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焰尘翼身穿龙袍,腰束烈斓汐绣制的金色龙纹腰带,心情大好的去上早朝。
满朝文武庄严的树立,见皇上入朝阳殿,满面春光,腰间坠挂一个红色的同心结,一个个看得亮眼。同时,一个个也暗自放松了心绪。
看皇上这满面春光的,今日应该不会发火批人了。
他们可是战战兢兢,承受了大半月的水深火热。每当看着皇上阴着脸走上朝堂,整个朝堂就会阴沉得让人惴惴不安,稍有不慎,就会被皇上劈头盖脸痛批一顿。
整整大半月的水深火热啊!皇上终于展颜了,他们总算迎来一个云开雾散的早朝了。
焰尘翼坐上龙椅,群臣齐跪,洪亮的参拜声起。
“拜见皇上。”
“众卿免礼。”
轻快的一声免,群臣起身。
“有事可奏。”恒安高亢的拖着公鸭嗓。
商讨大半个早朝的政务之后。
一个五十出头的大臣觉得皇上今日心情甚好,不易被触怒,站出两步,“皇上,臣有事请奏。”
“哦,尚书令有何事要奏?”焰尘翼整个早朝都显着好心情。
尚书令见皇上有着甚好的心情,胆子也跟着大了许多,“皇上登基为帝已经三年有余,却未举行一次选秀纳妃。依照皇家祖制,三年一次选秀纳妃。皇上登基三年有余,理应依照皇家祖制,举行一次选秀,多纳后妃充实后宫,为皇家延绵子嗣。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后宫怎可只有一个皇后和一个妃子,朝堂之上这些个大臣们,随便指出一个,后院也能数出十几个来。皇上本该后宫佳丽三千,后宫哪能只有两人?”
“是吗?随便指出一个,后院也能数出十几个来?”焰尘翼脸色未变,拖着一点让人琢磨不透的语调,看向站立的朝臣,随手指了一位大臣,“你的后院有多少人?”
大臣站出,如实回:“回皇上,微臣后院有正妻一人,侧室、小妾、通房全部加起来共十三人。”
“后院十三人?你倒是身强力壮嘛!”焰尘翼愉悦的说着笑。
“呵呵。”
众臣难得一见皇上在朝堂上说笑,全都看着如实回话的大臣,乐呵呵的取笑。
大臣被众人取笑,脸上有些挂不住,撑着脸对着焰尘翼道:“多谢皇上夸奖,老臣惭愧。”
焰尘翼又随手指了另一个年岁高的老臣,“你的后院又有多少人?”
大臣回:“回皇上,微臣的后院不及梁大人的后院,只有十一人。”
梁大人是第一个被焰尘翼指到,后院有十三人的那位大臣。
“十一人?那你也算宝刀未老了。”焰尘翼继续透着乐趣,随手指了另一大臣,“你的后院又有多少人?”
大臣回道:“回皇上,微臣的后院有十六人。”
“十六人?那你比他们都要精力充沛。”焰尘翼依旧带乐,继续随手指向另一大臣,“你的后院又有多少人?”
大臣回道:“微臣的后院也是十一人。”
随后,焰尘翼连续指了几位大臣,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你的后院又有多少人?”
大臣们都如实说了自己后院的人数,基本都是十位也上。
焰尘翼听完之后,透着意味不明的语调,道:“看来尚书令说得没错,朕的后宫真的不及各位爱卿的后院。”然后看向刚才被指的那几位大臣,漫不经心道:“几位爱卿的后院佳人成群,需得好好修身养性,你们几位就去寺里好好的清修一月吧!”
嘎?
顿时,所有朝臣脸色一僵,乐不起来了。尤其是那几位要去寺里清修一个月的大臣,脸色僵得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原来,皇上不是在与他们逗乐,而是想要整治一下他们,给他们一个小小警告,让他们自觉的闭嘴,不要与他再提选秀纳妃之事。
以后,若是有人再与他提选秀纳妃之事,那可能就不是去寺里清修一个月那么简单了。
先前见皇上愉悦的说笑,还以为他转性了,结果是笑里整人,防不胜防。
“你们可还有事奏?”焰尘翼还是保持着好兴致。
朝臣们相互对眼,不敢再向先前那般随性,纷纷持重起来,齐声道:“臣无事可奏。”
“既然无事可奏,今日便退朝吧!”焰尘翼话落起身。
“退朝。”恒安高亢的公鸭嗓落,驮着身子,小跑着追去焰尘翼身后。
焰尘翼的身影一消失,那个请奏选秀纳妃的尚书令,成为一个招嫌的聚点,无数道招嫌的冷眼向他投来。尤其是那几位去寺里清修一个月的大臣,更是怨怪得想用眼神戳死他。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皇上现在独宠桃妃,他还在这个档口上奏请皇上选秀纳妃。奏请皇上选秀纳妃就算了,他还扯出他们的后院,拿他们的后院和皇上的后宫做比较,把他们整去寺里清修一个月。
“那个……众位大臣,老夫府上还有事,老夫就先走一步了。”
尚书令被无数道招嫌的冷眼看得全身发毛,抱歉的溜之大吉。他要再待下去,非得被那几双怨怪的眼神给戳死。
让他们去寺里清修,也不能全怪他啊!随让他们后院的人比皇上后宫的人多。
说到底,都是他们皇上太奸、太阴、太恶了,不露神色的招数,害人不浅,对他也是够狠。
他提出选秀纳妃,不也是为皇上着想吗?皇上不领情就算了,还这样恶整他。
选秀纳妃之事是他请奏,惹得皇上心里不悦,皇上没有过问他的后院,也没让他去寺里清修,那些得去寺里清修的人,岂会不怨怪着他这个始作俑者。
皇上这不摆明是要让他招嫌,成为一个不受待见的恶人,遭受其他人的怨怪。
也是拿他杀鸡儆猴,让满朝文武有所顾忌,不敢再随便提议选秀纳妃之事,想要提议选秀纳妃的人,开口之前悠着点,考量一下提议选秀纳妃的后果。
这以后上朝啊!他怕是会让人不待见很长一段时间了。
尚书令苦恼的走出朝堂,懊悔得想抽自己嘴巴。
他奏请什么不好,偏要奏请皇上选秀纳妃,这下把自己奏请成招嫌的可恨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