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魏季秋的这番话,严墨涵云里雾里的有些迷糊。
他举着枪向前跨了两步。
霎时,严政的脸色煞白,他急忙出声阻止:
“我的身上有定时zd,墨涵你别过来。赶紧出去通知其他人快速撤离。”
言毕,严政转过身,大义凛然,毫无惧色的直视魏季秋,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的父亲是因我而死,有我一个人为他陪葬还不够吗?为什么连累我的儿子,为什么要这些无辜的人丧命,他们做错了什么?”
魏季秋听了仰天哈哈大笑两声,笑着笑着眼睛里溢出几滴眼泪,遂恶狠狠地说道:
“我宁愿成为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也不做宽宏大度的君子。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从小就变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我要让你们全家陪葬,也要让这里所有的人都陪葬。
这些人之所以会死,都是你们害得,是你们逼我的。”
忽的,秦霄天趁魏季秋伤心颓然之际,如闪电般奔了过去,一脚踢飞他手上的匕首。
然后,伸出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半吊子的魏季秋终究比不上从小经过武术老师严格训练的秦霄天。
“哈!原来是秦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啊!”
秦霄天毒舌道:“上次没要了你的命,这次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魏季秋沉默不语,虽然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止不住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出了他的紧张和害怕。
秦霄天将大手微微收拢,冷声道:“说!这个定时zd的密码是多少?”
魏季秋盯着秦霄天,眼里凶光毕露,倔强的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密码的。”
就在这时候,陆淮南也从盆栽架后走了出来。
可是,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个戴着帽子与口罩的男人。
不知怎么回事,陆淮南总觉得这个人给他一种熟悉感。
突然,他迅猛地向那个人伸出手,想扯掉对方的口罩。
陆淮南的意图被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知晓,他身子向旁边一闪,巧妙的躲过。
这名男子眯了眯眸子,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他恶狠狠地挥着拳头直接朝陆淮南的脸砸了过来,没有任何花哨一点的招式,出手简单而又粗暴。
在他看来,这么短的距离陆淮南根本躲不开。
事实上,陆淮南根本不打算躲避,他伸出右手紧紧包裹住对方的拳头,手腕微微后缩,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对方凶猛的攻击。
随后,陆淮南握着他的拳头向地面狠狠一拉。
轻敌大意的口罩男,重心不稳,身子不自觉的向前倾斜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陆淮南抬起曲起的膝盖,向对方的面门迎去。
“啪!”的一声响起。
“啊……”口罩男痛苦的大声惨叫道。
看样子似乎伤得不轻。
就在这时,魏季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定定的注视着屈居下风的口罩男,目光温柔,后催促道:
“你快点走,不要管我。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黑衣人望了魏季秋一眼,眼中透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最后,终于狠下心来,顺着阳台栏杆处的一根绳子,迅速地飞身而下。
抵达地面后,他飞快地钻进车子,尔后,车子宛如离弦的箭一样,扬长而去。
严墨涵焦急地问:“大哥,不知道密码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秦霄天斟酌片刻后,命令道:“你们两个看好他,我去去就来。”
陆淮南:“好的!大哥。”
秦霄天一边走一边琢磨,是不是该找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给周鹏,让他联系全国最有名的拆弹专家。
他低着头走到电梯口,撞上了刚刚走出电梯的廖衍。
他的后面跟着一个戴着金框眼镜,拎着箱子的斯文人。
廖衍看到秦霄天难掩兴奋之情,邀功似的说道:
“秦哥,这个是我们国家最有名的拆弹教授,我们赶紧带他过去。”
秦霄天郑重地点点头。
为了不影响客人们的情绪,廖衍将教授带到阳台处。
“来,张教授,这里。”廖衍说道。
张教授有条不紊的打开工具箱,对着zd慢慢地操作着。
在场的每个人对于这些都是门外汉,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打扰到张教授。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望着张教授的一举一动。
此时此刻的魏季秋被陆淮南与严墨涵牢牢的绑在阳台的凳子上,嘴里堵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扯下的破布。
计时器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人们的心也变得逐渐紧张起来。
廖衍无意识地瞥了一眼计时器,发现上面只有十五秒了。
于是,他看了秦霄天一眼,发现他依旧平静如常的注视着张教授,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
饶是经过大场面的廖衍,这时候也选择慢慢地闭上眼睛,他心里默默地数着:
一、二、三……十一、十、十三、十四、十五?
当他缓慢睁开一只眼时,发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睁开了第二只眼,平静道:
“大哥,我们是不是没事了?”
秦霄天:“是的,衍子。”
廖衍难以置信的再一次重复:“大哥,我们真的安全了吗?”
秦霄天:“是的,衍子,你今天立了大功,将来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廖衍定定望着他,面含期冀的问:“大哥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好报呢?”
秦霄天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微勾唇角,哂了哂,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
“这样几年后你就不会打光棍了,定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娘子。”
廖衍不以为意的说:“切!大哥你这是唬我吗?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家大业大的人,还愁没媳妇吗?”
严政走到张教授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谢谢你,张教授,你救了我一命,也救了这里的所有的人。”
张教授扶着严政的胳膊说:“快快请起,严先生,你这是折煞我呀!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的任务和使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