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幻月的话,王丰不由点了点头,道:“西辽人经此一败,再要想进入西域恐怕就要仔细掂量一下了。西域其余各国,也应当会正视我们的实力,不会欺我们兵少,便冒冒然地来攻打我们。至于沙陀人,此时刚遭大败,实力大损,自顾不暇,短时间内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如此算来,楼兰国是真的将会迎来一段平静的发展期了。”
幻月喜滋滋地点了点头,随后面色一变,看着王丰,道:“听夫君的意思,是准备走了吗”
王丰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不错,中原那边如今也是豪杰并起,战乱不休。正是城头变幻大王旗,有兵就是草头王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中原太久,以免突然出现什么事情,我不能及时收到消息,无法立刻做出有效的应对。”
幻月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才点头道:“夫君既然在中原还有事,那我自然不敢勉强留你。夫君放心,这两年我会休养生息,等实力足够,便向东攻击沙陀,打通往中原的通道。说不定日后你在中原局势紧张的时候,我还能率领楼兰国的兵马前来相助呢”
王丰笑了一下,将幻月拥在怀中,轻声道:“不必不舍,西域与中原虽相隔万里,但我乃是人仙修士,飞遁速度极快,若是有事,当日便可赶来。我们相距的不是万里之遥,而仅仅是半天的路程而已。”
幻月闻言,忍不住笑道:“说的好听既然这么容易,你为何这几年极少来西域看我们母子这次若非沙陀人大举来攻,只怕你也不会来吧”
王丰顿时苦笑了一下,道:“是我的错以后我只要有空,就一定前来看你们,如何”
幻月这才没再说话,只静静地在王丰怀里待了一会儿。就听旁边小翠抿嘴笑道:“你们倒是腻歪,这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王丰笑了一下,伸手也将小翠拥入了怀里,道:“小翠,这次回去中原,你随不随我一起走”
小翠轻声道:“我参悟太乙遁甲之术,于术数之道也精进极多,我能预感的到,西域这边以后会对你有极大的帮助。这边虽然多国林立,实力都不算强。但若是真能将各国的兵马整合起来,出动十万大军发起远征不成问题。如今朝廷的势力在西域极弱,无力维护西域秩序。若我们能帮助楼兰国控制西域,日后你在中原遥遥召唤一声,西域十万精锐立即东进配合,虽不说能立即鼎定中原局势,但至少凉州、关中等地必定震动,将会给你极为强大的助力。所以我想,我还是留在这里帮着幻月妹妹处理国事,也免得她势单力弱,被人欺负。”
王丰闻言,点了点头,道:“但你已经是金丹巅峰,很快就要突破分神境界,需要闭关潜修。你若是留在西域,谁能给你护法”
小翠笑道:“我要突破境界,总也还得有些时候。而且你虽不在,但你的法身不是还在吗夫君放心吧,等到突破境界之时,若是我实在没有把握,会回到中原,寻你相助的。”
王丰这才点了点头。三人温存了一阵,王丰忽转头看见冰雪天女的目光一直盯在小翠身上,眼神中有探究之意,当即问道:“道友何故如此看着小翠”
就听冰雪天女顿了好久,这才一字一顿地道:“火珠,看看。”
王丰闻言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道:“道友是想借纯阳神火珠看看”
冰雪天女微微点了点头。王丰当即看向小翠。小翠会意,便取出纯阳神火珠,递给了冰雪天女。冰雪天女接过纯阳神火珠,贴在眉心细细感受了一下,这才对王丰道:“可、否、借我”
王丰听一向对自己无欲无求的冰雪天女居然开口求借纯阳神火珠,顿时心中有些惊讶,道:“这件法宝对道友有用么”
冰雪天女嘴唇动了动,欲要说话,却显得颇为费力。旁边巫明月急忙帮着道:“王公子有所不知,天女当年修行冒进,将雪魄珠炼成第二元神之后,又想将冰魄珠也炼成第三元神。却不料冰魄珠中的冰寒之气极为霸道,寒气反噬自身,伤了本源精气。这些年多番寻找良法医治,却都收效甚微。我们之所以跟在王公子身边,也是受了北海璇玑真人暗示,认为王公子这里能有机缘,解决冰雪天女身上的隐患。今日见了这纯阳神火珠,冰雪天女感应到此宝对她大有裨益,因此才不揣冒昧,出言求借。”
王丰闻言,这才释然,慨然点头道:“此宝也是我机缘巧合才得来的曾随我对敌,又助我炼成寂阳灵火,助小翠炼成本命元火,对我们助益良多。如今冰雪天女既然也需要,我岂敢吝啬此宝从今之后,便由冰雪天女保管了。你可随意使用,我绝不会开口讨回。”
冰雪天女目光一闪,道了一声:“谢”随后不发一言地拿着纯阳神火珠开始祭炼。过了好一阵子,冰雪天女方才收功。王丰急忙问道:“道友感觉怎么样可要好些了”
冰雪天女点了点头,又道了声:“多谢”
王丰笑道:“对道友果真有用,我就放心了。不知道友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解除身上的隐患”
冰雪天女闻言,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旁边的巫明月解释道:“这纯阳神火珠虽然蕴含着深厚的阳火之力,但相对于冰魄珠中蕴含的亿万年冰寒之气而言,却显得极为弱势。能缓解并压制冰雪天女的隐患,不使之爆发,但要彻底解决,却仍旧力有未逮。”
王丰闻言,沉吟道:“连纯阳神火珠中的阳火之力都不能解决冰雪天女的隐患,那势必需要更加高等级的阳火之力。这凡间只怕寻得到了”
巫明月叹道:“谁说不是呢否则我们又岂能等了这么久,却依然还是没有办法”
王丰点了点头,道:“眼下只好暂时用纯阳神火珠慢慢压制着冰雪天女的隐患,看日后是否另有机缘,能将之彻底解决了。”
