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消瘦的男人也嘿嘿一笑,眼冒精光,就像饿了许久的鬣狗,看见了主动送上来的猎物一样。
他就知道没人能拒绝得了丽姐这样的尤物,特别是那些没怎么经历过情场坎坷的的富二们。
你要是真正的厌恶,不屑他们,他们还以为你是在欲擒故纵,可当发现你是真的讨厌他们时,他反而还觉得你是个纯粹自爱且不物质的女人。
像丽姐这种,她是真看不起他们,不,应该说她看不起任何男人才对。
不过或许就是她身上的那种神秘又忧郁的气质,以及那种看透人生,游戏人间的态度,吴丽想算计哪个男人,还真没有不成功的……
果然,玩会结束后,钱尧飞带着两个女人往外走时,还专门给她留了自己的烫金名片。
注意到这点的其他人眉毛一挑,然后又继续纵情欢乐……
京都的夜灯火辉煌,亮如白昼陈晓丽,但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仗着权势和金钱,无视道德伦理甚至是法律的束缚肆意妄为。
清晨,天才蒙蒙亮,这个城市就早已车水马龙,都市里为生活和梦想而奋斗的人们,天不亮就已经踏上工作的早班车。
很多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够晚,但是赚的生活费甚至还不能承担起在京都租房子的压力,更别提买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他们早早地从京都附近的省份赶来工作,夜晚又披星戴月的孤独而归。
但是他们却甘之如饴。
由于昨天睡得比较晚,所以早上十点多,赵文鹤才悠悠转醒。
一瞬间的迷茫过后,他便迅速的清醒了过来。
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女孩,脸上便早已带上自己都不自知的微笑。
轻轻吻了一下她,然后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他拿着自己的衣物和鞋子,光脚踩在地上蹑手蹑脚的往卫生间走去。
很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赵文鹤就戴着口罩出门了。
而床上的少女却仍在甜美的睡梦中,红润的唇瓣一吸一吸的蠕动着,好似在喝着什么饮料一样,嘴角甚至还有一丝可疑的晶莹。
在空间里刚刚睡醒的蛋蛋顶着一头呆毛,眼神迷离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瘪了瘪嘴,包子似的小脸红彤彤的,看起来呆萌呆萌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和可怜。
他揉揉清澈的绿眸,然后摆动着小尾巴向空间外飞去。
躺在苏墨身边后,他挪了挪小屁屁,蹭进她怀里,白白嫩嫩。白白嫩嫩似藕节一般的手臂尽全力的找住她,那条黑色带金边的小尾巴也伸进暖和的薄被里,横放在苏墨肚子上。
他小小的打了个哈切,然后闭上泪眼朦胧的双眼,在熟悉的气息下再次意识模糊。
苏墨动了动,下意识伸手搂住那白白嫩嫩的一小坨,然后继续陷入梦乡。
晨跑后,赵文鹤买好了豆浆油条小米粥和包子,然后心情愉悦的往酒店赶去。
“墨墨,起床了吗?”他一边把东西放好,一边弯腰脱鞋道。
“唔~宝宝……”
苏墨哼哼唧唧一声,然后停直身体撑了个懒腰,可下一秒,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手臂滑落。
“呜,麻麻~”软糯且带着哭腔的小奶音突然在房间响起,然后正在伸懒腰的苏墨愣住了。
同样提着脱了鞋子站直的赵文鹤也愣住了。
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小崽子,叫妈妈也就算了,居然还躺在他宝贝的身边!
苏墨愣了一会儿后,赶忙小心翼翼的坐起来,然后轻轻把已经开始小声哽咽的留守儿童蛋抱如怀里安抚着。
“呜呜呜,麻麻~”
蛋蛋眨巴着碧绿碧绿的双眸,清澈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好委屈,特别是当苏墨抱住他轻哄的时候,他心酸的不得了,委屈就像崩腾的山洪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蛋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嗯?”
这下苏墨也顾不了赵文鹤了,反正现在除了她谁都看不到蛋蛋的存在,顶多她之后再跟他解释解释就好了。
俗话说,关心则乱。
苏墨现在就是这样,平常蛋蛋都是很乖巧的懂事的,像一般的小孩那样哭闹更是绝对不曾发生过。
可现在他这个样子,就不得不让苏墨这个严重缺乏实践经验的新手妈妈手忙脚乱,手足无措了。
她下意识的抱着蛋蛋求助似的向赵文鹤看去。
可当看到赵文鹤震惊的表情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宝宝,她朝赵文鹤招招手。”一双水汪汪的杏眸里满是期盼,一闪一闪的,让人无法拒绝。
赵文鹤僵硬的走了过去,然后按照苏墨的指示做到床上一言不发。
苏墨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像从中看到有什么不同,但是除了她和蛋蛋的倒影外,别无它物。
“宝宝,你能看见他吗?能吗?”
苏墨咽咽口水,抱紧了花焉巴巴的蛋蛋,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说实话,她现在还是有点纠结的,既希望他能看见,可有担心他接受不了,会不喜欢蛋蛋。
至于宝宝不相信她,那是不存在的。
可其实她更希望赵文鹤能看到蛋蛋,这样以后蛋蛋就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成长了。
对于小孩的成长,父母双方都不能缺少,就好似孩子的心是由父母双方各分出一半而组成的。
只要缺了任何一方,那颗心便不再完整,就算剩下的那方给予他再多的爱,那半缺失的爱还是缺失的。
所以,做好的爱就是能给予他完整的爱,就算父母离异了,也不能忽视了自己的孩子,毕竟你还有一半的心落在他身上了。
她希望蛋蛋能充分感受到父母的关心和爱护,培养他健全的人格,给他满满的安全感。
所以,如果赵文鹤能看到蛋蛋,那么就算她还没结婚,还没怀孕,蛋蛋也可以光明正大和他们在一起。
在她专注且充满希冀的注视下,赵文鹤僵硬的点了点头,“难道我不该看得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