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是真心喜欢,李荷满足的笑了,也不亏熬了好几个晚上。
“槿儿喜欢就好,日后娘还给你做。”
这时,祁云清也递两个盒子给她们,闻声道:“这平安符是庙里的大师做了法事的。”
苏槿拿着平安福,有些诧异,“云清,你什么时候求的?”
这些日子没见他去镇上。
“好久了。”祁云清不欲多说。
几人再说了一会话,李荷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实在是困了,便同两人说了一声就回房了。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也闩上了。
苏槿正弯着腰找着李荷给她做得荷包,她想把平安符放里面,以后佩戴在身上。
突然投下一片黑影,一双大手抱住了她的腰,下一秒身子突然凌空,她大概是习以为常了,也没惊慌。
对上男子漆黑过于炙热的眼眸,苏槿嗔怒的拍了拍他的胸膛,“我累了。”
见她杏眸微瞪,祁云清勾了勾唇角,低沉的笑了两声,“想哪去了。”
随后将她放在床上,并没做那些少儿不宜之事,而是揽着她说话。
“娘子,许了愿没?”
没等苏槿回答,他便又道:“我许了,三年抱俩。”
屋子里的油灯摇晃,两人的脸忽明忽暗,却依旧掩不住温馨。
苏槿以为他是说笑,正想回一句,最好是双胞胎。
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夹着一丝魅惑,“所以我们努力。”
苏槿还没反应他这话的深层含义,临近脖子的那颗扣子就被解开了。
“云清,你……唔”
……
李荷早早起来做了汤圆子,祁云清和苏槿起来时,汤圆子已经下锅了。
瞧着两人穿的衣裳,李荷笑了一下。
“快洗漱吃饭,等会拜了年,还得去给公婆烧香,烧了后就去镇上凑热闹。”
年关的镇上有很多小玩意,左右无事就带着槿去逛逛,图个热闹。
吃了汤圆子过后,李荷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出来,玫红色的衣裳沉得她肤色红润。
她手里还拿了好几个红封,分别递给了苏槿和祁云清二人,“钱不多,图个喜庆。”
“谢谢娘。”
苏槿笑着连带祁云清的那个红封都接下了,然后促狭道:“云清,我给你保管。”
昨个收的红封,他回来一个没留全都给了她。
她数了一下,总共算起来还有二十来文呢。
对上她弯弯的眸子,祁云清轻笑了一声,夹着许些宠溺。
李荷也没觉得什么,就笑着附和道:“管着好,免得云清乱花。”
“娘,云清是不是你捡的,我才是你亲闺女?”苏槿忍不住打趣了一声。
李荷失笑了一声,“你这孩子……”
锁上了门,几人边说就边往苏家走。
路上遇见许多人,应该都是窜门拜年,基本上都穿着崭新的衣裳,颜色偏艳丽,他们面色带着喜悦的笑容。
半路上遇见杨林氏夫妻带着两个孩子去娘家拜年。
两孩子乖乖的喊了,“婶婶,哥哥,嫂子。”
李荷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拿了两个红封给她们,不多,一个红封只有二文银钱。
到了苏家,苏家门口铺了一大片红色的鞭炮纸,应该是刚放不久。
苏樱和苏溪穿着红色的袄裙,在院子里扔着沙包,小脸通红,笑得跟清脆的铃铛一般。
苏家大人们就坐在堂屋围着火炉子磕着香瓜子,扯着家常。
这时,两孩子瞧见她们,蓦地欢快的跑了过来,欣喜道:“阿姐,姐夫,婶婶。”
“阿姐,姐夫,婶婶,”
李荷连忙递了两个红封,这个红封跟刚才给杨家的红封明显鼓一些。
两孩子睁着圆圆的眸子,看了苏槿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笑着伸手接过,嘴甜道:“谢谢婶婶。”
“谢谢婶婶。”
苏槿也给了她们一人一个红封,随后蹲下身,指着脸颊,开玩笑道:“快谢谢阿姐。”
“谢谢阿姐。”
“谢谢阿姐。”
对于她,苏溪和苏樱没有犹豫,开心的一人亲了她一下。
旁边的祁云清失笑的一声,随后也分别递了红封给两孩子。
“谢谢姐夫。”
“谢谢姐夫。”
苏樱和苏溪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特别是苏溪门牙缺了一口,瞧着让人忍俊不禁。
这时,苏赵氏走了过来,笑着劝道:“别惯着她们,意思一下就行了。”
“没事,二婶,新年图个喜庆。”
苏槿笑了笑,随后让苏北过来,也给了三个红封。
苏家人也给了苏槿他们压岁钱,就连苏汉苏宁氏也给了。
瞧着一大把红封苏槿眼里闪过一丝动容和暖意,她都有好些年没收到了红封了。
很快她神色恢复了如常,她忍不住打趣了一声,“以后天天过年好了,说不定我还能赚上不少呢。”
顿时一群人都笑出了声,就连一向喜欢绷着脸的苏强也笑了。
“想得美!”
苏汉撇了撇嘴巴,眉眼挑了挑,但任谁都瞧得出他这是说笑。
这些日子他挣的银钱差不多都折在了年节,搞得他酒都不敢打了。
一群人围着火炉子说说笑笑,再说了一会话,天色也不早了,三人就以还要烧香离开苏家了。
回到家后,未做停留,提起烧纸钱和香就往后山去了。
云清阿爷阿奶的坟在半山腰靠近竹林的那块地方,平日里砍竹子的人多,路便要好走一些。
他们到时,恰好碰见大祁家的人在上坟,祁阳也在,不过杵着拐杖,显然还没好利索。
李荷瞳孔猛的一缩,明显畏惧了一下。
察觉她身子僵硬,苏槿挽上她的手臂,低声安抚道:“娘,别怕,我和云清都在。”
于此同时大祁家的也瞧见了他们,祁杨氏扫过几人穿的衣裳,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因为祁阳,家里的银钱都拿去买好药材了,她今年都没做新衣裳穿。
因为是大年初一,不能吵架,吵了一年就会不顺,祁杨氏满肚子骂人的话都憋了回去。
祁阳盯着苏槿的那张俏脸,满眼阴郁,他吃了闷亏,还不能说的闷亏。
这贱妇!
苏槿面色淡淡,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祁阳这人欺软怕硬,且怕死,翻不起什么大浪,就算敢翻起大浪,她定要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