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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霄峰的四样宝物已经介绍完了三样,还剩下最后一个压箱宝贝。
众人提前就有留意,因为第四个宝物明显比前三个都大上许多。
它被放在一个白玉缸里,上头用东西遮住。
有人怀疑是水里养的活物,否则不可能放在缸里头。
虽然持宝的是四个女子,但第四样东西先是由几名男弟子抬上来的,那个女弟子只是站在白玉缸旁边。
“这白玉缸中养的是一朵肉灵芝,”颜达说着从缸里把那东西捞了出来,展示给众人看:“且是非常难得的红芽羊脂玉色,肉灵芝一向被奉为本经上品,久食可轻身不老,延年益寿。且这肉灵芝随意切割依旧可以再生,只要养护得法,就不必担心用尽。”
苏好意也是上了仙源山才知道,人们平时格外畏惧的太岁,竟然也是一味药,学名叫做肉灵芝,而且比较稀有难得。
她见颜达手上托着的那一块东西,仿佛白色的肉块,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红色肉芽。
这东西通常都在生长在土里,几丈到十几丈的深处不等。
据说是每年太阳黄赤相交的那个点投射到地上,那里的就会生出一株太岁来。
太岁的颜色大小都各不相同,据说有的还会喘气。
不过太岁这东西有良有恶,好的自然可以对人体补益,坏的是能要人命的。
况且老百姓往往很畏惧这东西,并没有几个人敢吃它,但习医的人则不然,他们的胆子都比较大。
尤其是来参加百草会的这些人,是四国医术最高的一群人,他们与寻常的大夫想比,已经不把养家糊口作为头等大事。
而是更想在医术上有更高的建树,尤其乐于探求未知的药物和疗法。
青霄峰的人下来后便轮到仙源山了。
苏好意上得台去,眉眼含笑,落落大方。
无论口齿还是长相,甚至气度,都是出类拔萃的。
等仙源山亮宝完毕,整个亮宝会也就结束了。
泊云夫子上台去,鼓励台下众人道:“接下来的比试,到时候可凭本事,将别家的利物赢取过来,这是对你们的鼓励,各处弟子千万不要谦虚。”
这四处拿出来的宝物,任何一个都足够吹嘘一辈子了。
众人散了,还犹在谈论刚刚的那些宝物,想比一比哪个最厉害。
不过苏好意对于越溪谷的压箱宝物还是有些好奇:“那部残书究竟是什么来历,你们可知道吗?”
“我们可不知道,要不问问兰台师兄?”宇文朗随口道。
“我看得问夫子们,”花芽笑了:“兰台师兄也不比咱们大多少,况且又是越溪谷的东西,并不是咱们仙源山的。”
“可惜丹凤父子下山去了,不然他一定清楚。”黄汝竟道:“你说是吧?八郎。”
“这几天我可能会下山去看他,到时候问问。”苏好意道。
“我留心看了,越溪谷的女弟子大约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来历,倒不如去问问越溪谷的岫云夫子,八郎去问吧!你嘴甜,何况还是丹凤夫子的关门弟子。”牛寿使坏。
“我师父招你了还是我招你了?”苏好意气笑了:“我师父为了躲岫云都下山去了,我还送上门去挨骂?想知道问夏明秀去!”
“别扯那个了,”石勉说话了:“咱们还是好好准备准备第一场比试吧!能不能赢是其次,总要试一试才甘心。”
虽然这些人嘴上都说那些利物和自己无缘,可他们从小心高气傲惯了,又怎么能真正甘心。
“对对对,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咱们二三十人难道就一样东西也赢不回来?”王双喜拍着胸脯道:“快回去背书。”
“那你们快回去用功,我也回去了。”苏好意打算回青芜院去。
谁知花芽一把扯住她道:“八郎你可不能置身事外,要用功兄弟们一起用功。”
苏好意身不由己被他们带去了芷芸轩,她虽然不爱背书,却也不想扫了兄弟们的兴。
因此在芷芸轩里混了大半天,傍晚的时候众人肚子都饿了,边招呼着到思源堂去吃晚饭。
苏好意本来是在青芜院里吃的,但如今既然已经在芷芸轩了,索性也就跟众人一起去思源堂了。
反正人多热闹。
到了饭堂,众人一边吃饭,一边看越溪谷的女弟子,因此这顿饭吃的比平时要慢上许多。
从思源堂出来,苏好意就和众人分开了。
那些人回去还要挑灯夜战,苏好意却无论如何也支撑不住了。
因为刚吃过饭,她走的有些慢。
每天晚饭时候都是仙源山最清净的时候,尤其往青芜院这边来,一路上也没碰见几个人。
转过栖霞坡,有一段路因为两边都是竹林,所以不但幽静而且昏暗,苏好意是常走的,也就不在意。
她刚走了没几步,忽然从两旁的竹林里跳出几个黑影,往她头上罩了个布袋,然后开始拳打脚踢。
苏好意的第一反应就是报住头蜷起身子,一边大喊救人。
那几个人大约怕被她认出来,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苏好意看不见,只觉得无数的拳头和脚都在朝自己身上招呼。
她拼命在地上滚来滚去,她的一条腿是有旧伤的,生怕再被伤到。
“住手!”终于传来一声断喝,苏好意明显感受到打自己的那些人迅速停了手。
被人撞见,他们想要立刻逃跑。
苏好意甚至顾不得摘下自己头上的布袋,凭着直觉向右前方猛地扑去,抱住了一个人的腿,把那人也拉倒在地。
如果真叫那些人就这么跑了。一来查找起来麻烦,二来就算有所怀疑,为了各家和睦,多半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那样自己岂不是白挨打了?
救自己的那个人已经冲了过来,踩住了苏好意扯倒的那个人。
“八郎,你没事吧?”
苏好意先就觉得那声断喝有些熟悉,扯下头上的布袋,向司马兰台挤了个苦笑道:“应该没什么大事。”
“跑掉的那几个人都叫什么名字?!”司马兰台喝问打人者。
“我不知道。”苏好意认得这个人是松风岭的孟孜一,对自己一向不怎么友善。
“嘭!”司马兰台一拳怼在那人小腹上,孟孜一疼得弓起后背,变成了一只虾。
紧接着又是几拳,拳拳到肉,孟孜一的脸都没有人色了。
苏好意在一旁彻底傻眼了,满脑子就一句话——司马兰台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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