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小脸,伍庆云似乎还不满足,下一秒便把头凑了过来,像只大猫一样眯着眼蹭了蹭她的脸。
苏墨被他这操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可等反应过来后,就见少年噘着嘴儿,不甚满意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委屈巴巴的控诉。
她笑了笑,随即便红着小脸,羞答答的缩进他怀里,小手揽着他劲瘦的腰肢。
呼吸间,鼻尖全是他身上暖暖的味道,像暖而明亮的太阳,凉爽甘甜的山泉,又像带着自然味道的清风……
‘盒盒盒盒盒……媳妇真好~’
少年抱紧了怀里软软的人儿,笑的憨憨傻傻的,但是依旧帅得熙国大半的男儿自惭形秽。
出了雷县,伍父伍母便松了口气,然后相视一笑。
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好的……
柳府,范冰歆原本正打算去看彩礼呢,结果半路就被一婆子拦住了。
“夫人!不好了夫人,那小贱蹄子不,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大惊小怪什么,不就是个……”
范冰歆毫不在乎的说了两句,结果停住了脚步,“你刚刚说什么?!”
那婆子咽了咽喉,佝偻这过度丰腴的身子,弱弱的道:“苏淼淼,不见了……”
“废物!”
范冰歆瞪了她一眼,一巴掌就打了过去,“还不赶紧去找!”
“……是!”
婆子一边的胖脸火辣辣的,然后迅速红肿了起来,但她却不敢当着范冰歆的面摸。
等婆子快步退下了,一小厮又跑了过来,“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爷疼晕了……”
“呼!”
范冰歆长长的深呼吸,将心里的郁闷吐了出去,然后便焦急的跟着小厮去了偏房。
屋内,一个老中医无奈的看了眼眼前面目全非的柳岩。
一边在想是谁下这么重的手,一边又对看到他手里的银针就晕了过去的柳岩无语至极。
好在他的眼睛已经肿的没有翻白眼的余地了,要不然就不是晕过去这样轻描淡写了,应该是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才形象……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他这里正扎着针呢,突然一道尖锐的喊声从他身后传来,吓得他心脏一抽,手臂一抖……
很好,完美的,扎偏了……
他背后一凉,随即赶紧粗暴的把针拔了出来,然后又强(装)行(模)镇(作)定(样)的扎着针,心里庆幸着还好没有人看到。
等他扎好了,便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扭头朝站在一旁的范冰歆道:“夫人不必担心,柳老爷只是受了惊吓晕厥过去了,很快就会醒的。
至于他脸上和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看着恐怖,实则并不大碍,好好修养些时日就好。”
范冰歆担忧的看了眼被扎成刺猬的柳岩,不知道为什么,头皮一紧,心里毛毛的,忒不得劲。
等她移开了目光,心里那种紧张,烦闷和恐慌之感瞬间就好了很多。
“那劳烦大夫多费心了,我这边好有点事儿,先离开一会儿……”
吩咐好丫鬟和小厮照顾好柳岩后,她边往外走,便兴奋的问着赶来的管家道:“那贱蹄子的彩礼放哪儿了,库房吗?”
管家愣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范冰歆,斟酌几秒,“夫人说的是伍家带来的彩礼吗?”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没有听说过又下人去搬过彩礼呀……
“你这不是废话吗?除了那小丫头片子,今儿还有谁出嫁的。”
范冰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自顾自的道:“那些东西可都清点好了?可不许磕了碰了,要是漏了一样,仔细你们的皮!”
这下管家心里咯噔一下,直接凉了,他弱弱的看了眼前面的范冰歆,似是而非的道:“想来是整理好了的吧,奴才之前去给老爷请大夫了,故而彩礼的事情,想来李嬷嬷和马嬷嬷应该处理好了才对……”
范冰歆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也对,她俩今儿负责打点这迎娶的事宜,想来她们现在应该还在库房才对……”
两人走到库房,才发现库房就没有动过,更别说有什么珍珠玛瑙,金银玉器了。
这下范冰歆傻眼了,难道李嬷嬷和马嬷嬷把东西搬到她的牡丹苑了?
于是她又匆匆赶往牡丹苑,而柳管家则努力降低存在感,一声不吭的跟在她后面。
半路上,范冰歆就看到了李嬷嬷,她赶忙叫住她,“嬷嬷,那些彩礼都搬到哪儿去了?库房里怎么没有?”
李嬷嬷一脸懵逼,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啊!
今儿一早她就忙着安排苏墨那边的事情,打扫卫生,布置现场,梳洗打扮什么的,搞得她头晕脑胀的。
而马婆婆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不见踪影,想来外面的事情应该是她负责的吧。
李嬷嬷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赶忙走过去行礼,“回禀夫人,奴婢负责的是内院里的事由,彩礼这事是马嬷嬷负责的。
从早上到现在,奴婢都没见着马嬷嬷,所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要不奴婢再去找找她?”
三番两次的碰壁,让范冰歆有些不耐了,于是回到厅堂等着。
等了好半天,李嬷嬷终于扶着虚弱的马嬷嬷走了进来,两人一脸苍白不敢看她,腿更是不停哆嗦着。
范冰歆放下茶杯,捏着帕子擦了擦嘴儿,“马嬷嬷,那些彩礼你都放哪儿?”
这下两个嬷嬷“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一个都不敢吭声。
这下站在范冰歆身后管家心都凉了,当即就想偷偷往外跑,就当是一场梦。
可是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退路啊!
“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哑巴了不成!”
范冰歆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呵斥着她们。
突然,本就一脸菜色的马嬷嬷脸色更难看了,她紧紧咬着唇,表情痛苦,似是在挣扎着什么。
“说话呀!哑巴了!”
这两个老家伙,怕不是要急死她?!
她们跟了她几十年了,那么了解她,明明就知道她觊觎那些彩礼多久了,怎么还敢跟她打太极?
难不成……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