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笑道:“那是迷信……,咳咳,是人们对自然现象不理解产生的一声错误认识,不存在塔太高了遭天猜忌的问题,山不比塔高多了,老天爷怎么不猜忌山把天捅破?把山也劈下一块去?”
高滔滔抿嘴笑道:“是啊,我也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可大相国寺的塔真的被雷劈去半截的,那是我还小,还专门跑去看过呢。”
“我有办法防止雷击。你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这样吧,为了防止万一,这高塔咱们只在不下雨的时候观赏风景,而且不要修在湖心岛,另外找高的地方修。有雨的时候,咱们还是不上去为妙。就在听雨轩。听雨轩建三层足够了,太高了就听不到雨水落在湖面的声音,反而不美了。”
“你这主意好,既然你有办法防雷击,那就让他们另外修一座观景高塔,高多少你觉得合适?”
“当然越高越好,可太高了又不安全,也难得爬楼,就九层吧。九是极限数,登高望远也差不多了。”
高滔滔想了想,道:“反正咱们要挖湖的,挖起来的泥土,就堆成一座小山,一准比现在咱们脚下这山高,然后,在堆起的土山之上再修九层高塔,不就更高了吗?”
“这主意好,这样还可免掉将挖出来的土运走倒掉的工程量。减少开支。”
“是啊,你再接着说,还想修什么?”
“太湖石作景色装点最好不过的了……”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会安排他们运来的。还有呢?”
杜文浩想了想,又道:“从图上看,这湖非常大,而且是近似长方形的,除了咱们的湖心听雨轩之外,其他湖面便空荡荡的,我在想,若是任凭这样空旷,看久了未免单调,可以在湖心岛的另一侧,横贯两岸,修一座蜿蜒的多孔长桥,这样,咱们从湖心听雨轩远远望去,就象一串珍珠浮在水面一样。”
高滔滔鼓掌道:“这主意好!我记下来,还有什么?”
“还有嘛……,这么大的园子就咱们两,有些空寂了,何不在假山花园里养上一些梅花鹿啊,鸳鸯啊,仙鹤啊之类的温顺动物,可以陪咱们作伴。”
“对对!这样整个园子便生机盎然了。还有吗?”
“嗯……,咱们挖的是人工湖,湖底肯定是泥巴,一旦灌水,肯定会成为烂泥塘,要未雨绸缪,最好再湖底铺上粗细不等的鹅卵石,用来过滤水里的杂质。”
“好,我会提醒工部的人的,不过,他们挖掘人工湖很有经验了,咱们脚下这人工湖就是工部组织挖掘的,水质非常不错吧?当初也在下面铺设了细沙和大小不等的鹅卵石,他们还有一些可以清洁水质的名堂,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这交给他们办好了,你只需想要什么景色就行了。”
“你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想不到,以后想到了再慢慢修吧,反正开挖这么大工程量的人工湖,没有一年半载估计是完工不了的,多听听工部有经验的工匠的意见,他们常搞这些,应该比我的意见专业。”
“他们的意见要听,更主要是的我们自己的意见。因为修出来的园子是咱们两住的,自然要住得咱们舒适,合咱们的意。”
“这倒也是。你定就行了,你满意的我也会满意的。”
“嗯,那好吧,我先按照你刚才说的,和我想的先让他们做着。你实施抽空来看看,有什么好点子或者不满意的就及时说,平素你还是忙整治冗兵的事情好了。便让这些消遣的事分了心。”
既然高滔滔提到冗兵之事,杜文浩正好顺杆爬,说道:“今天宰执议政,还说到了这冗兵之事。对了,西夏屡次兴兵犯我边境,宰执们已经商议决定出兵西夏,可能还没报到你这来……”
“报来了,中午的时候便报来了。我已经看过了,西夏如此猖狂,欺我大宋无人,必须给他们个教训。你的的建议很好,步步为营,稳步推进,打持久战,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我完全赞同。他们推举你为兵马大元帅,让你在京城坐镇指挥,另命前敌总指挥在环庆迎敌,这提议甚和我意……”
杜文浩很紧张,急声问道:“那你批阅下旨了吗?”
“还没能,急也急不到这一时半刻吧?说是下午还有个增编厢军的奏报要一同批阅,所以先压下来了。现在既然你们都散会了,那我回去马上就批……”
“不不。”杜文浩忙道,“我来找你,就是要跟你商量这前敌指挥官人选的事情!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咱们到屋里再谈?”
