一小片黑黄色似污渍一般的东西,被印染在白色的衬衫上。
由于色差的原因,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间一闪而过,湛璟烨想要抓住,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低头盯着那片污渍出神的看了好一会儿,湛璟烨站起身来,去了更衣室。
伸手刚解开一颗衬衣的扣子,湛璟烨的手就顿在了那里。还沾染在身上的令他莫名安心的那股幽香,让他有了犹豫。
再从更衣室出来时,湛璟烨身上还穿着那件带有污渍的衬衫。
……
令言忘书感到暗自庆幸的是,接下来的两天,湛璟烨没有再如幽灵一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倒是让她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出来。
不为别的,一想到自己那晚的色胆包天,言忘书就恨不得钻地三尺,她不知再见到总统大人时,那场面如何控制才不会尴尬的要死。
不止湛璟烨,就连湛璟炀都没有再出现。这个家伙的消失,令言忘书觉得本就灰扑扑没有半点光彩的总统府生活,更加的无聊透顶。
湛老夫人倒是收敛起每见到言忘书时那一贯剑拔弩张的气势,一副只把言忘书当空气的样子。
这样的表现,让言忘书隐约感觉到,这位自以为是又执拗的湛老夫人或许又是起了别的心思与打算。
只是这并不能引起言忘书任何的担心和忧虑,相反,她反倒非常的期望湛老人能闹出个超大的动静来,这样就会又给她提供了一个可以提前解除合约的机会。
打发这种万分无聊时光的少的可怜的方式,就是除了陪风暴疯玩儿外,剩下的时间就窝在书房里看书学习。
言忘书自认只是个临时打工的小角色,所以便把后府大大小小的事务基本都推到了秦伯的头上。
秦伯开始时无论大事小事还都找言忘书来汇报商量一番,但经过言忘书无数次令人无法拒绝的万分信任的推托后,也只得选择尽量的妥协。
只是在遇到重要些的事情时,才会来找言忘书商量。
言忘书的心里所想,却也令万分明白其用意的秦伯总是感觉纠结与矛盾。
自进府后一直念着秦伯好的言忘书,同时也是为了减少一些拿人钱财却不替人消灾的稍许不安,非常善解人意的凡是遇到得罪人的事,如处理不守规矩或是犯了错误的下人这一类的问题,便会主动的揽过来。
她可不怕得罪这些人,离开总统府后,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些人见面,她才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