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丞相命人烧了勤王的尸体,就是为了破坏王景行的计划。
才烧了勤王的尸体,就听说王景行被移至宗人府。
若是武侯被移至宗人府,他就不会死。得要想法子,弄死他。
这个人太过于精明,且一开始就投靠了太子,对六皇子万分不利。
“来人,叫浩子过来。”
名叫浩子的男人,很快出现在韩丞相的内书房。
“义父叫孩儿,可是有事交给孩儿?”
“叫你去处理个人,处理好了,东面那面屏风就是你的了。”韩丞相指指东面那屏风。
浩子勾起嘴唇,“这面屏风孩儿向义父讨了三年,义父终于要送我了。”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人物,让义父舍得将屏风送人?
浩子接过义父递过来的纸张,看了眼名字,笑道:“义父放心,此人定死无疑。”
从死牢到宗人府,需要经过淳教坊,那儿人少,地方大,容易伏击。
浩子召集手下,埋伏在淳教坊。
等囚车经过,他带着蒙面的手下跑出去。
“杀了王景行,为大皇子,为将军报仇。”
浩子振臂一呼,四周跑出蒙面刺客二十人。
此时的王景行身受重伤,气弱,能拿起刀,但未必能杀出重围。更何况他处在囚车里,进出不得,手中没有兵器,如何自救?
眼看着押运囚车的人被杀死,看着刺客靠近囚车,他不能坐以待毙,想法子撬锁打击囚车,要逃出去。
可惜囚车十分牢固,如论他怎么踢打,都逃脱不了囚车。
“王景行,今日某就为将军复仇。”说着刀子往囚车里捅。
王景行躲开了,有些惊险,囚车太小,没有过多闪躲的地方。
“干你老母,居然敢来杀人。”沈浪从远处飞来,提着宝剑一路杀过去,逼走浩子。
王景行喘大气,“你来晚一些,我就被杀了!”
沈浪一人站在囚车上,挡住四处涌来的刺客。
沈浪道:“我们也是刚得到消息,再坚持一会儿,他们很快过来了。”
王景行拿起,沈浪夺来的刀,背靠着沈浪,抵挡其余三面刺入的刀剑。
敌人太多,他们两人应接不暇,若是援兵来晚点,两人迟早会死在这里。
两人都盼望着,盼望着自己人能过来。
在两人竭力应对刺客时,苏灵雨驾马前来。
她轻功没有师父好,只能路边抢来马儿,一路奔来。
“驾……”
她牢牢坐在马背上,俯身提着剑,骑马从侧面经过,一剑杀过,砍掉两三个人。
拉马转身,又往回跑,急速跑过,斩伤人无数。从两侧进行穿插分割,将涌成一团的刺客,分割成两团。
她在从中穿插分割,撞死一个,砍死两个,这就大大减轻了沈浪的压力。
“你娘子,天生是个骑兵。娘的,她这是找死。”
三儿没有受过骑兵的训练,她这般做法,是她平时看他训练骑兵时学来的。
骑兵是最强的兵种,穿插收割人头,是骑兵的拿手戏。
只是她没有受过训练,就这般做,容易控制不住马,会被敌人拦下。一旦她跌落马背,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开门,让我出去。”王景行看着铁链。
沈浪抽空转身,两人合力砍断铁链。
王景行走出囚车,跳了下去,一路向三儿杀过去。
此时的苏灵雨,已经被刺客包围。马很快被砍倒,她不得不翻滚下地。
“三儿这边。”王景行焦急大喊。
沈浪咒骂一声,杀着人,往三儿那边去。
浩子见王景行离开了沈浪,提着刀阴狠狠杀过去。
“铿锵……”刀与刀划出刺耳的杂音。
王景行挡住了浩子的进攻,但整个人往后退了好些步。王景行咬牙前进,一把挡掉浩子的刀,催血上前势必要格杀浩子。
右手拿剑,左手拿匕首的沈浪,一路杀来,挡在王景行与浩子中间,从王景行的手中,截下浩子的刀。他替王景行阻杀浩子。
“大人,我们来了。”
“杀啊,杀了他们。”
云岚与阿山奔袭而来。
浩子见时机不对,带来的弟兄又死了好些个,转身叫撤。
云岚带人追杀过去,阿山留下保护主子。
王景行来到苏灵雨身边,“伤哪了?”
还真伤着了,她的后背被划了两刀,正流血呢。
“疼疼疼,嘶嘶……”
“先撒药粉止血。”沈浪地药粉递过去。
他在外行走,习惯受伤,随身携带药粉。只是药粉量少,不够她止血。
王景行忧心她伤势,“她师父先带她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好。”
官府的人来得很慢,很慢,慢到云岚追击回来了,他们还没到。
云岚说:“追丢了,他们熟悉地形,每到转弯处,必定分散走。没几下就追丢了。”
“总会回来的,不怕他们走丢。”王景行说。
“大人身上的伤?”
“韩文弄的。韩文得了皇上的圣旨,对我严刑逼供。好在皇上改变主意早,不然我这身躯,也要熬没了。”
云岚给王景行把脉,“内伤不轻!”
“刚刚受了那刺客头子一刀,加重了内伤。”只是三儿在跟前,他怕她担心,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现在喉咙腥甜,似要吐血。
“会是魏国的人?会不会是许海先前,留下的此刻?”云岚问。
许海派了百余人刺杀王景行,将近五十人被斩杀在涪城与峄城之间,还有一支二十人的小队失去了踪迹。
云岚怀疑这些人,就是那支小队。
“还不清楚。”“官府的人来了,让一些人散去。”
“是。”
…………
皇宫中,小韩大人向皇上问话,为何不让审问王景行。
“皇上此人并非德王之子,臣怀疑,他是德王义弟王一鸣之子。王一鸣是江湖中人,与德亲王交好,他的妻子的开平三十七年,生了个孩子。此人正是王景行。”
“王景行冒充德亲王之子,杀了勤王,此乃诛九族之罪。请皇上让臣审问王景行。”
小韩大人跪下去,恳请皇上改变主意。
他知道皇上是个耳根软的,是个飘忽不定的,只好皇上再次改变主意,他就能从王景行嘴里撬出秘密。
比如德亲王府的财宝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