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对邬生做的这些,并不知情,倒是小唐陌知道一些。
小唐陌和邬生如今越来越熟悉,他从小聪明,年纪又渐大了,邬生该教的自然要开始教了。
苏梨教的是苏梨教的,邬生教的是邬生教的。
小唐陌天天都想早点长大,早点成为厉害的可以保护妈妈的人,邬生乐见其成,当然该教就教了。
邬生这些年都不知带多少兵了,教一个小唐陌,那是游刃有余啊。
小唐陌放寒假后,苏梨有时候去见习没时间,而邬生有空的话,就邬生带着小唐陌。
他后来做的事情,有些没瞒着小唐陌不说,还特意解释说明其中的原因过程,预期会达到的效果。
小唐陌听说他们是说了苏梨坏话的,那听得是特别的认真。
有时候...还能出点主意。
邬生对小唐陌出的主意,那真是乐见其成。
在苏梨不知情的情况下,邬生对小唐陌的培养或者说教导,已经悄然开始。
面对苏梨,邬生和小唐陌大半是处在竞争的状态,不过没在苏梨面前,他们两一大一小,就能特别快速的狼狈为奸......
呃...是可以快速的结成同盟。
在终于让李凯旋吃了黄连,保证他过不好年时,苏梨和小唐陌开始准备过年了。
和去年一样,邬生过年还是要去忙,要去封闭选拔训练,所以过年又像去年一样,不能在家过了。
魔鬼训练营提前选拔,这一年,是邬生最后一年负责,这一次也是交接。
邬生已经完善了体系,接下来就要交给其他人,而他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邬生不在,邬琪华和苏梨像去年一样,一起过了个热热闹闹的年。
过年嘛,厂子还有店铺都是关了门的,厂里的工人也放假了,李红芹殷翠花小年后也跟着回去过了年。
李红芹和殷翠花如今大半时间在帝都,另外一半时间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老家。
老家那边的童装以及校服已经彻底打开了市场,又因为有品君的广告加持,生意好得很。
因为生意好,厂子比起之前又扩大了近一倍,招的工人也多了一倍,招的基本都是县里的人,可是解决了县里的好多就业问题。
在很多企业都下岗的时期,厂子的突起可是振奋人心的。
之前还不明显,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厂子,或多或少的整个县城都有被带动。
厂子招工,县里的人去上班,上班赚钱拿了工资,日子好多了好,然后同时还带动了交通、旅馆、饭店等生意。
在大家还没察觉间,不知不觉县里的发展就是比邻县好了,明明之前凤城县还是偏落后的。
这些影响,普通老百姓可能没时间注意,可是县里的领导却看在眼底啊,又加之是好企业,很是支持。
李红芹一个农村来的,然后再加一个普通女工殷翠花,一跃成为了县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她们出息了,同一村的认识的也骄傲啊,李红芹还好自己过日子,殷翠花这边却没那么美妙。
一开始她能干赚钱,婆婆都开始捧她,老公也越来越和颜悦色,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随着她越来越有出息,都到帝都开始奋斗事业开始,情况就有了变化。
殷翠花来帝都,一心都在忙事业,虽然气质越来越出众,越来越会穿衣服也会保养,越来越漂亮年轻,可是她一直知道自己是有老公的,对老公也一心一意,没有什么不好的念头。
可是长久的分居,加上他老公一直没有跟着殷翠花前进,慢慢的就有些不得劲了。
包括婆婆也是,越来越觉得他们无法把握住这个儿媳了。
殷翠花没变心,还想和老公过日子,每次回去对老公也是尽心尽力的,可是两人越来越没共同语言也是问题。
就算在怎么忽略,问题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
殷翠花老公就是老实,说难听点就是没有闯劲、胆小,面对越来越厉害的老婆,也开始自卑。
男人嘛,大半都有大男子主义,看自己都不如老婆,心态就会开始扭曲。
殷翠花大包小包兴致冲冲回去过年,可到了初五就带着儿子黯然回了帝都。
也就是说她是初三一过完年就出来的。
殷翠花出现在苏梨面前时,脸色憔悴,不管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了。
“翠花姐,快进来。”
苏梨看到她出现大概就知道有情况了,急忙让她进来。
殷翠花和他老公的问题,苏梨之前就有所察觉,不过殷翠花要强,她自己不说,苏梨他们也没法说什么。
“苏梨。”殷翠花进来后,满身疲惫抱住了苏梨。
这个越来越有女强人身影的女人,这一刻终于露出了柔软的脆弱的一面。
“回来就好啊,没事。”
苏梨抱住殷翠花,示意小唐陌将殷翠花的儿子领去玩儿。
小唐陌懂事,又熟悉了,带着小哥哥去玩了。
两个孩子不见了影子,殷翠花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泪水,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哭了一通发泄了一通,又被苏梨赶去洗澡。
等整个人回过神来,她已经躺在苏梨柔软的大床上了,而自家儿子也跟着小唐陌睡下了。
静谧的夜,苏梨的陪伴终于让殷翠花冷静了下来。
“苏梨...”
“嗯。”苏梨轻轻应了一声,翻过身摸摸殷翠花的手臂,“我在呢。”
“我现在想一想当初我们做校服的时候了,那时候挺辛苦可是干劲十足的。”
“嗯,那时候挺好。”苏梨应。
“本来应该越来越好的,以前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分花,现在明明不穷了,为什么却变成了这样呢...”
殷翠花除了不解还是不解,“我婆婆用着我赚的钱到处显摆,实际上又嫌我这样那样...”
“还有他......他怎么能那样对我...”
那些夫妻的事,她和苏梨说不出口,可是她却难受至极。
她零零碎碎和苏梨说了不少,说她婆婆怎么字饭桌上说话带刺,又说老公怎么和儿子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前殷翠花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忍来忍去,还是忍不下去。
苏梨安抚的拍着殷翠花的手臂,没有不耐烦。
婚后的琐碎,吐出来矫情,吞下去刺嗓子。
她知道殷翠花的难受。
殷翠花在苏梨家里疗伤恢复精神时,凤城县火车站又有人坐上了火车,目的地正是帝都。
这人不是谁,就是秦珊珊和苏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