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停车场中,许镇坐在驾驶座上,许安拿着摄影机坐在副驾驶,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
“噗!”
不一会儿,许安实在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看见许镇向自己瞪过来,许安连忙努力憋住,保证道:“我发誓我一定不说出去,绝对不会。”
说完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再笑出来惹老爸发飙,脸蛋上憋得通红。
许镇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道:“想笑就笑吧,也别憋着了,憋坏了怎么办。”
得到圣旨,许安的笑意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笑得花枝乱颤。
许镇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现在也不知道今天是倒霉呢还是幸运。
说幸运吧,演一场戏都能被扫黄队给扫了。
说倒霉吧,在被扫黄的队伍中居然能遇到贵人解救了他。
这事到底怎么算?
许安的笑声刚停下来,她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见是许平的电话,索性打开扩音。
“姐,你在哪呢?”许平略带兴奋地声音传了过来。
许安有些好奇,问道:“和老许在家呢,怎么了?你做了什么事这么兴奋。”
“姐,我和你说,我今天可是给你报了个大仇。”许平邀功道。
许安正想询问的时候,许平就自己说了出来。
“今天我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看到你宿舍那个张艳打扮的花枝招展地走进酒店,我寻思着她肯定是去和哪个男人约会去了,所以悄悄的跟在她后面,等看清她进去的那个门牌号之后,我就打了个举报电话。”
“你还别说,警察来得挺快,我亲眼看到扫黄队进去,然后才离开的。现在那个张艳说不定在等着保释呢。
怎么样,给你出了这么大一口气,欠你的钱是不是不用还了?”
车里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许安才幽幽地说道:“嗯,不用还了,你以后保重吧。”
许平有些不明所以,保重?保重啥?
一旁的许镇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抢过手机,语气不善地说道:“这大晚上的,你去酒店干嘛。”
许平没想到自己老爸居然也听到自己讲话,心中暗暗叫苦,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同学生病了,我去照顾她。”
许安一拍额头,转头望向窗外。
我的傻弟弟啊,你这智商很让人抓急啊。
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
许镇也是给他逗乐了,说道:“小子,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你同学生病了不去医院反而去酒店,还让你去照顾,咋了,你是护士,叫你去给人家打针啊?”
“不是打针,是吊针。”许平弱弱地说道。
“……”
“瞎搞,这个月你别想从我这拿零花钱了。”沉默了一会,许镇没好气地说道。
许平一听,急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不能没钱啊。
他连忙解释道:“我没有瞎搞,我们是正经的男女朋友。”
一听这话,许镇感觉到自己双脸被啪啪拍个不停。
貌似刚才自己也是这么和警察说的。
警察都不相信老子,老子凭啥相信你?
“以后的零花钱你都别指望了。”
许平蒙了。
我说错什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说有女朋友自己老爸不是应该提供资金支持才对吗?
他刚想解释一下,电话突然被挂了。
许镇现在气得不行,刚才他还在心里诅咒举报者呢,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干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坑爹?
可坑爹夜不是这么坑的啊。
但这事也没法说,他只能迁怒目前的知情者。
“你的零花钱也没了。”
许安也知道自己老爸满肚子的火没处撒呢,自然不敢触这个霉头,乖乖点头。
我可是有小金库的,没有点积蓄会把钱借给许平那个一看就是还不起钱的穷光蛋?
零花钱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咱不差钱。
“差点被你害死。”许镇再一次瞪了她一眼,然后启动了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去。
“你先回去吧,关好门早点睡。”回到小区楼下,许镇说道。
“你不回去吗?”
“我和你侯叔有约,今晚可能不回了,你早点睡就行。”许镇解释道。
许安略有所思,也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下了车。
直到看到许安进入单元门许镇才启动车子。
和侯秋平有约那不过是骗人的谎话,他只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把那满肚子的火发泄出来而已。
他又不是圣人,经过张艳这么一闹腾,他岂能不火大?
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也会有姓需求。
但这事能和女儿说吗?
妻子去世差不多二十年了,这些年他之所以不娶,并不是有一辈子守身如玉的觉悟,他只不过是怕儿女受到来自后妈的委屈。
而且他觉得儿女已经失去了母爱,他有必要把自己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他们身上,不想留下一丝一毫。
大家你情我愿怎么了?
他一直觉得这个社会很奇怪。
有家室的人出轨不犯法,娶不到媳妇的人嫖个、娼还被死命抓。
有权有势的人一房一妻,正室是正室,小三是小三,女秘书是女秘书,女下属是女下属,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长得帅的人也可以凭借着花言巧语哄了一个又一个。
而没房没车没存款,人丑家穷嘴不甜的老实人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拿到工资后想拿出两百块接济一下那些站在街边衣衫不整的小姐姐都得胆战心惊。
不过,心中不平归不平,许镇也不想说什么,毕竟他有颜有钱。
虽然不是常去,但对附近的酒吧他还是可以称得上是轻车熟路的,车一出小区他就往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