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
两护卫被带进殿内,身前抱拳躬身,异口同声的行礼,“卑职见过太后。”
林苏瑶雍容华贵的身姿倾靠,有目的地问:“那个小太监可是真的死了,丢在了乱葬岗?”
两个护卫相视一眼,此事已经过去一段时日,太后突然旧事从提,可是知道了些什么,一时拿不准林苏瑶把他们叫来有意提起此事的用意,一个护卫咬定着回:“是,人确实死了,丢在了乱葬岗。”
林苏瑶怒上心头,一下正身,摆出太后的威严,怒斥道:“还不给哀家说实话,当真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吗?”
两个护卫畏怯在林苏瑶气势凌然的怒威下,扑通跪地,想来太后已经知道,想要欺瞒也欺瞒不下去,一个护卫如实说道:“太后息怒,人确实没有丢去乱葬岗,卑职两人带人出城时,被容世子拦下,人被容世子带走了。”
这样一交代,林苏瑶已经确定,烈斓汐就是那个晨华宫躺床,还敢挟持她的小太监。
“啪。”她一拍桌子,大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既然敢欺瞒到哀家这里来。”
两个护卫颤身磕头,“请太后恕罪。”
“你们既然敢欺瞒哀家,就得承受欺瞒哀家的后果。”林苏瑶盛怒,果决道:“来人,将这两个胆敢欺瞒哀家的护卫拖出去,就地正法。”
“太后息怒,请太后饶命。”两个护卫心惊胆战,异口同声的扣头求饶。
就在护卫进殿,要将两护卫带去就地正法时,焰尘翼及时的走进殿内,“母后何须如此动怒,寻容将人带走,那是儿臣的意思。”
他与焰尘瑞去往莲池亭台,因为心里闷着气,就想散散心里的气,才在哪里坐不久,萧衍前去告诉他,带烈斓汐出宫的两个护卫被寿康宫的人带走了。
心知,他的母后是后知后觉的知道了烈斓汐就是当日的小太监,带两个护卫去证实。如果被证实,烈斓汐就是当日的小太监,依他母后的处事作风,一定会责难两个护卫,他便赶来救场了。
“见过皇上。”殿内的宫人以及护卫行礼。
两个护卫见皇上,感觉见到了救星,有了生望。
“你当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哀家是你的母后,你既然连哀家也要防着。”林苏瑶感到痛心的看着焰尘翼。
她怎能想不明白,焰尘翼明着将人丢出皇宫,暗地里让人救走,还堵护卫的嘴,让人来她面前回话,谎称人已经死了。
她终是低估了自己儿子的城府,被自己的儿子防着,她怎能不会感到痛心。
此刻,她还真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派人去证实。
要是派人去了,欣许,她就没今日的怒火受。
“母后要是没有那等心思,又何须责难两个只是听从差遣的护卫。”
焰尘翼一语,话意明显,没有那等心思,又何必在意被人防。
“她在皇宫挟持哀家,就该是死罪。”林苏瑶话重道。
“可也是母后要处死她在先。”焰尘翼正眼看去。
他早清楚了烈斓汐挟持林苏瑶的事因,知道是自己母后闯了晨华宫,给了烈斓汐耳光,还将人带到寿康宫灌她喝下毒酒,要不是烈斓汐人够精明胆大,还有武功底子,他都不敢想象,烈斓汐要真被灌下毒酒,后果会怎样?
清楚事情来由,他没有质问林苏瑶,是敬重她是他的母后。
“她躺你晨华宫的床,坏了这后宫规矩,难道不该处死吗?”林苏瑶自认为做得合情合理。
“那是儿臣的允许。”焰尘翼态度强硬的言道:“后宫是儿臣的后宫,规矩是人定的规矩,母后之前强灌她毒酒,想要赐死她一事,儿臣不予追究。以后,还望母后高抬贵手,别再有做出伤害她之事,儿臣永远敬重你是母后。”
“嘭。”林苏瑶气得面色铁青,一个茶盏摔去,茶水溅洒,白瓷四分五裂的碎在焰尘翼的脚边,怒不可言:“你……”
他这是明着警醒她,她如再做出伤害烈斓汐之事,他便不会再念及母子之情。
原来,在他心里,一个异国郡主,比她这个母后更为重要。
在场宫人和护卫心惊胆战,低头掩面。
“母后息怒,儿臣如有不是之处,儿臣在此给母后赔罪。”白瓷碎裂在脚边,焰尘翼无半点躲闪,恭敬的赔礼,替护卫开脱道:“这两个护卫是受儿臣的意,他们只是听命行事,还请母后饶恕他们。”
“你都站在这里了,还用得着哀家饶恕吗?”她饶恕不饶恕都一样,焰尘翼不会让她处置两个护卫。
两个护卫听此,也算机灵,连忙扣头谢恩:“多谢太后饶恕。”
焰尘翼顺着话,对两个护卫说道:“太后虽然饶恕了你们,但是你们惹得太后动怒,皇宫职位已经不适合你们,免得太后见到你们碍眼。朕就将你们大内护卫的头衔革职,自行去见容世子,到铁骑营去。”
他这样安排,也算是对两个护卫的袒护。
经过今日这一出,两个护卫留在皇宫,没准林苏瑶咽不下心里的一口气,日后在找理由有意责难他们。
进了铁骑营,林苏瑶想责难,也没那么容易责难得到了。
“谢皇上。”
两个护卫明白焰尘翼做此安排的用意,扣头谢恩。
“退下吧!”焰尘翼淡淡的言道。
两个护卫再次谢恩,起身行了退礼,退了出去。
“母后康健,为儿臣所愿,还望母后多多顺心,安享清福,儿臣告退。”
焰尘翼看着林苏瑶憋了满肚子怒气,他站在这里,也是添堵,行了退礼,不等林苏瑶发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