冰雪天女闻言,目光一闪。就听旁边巫明月道:“多谢王公子记挂。北海璇玑真人既然暗示我们跟着你,以真人的法力,想必绝不会无的放矢。如今既然纯阳神火珠已经得到了,隐患能大为缓解。那想必距离彻底解决天女问题惹日子,应该也不会太远了。”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各去休息。
王丰与小翠和幻月又温存了一夜。第二天,王丰便即告辞,与冰雪天女和巫明月一道,驾遁术而起,很快返回了中原。王丰却先不去扬州,而是直接来到了崂山,将从西辽国神甲武士手中夺来的黑色神甲取出,交给了火葫真人,道:“师父,你看看这副神甲还能不能修补好”
火葫真人接过神甲,仔细看了片刻,这才点头道:“这神甲挺不错啊论品阶,仅只在金芒神甲之下了,实是人间难寻之物这既然是西辽国的至宝,你是怎么得到的”
王丰将西域之事说了一遍,就听火葫真人笑道:“若能将西域掌控住,则钱财方面便完全不用愁了。西域各国虽小,却各有特殊的精兵,若真能将之整合起来,倒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你放心,这副神甲虽被你的戮神刀砍破,但所幸损伤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一处而已,修补所需的材料虽然昂贵,好在数量却需要的不多,为师这里还拿的出来。只需耗费十天半个月的,好生祭炼一番,便能将之修复一新,不比原来的差。”
王丰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道:“那就请师父费心,帮徒儿将之尽快修复好。如今天下越发混乱了,多一副这样的神甲,便多一分力量,尽快安定天下便又多了一分把握。”
火葫真人闻言,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吧为师出手,必定给你修复的焕然一新,绝不会耽误了。”
王丰自然是相信火葫真人的,当下起身道:“师父,我还要去扬州看看,便不留在山中陪你了。等神甲修复完毕,我再来取。”
火葫真人点了点头。于是王丰告辞离去,很快来到了洪泽湖军营。于畏听说王丰回来,当即擂鼓聚将,都来参见了王丰,又当众汇报了军中情况。
原来这些日子大军在洪泽湖休整,每日里演练战阵,水陆协同作战的战法越发熟练,大军的战斗力提高了很大一截。
王丰对此颇为满意,又转而询问流民情况。
就听于畏道:“我军派出小股兵马,沿着泗水和淮河而进,沿路招纳流民,如今中原流民已经有许多都转道往扬州府来了。此外,徐州和淮南那边,官府也在顺势安排流民。但这两处安置流民的政策却不如扬州府,不仅很少有能分到田地的,便是真的分到了田地,也很快就会被当地豪强给抢夺去。官府的衙役们纷纷为豪强做事,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到上告的流民就拉偏架,偏袒豪强那一方。百姓们往往状告无门,走投无路之下,只得仍旧成为豪强的佃户或是雇工。兜兜转转一圈,复又还是老样子,看的人难过。”
王丰点了点头,道:“豪强把持地方,非只是现在才出现的情况。我们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只能哀叹百姓受苦了。如今朝廷风雨飘摇,中原乱成一片,各地官吏守将,即便还没有造反的,此时也对朝廷多有失望,不会再有多少忠心了。官吏本就是外来的,倘若没有朝廷的威权压着,那么大部分官吏其实都无法压制住衙门里的吏员和本地豪强勾结,若是不想闹出事端,那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不知道百姓受苦了。别的地方,我现在管不了,扬州府境内,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于畏道:“据我所知,没有那位于乘龙,于将军颇有治兵之能,将麾下兵马训练的骁勇善战,坚决打击一切敢于和官府做对的豪强士绅有这一支兵马做后盾,扬州府的官员们都能放开手脚,毫无顾忌地打击地方豪强兼并土地,欺压流民之事。故此进入扬州府的流民,无论是分到了土地的,还是安排了伙计的,都能安居乐业,不怕被人欺压了。”
王丰点了点头,道:“若是如此,那倒是好各地的情况呢各路叛军的形势有没有什么变化”
于畏道:“河北的王则连吃百丈”
王丰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道:“那就请师父费心,帮徒儿将之尽快修复好。如今天下越发混乱了,多一副这样的神甲,便多一分力量,尽快安定天下便又多了一分把握。”
火葫真人闻言,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吧为师出手,必定给你修复的焕然一新,绝不会耽误了。”
王丰自然是相信火葫真人的,当下起身道:“师父,我还要去扬州看看,便不留在山中陪你了。等神甲修复完毕,我再来取。”
火葫真人点了点头。于是王丰告辞离去,很快来到了洪泽湖军营。于畏听说王丰回来,当即擂鼓聚将,都来参见了王丰,又当众汇报了军中情况。
原来这些日子大军在洪泽湖休整,每日里演练战阵,水陆协同作战的战法越发熟练,大军的战斗力提高了很大一截。
王丰对此颇为满意,又转而询问流民情况。
就听于畏道:“我军派出小股兵马,沿着泗水和淮河而进,沿路招纳流民,如今中原流民已经有许多都转道往扬州府来了。此外,徐州和淮南那边,官府也在顺势安排流民。但这两处安置流民的政策却不如扬州府,不仅很少有能分到田地的,便是真的分到了田地,也很快就会被当地豪强给抢夺去。官府的衙役们纷纷为豪强做事,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到上告的流民就拉偏架,偏袒豪强那一方。百姓们往往状告无门,走投无路之下,只得仍旧成为豪强的佃户或是雇工。兜兜转转一圈,复又还是老样子,看的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