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刚才虽然最快速度闭眼了,可是邬生的腹肌还是看到了。
都怪邬生速度太快了!
虽然之前去邬家村苏梨已经看过了,不过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在看到还是要羞死了!
苏梨整个人都懵了,抬手蒙住脸满脸通红,心跳砰砰的要跳出来了。
“邬生你快把衣服穿上,这还在路上呢,你干什么...”
苏梨说着说着,忽然听到一声轻笑,下一秒就感觉邬生靠过来了。
苏梨猛地往一百年躲去,心跳差点要停止。
她胡思乱想,要是邬生忽然靠过来或者抱住她,她就要大叫要打他.......
苏梨正想着,就感觉脚下一暖。
她一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停住了。
下一秒,她的脚,准确的说,是那只受了伤的脚就被一团温暖的柔软小心包住了。
苏梨心里一动,慢慢松开手睁开眼睛看过去。
邬生正将她的脚小心放在鞋上,那脚连同脚踝已经被包住了。
被邬生刚才脱下的汗衫。
邬生直起身来,“你别乱动了。”
他身上已经套上了衬衫。
他里面汗衫脱了,衬衫扣子没扣露出了一片精壮的胸膛。
苏梨看了一眼猛地移开,可这次眼睛却舍不得移开,而是回到了邬生脸上。
邬生正看着她呢,看到她看过来,他边极快扣上纽扣边道。
“外套太硬了,还有点臭味,又没热气,还是汗衫好,我穿得暖烘烘的,也柔。”
邬生说着话已经扣好了衬衫,长臂一伸将外套穿上,下一秒就重新握住了方向盘。
车重新启动了,苏梨却还呆呆看着邬生。
邬生嘴角飞快翘起一瞬,“我那么帅吗?侧脸是不是也特别帅?”
苏梨猛地回过神来,忙不迭移开目光,“你......”
她想说话,声音却完全哽住了。
她看看脚下的汗衫,感受着那上面传来的温暖,鼻尖忽然酸酸的,酸得不行。
他竟然这样对她...他是不是傻,竟然这样......不就是冷一点,一下子也就到了,他何必.....
“你是不是傻...”
苏梨的话里已经带了点鼻音。
邬生猛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看到苏梨双眸中的水光,邬生愣了一下,他猛地将车停在路边。
车挺稳,邬生手臂一伸,搂住苏梨的后脑,倾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才是傻子,小傻子。”
邬生喃喃着,低头,轻轻吻住了苏梨的眼睛。
那浸出的一点泪珠,带着丝丝咸味,却让邬生不止尝到了咸味。
“还说不疼,这都疼哭了是不是...我想好好最快速度到医院还不行了。”
他边呢喃边吻着苏梨的双眼,直到苏梨的小手揪住饿了他的衣服,“我没哭...”
邬生轻笑了一声,“是,你没哭,你只是...”
他退后一些,眼底狡黠一闪而过,“你只是叫了,小傻子,老实交代刚才看到我脱衣服你想了什么?”
感觉到怀里的苏梨僵住,邬生眼底笑意更甚。
“捂着脸又那么叫......啧啧....肯定是想了什么坏事,小苏梨,看不出来啊.....你是不是想,这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在这车上的邬生是不是要扑过来了....”
邬生吃吃偷笑,笑声让胸膛震动不已。
苏梨的闭着眼,脸红得都要熟透了。
邬生这个坏蛋,他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竟然...竟然......
“你闭嘴,乱七八糟说什么。”
苏梨闭着眼猛地推开邬生,她发誓,以后她再不感动了,每次感动都要被邬生破坏!
她要把感动喂狗!
苏梨气呼呼的,眼里都在喷火了。
邬生笑得不行,“不行了,苏梨我要笑死了,你这是恼羞成怒了是不是,你刚才真那么想了。”
他啧啧两声,“你之前还老笑话我说我是名副其实的老污,现在看来,你也是个污苏梨。”
污苏梨...污苏梨...污......
苏梨真的要被羞死郁闷死了。
之前邬生和唐元宵一个叫老唐,一个叫老邬。
每次苏梨听到老邬这个称呼就想笑,想起来也笑,后来被邬生看出端倪,变着法的问了几次,最后被邬生套了出来。
知道邬的同音字‘污’的意思后,邬生每次听到有人叫‘小邬’‘老污’都忍不住想龇牙。
因为别人不知道这个意思,他平时也就和苏梨开玩笑时才说。
结果邬生叫她污苏梨!
苏梨又害羞又郁闷又着急,急忙开口威胁,
“你再啰嗦,我要打你了,快不快开车,不是说怕我疼吗?”
邬生脸色一正,“疼了吗?”
苏梨看着邬生紧张的样子,忽然就委屈起来,脚上的疼也越来越清晰。
最后,苏梨鬼使神差的道。
“嗯...我疼。”
她真的疼。
她真的会疼,她不是没有神经痛觉的人,她只是习惯了疼,可是她也会疼的。
她真感觉到了疼,她只是下意识去忽略而已。
既然开口了,苏梨忽然觉得说疼,也不是什么难事。
邬生看着苏梨的样子,又听到她说疼,面色一变。
“好,好,我知道了,是我错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就去。”
车,飞快开了出去。
苏梨坐在一边,看着邬生紧张开着车,她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
她低头看看被汗衫包住的脚,再看看邬生,嘴角又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她的邬生,就算他几次破坏气氛,就算他老是气她,她也要感动。
那份感动她不喂狗了,她要留给自己。
“疼得厉害吗?”邬生转头问苏梨,脸上有一丝懊恼,都是他,刚才就不该和苏梨闹,就该赶快去医院。
苏梨看着邬生摇摇头,“没有很厉害。”
“那就是还是疼了。”邬生接话,车速没忍住加快了一点。
苏梨没反驳,就静静看着邬生。
邬生发现她耐疼忍疼的毛病后,每次一点点伤她就特别紧张,一点疼不想让她受,他那样紧张着,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好像...真的会疼了,或者说耐疼的耐力好像小了。
她真的感觉疼了,她还能......叫疼。
像无数的被父母宝贝着娇宠着长大的孩子一样,会叫疼了。
到了医院,坐在病床上,被医生按着脚趾检查时,苏梨被按疼了,竟然自然而然转过去和邬生道。
“疼。”
“邬生,疼。”
邬生一听苏梨叫疼,差点没将医生直接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