高滔滔瞧了杜文浩一眼,脸颊微微泛红,低声道:“嗯,走吧。”
高滔滔交代工部尚书继续勘查设计园子之后,带着杜文浩下了小山,出花圃来到寝宫里。挥手让焦公公带人退下。并把门掩上。
门刚一关上,两人便跟磁铁一般紧紧吸在一起,倒在了软榻之上。干菜烈火之下,衣衫都剥了大半,两人激情澎湃,直到高滔滔娇喘吁吁几乎不能自抑之时,因为有孝期的制约,两人这才强忍住停了下来,相拥着躺在软榻上说话。
高滔滔用纤纤素指在杜文浩结实的胸脯上划着圈,低声道:“若是你不喜欢吕公著担任前敌总指挥,那就换人吧,你想让谁去,我都同意。”
“真的?”杜文浩大喜,他早已经想好担任前敌总指挥的人选,马上道:“就让曲诊担任此职,如何?”
“曲诊?是什么人啊?”高滔滔以前从不问军政之事,所以大名鼎鼎的北宋大将曲珍她也不知道。
杜文浩研究大宋与西夏的历次战争,平素没少听李浦等人说起往事,所以对曲珍耳熟能详。便道:“曲珍乃我朝大将,原为墉延路副总管,在十数年的对夏征战中,在大小战役里率兵多次击败夏军,是一员虎将。可惜在永乐城一战中,我军主帅决策失误,兵败永乐城,曲珍率残部血战杀出重围,逃得一条性命,后来却被参了一本,说他败阵逃亡,因而被贬为皇城使。现如今就在京城里。但那一战那身负重伤,所以一直告病在家养伤,所以你不曾见过。”
“他是武将?”
“是啊。”
高滔滔歉意一笑:“太祖皇帝遗训,我朝文官带兵,这是定制,万年不改。就算我答应你了,满朝大臣都不会答应的,那时候谏书会象雪片一样飞来的。咱们可遭架不住。”
“不理他们不就行了!”刚说完这话,杜文浩自己也觉得不妥,毕竟,高滔滔刚刚垂帘听政,这时候需要的是支持,而不是引起众位大臣的不满和反对。那会降低威信的。
杜文浩见高滔滔脸上一副十分为难的神情,知道她不忍心驳自己面子,可又真的没办法答应,便搂住她亲了亲,说道:“既然这是祖训,那就只能遵循了,要不,还让吕公著当主帅,让他当个副帅,这可以吗?”
高滔滔轻舒一口气,微笑着点点头,回吻了他一下:“这个倒没问题,我朝出兵,武将为副帅的多了。本来他是败将,不该如此重用,但既然是你推荐的,以前他又立有诸多战功,那就让他担任前敌副总指挥吧。”
“太好了,我替他谢谢你,给他这个重新为国立功的机会,也替前敌将士谢谢你!”
高滔滔奇道:“前敌将士为何要谢我?”
“跟着一个好帅可以打胜仗,要是跟了一个平庸主帅,说不定就把命赔上了。你同意把曲珍这样的优秀将领派到前线,即使只是副帅,也至少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打败仗丢了性命,自然要谢你了!”
高滔滔怅然道:“文臣作主帅,真的这么差劲吗?”
“当然不是全部都差劲,比如范仲淹,他率兵就打了不少胜仗,但总体上讲,还是很差劲的。从历史上讲,文官带兵,恐怕也只有我朝才会用文臣带军打仗这样不可理喻的事情了吧。”
高滔滔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可理喻,可别乱说!这是太祖皇帝定的规矩!”
杜文浩嘻嘻一笑,抓着她的酥胸揉了一把:“就咱们两一起我才说的,别人面前我才不会说这些心里话呢。”
高滔滔长长地眼睫毛抖动了一下,轻叹一声:“是啊,打胜仗保命,打败仗丧命,将士自然喜欢跟着打胜仗的将领。该怎么才能打胜仗呢?就算不胜,也不能打败仗呀,让我想想……,要不这样好了,出兵之前,我好好叮嘱吕公著一番,要他多听取曲珍的意见,对合理的,一定要积极采纳。如果曲珍强烈反对的作战计划,只要不是危及我军的紧急情况,就不能实施,必须上报给你定夺,以保证出击不会打败仗。并要他们严格按照你制定的步步为营的作战计划执行,不许遂意更改。”
杜文浩大喜,波的一声在她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滔滔真好!我看这行,既不违背祖训遗规,又能兼顾军事指挥的实际需要。还是我的滔滔有办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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