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照顾好她,她这情况,除了安胎的药,其它药物最好都不要吃。”秦苏提醒那些女佣。
接着又跟江狱说:“那湖水那么冷,她这一落水对胎儿的伤害不小,等她醒来得送她去医院,看看胎儿的情况,以免有什么意外。”
江狱大脑空空,耳边嗡声轰鸣,秦苏的话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根本无法作思考。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知道她有身孕?
哪怕早半个月,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要让他刚陷进去,又给他这样无力还手的痛击。
有那么一刻,江狱冷血地希望那孩子直接死在湖里,就当不曾存在。
可偏偏他又活着。
好好地、活在盛听晚的肚子里,让他听到、让他知道那孩子的存在,无法忽视。
孩子的出现,就仿佛这一切都是江狱自己闹了场笑话,而他自己就是笑话的主角。
在盛听晚嘴里,他已然是个十恶不赦的不耻之徒,他都无情无义到这地步了,什么都不顾了,可怎么就出现了一个孩子。
东九跑了上来,想看看陆听晚的情况。
原因是小五一直在外面闹,他还想问问江狱,要怎么处置。
可一进来,却发现气氛不对,他看到阿棠扶着江狱,而神色痛苦,像是受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打击,东九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他立马看向床上昏迷的陆听晚。
难道是盛小姐?
东九看了看神色复杂的阿棠,而后壮着胆子问:“约翰医生,盛小姐他怎么样了?”
秦苏看了看东九,没回话,而是站起了身来,对江狱说:“你先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清楚。”
随即秦苏出了房间,把东九也叫走了。
一出房间秦苏就问东九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应对药剂扔了?!”当听完事情经过后,秦苏震惊出声。
“他疯了吗?”
竟然还是当着盛小姐的面扔的。
“那应对药剂是什么东西?陆家的陆延修好好的怎么说要死了?”没跟着回国的东九不清楚里面的事。
但他知道,自己好像误会了自己主子和盛小姐的关系,他以为两人是一对,就算还不是,那也是迟早的事。
结果刚刚在游轮上,她听到陆延修说自己是陆延修的未婚妻。
秦苏根本无心回答东九的问题,他在想等陆听晚醒来,江狱该如何自处。
现在还多了一个孩子,而这孩子的父亲就要死了,还是被江狱亲手杀死的。
以江狱多变的性格,还有盛小姐那倔强的脾气,秦苏都想不到到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
东九还在问,秦苏三言两语道:“陆延修得病了,救命的药被你家主子拿走了,还瞒着盛小姐不让知道,就这样。”
东九将事情消化掉,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问:“那药没有了吗?”
秦苏:“应该是没有第二份了。”
东九:“那陆延修岂不是死定了?”
这事情可麻烦大了。
“何止,我刚刚给盛小姐把脉,她都有孕三个月了。”
“谁的?”
“当然是陆延修的。”
秦苏回了句,提着医药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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