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咬了一口蛋糕,问她,“你有证据吗?不对,是你的朋友她有证据吗?”
温子珉摇摇头,“证据暂时不充分,但是......”
“没有证据就去找呗,遇到这种事,当然是第一时间找到证据啊!”
“那找到证据之后呢?”
时酒挑了挑眉,把手里的蛋糕举起来,然后当时温子珉的面,一口就把剩下的那一大半块一口给吞掉了。
温子珉很迟疑,“把他吃了?这是犯法的......”
吞掉蛋糕之后,时酒端起玻璃杯子喝了一口水。
“不是把他吃了,而是这样,打断他的狗腿,锤爆他的狗头。既然有胆子出轨,就要有胆子接受狂风暴雨。”
说着举起手里的玻璃杯子,捏着杯身,
手一放,杯子就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这种人,不打死的话,留着过年吗?
看得温子珉心头一跳。
也看得鸽子心头一跳。
【宿主,人家根正苗红,你独自美丽不好吗?】
【好的好的,不会带坏人家的,放心好了。】很随意,很敷衍,非常不走心地保证。
鸽子:我能放心就怪了。
“杀人是犯法的。”温子珉忽然有点后悔跟时酒说这件事了。
这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脑子里面装的都是这种东西。
时酒读懂了她的眼神,叹了一口气,
“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背完了吗?”
在温子珉懵逼的眼神当中,以及鸽子灼灼的目光当中,她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你,你得朋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自己的事情,干嘛一定要寻求别人的意见?”
“这样啊......”温子珉似懂非懂,反正看时酒的样子,她觉得时酒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时酒暗自赞叹,原来自己还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季时秦此时站在窗边,心头烦闷,刚好看到时酒的背影。
眼神一顿,好熟悉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出不去,门和窗户都在今天早上被焊死了。
季父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时酒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一转头,就和季时秦鹰一般的眼神给对上了。
真的是时酒!
那么昨天晚上的人就是时酒!
冲着他挥了挥手,无声地张唇,嗨~好巧啊!
季时秦现在在的房间是在二楼,他心一横,抬手一拳打在了玻璃上。
很用力,玻璃应声而碎。
季时秦立刻从阳台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站起来。
时酒站起身来,和他对视一秒,嘴角勾起笑容,撑着长椅,跳了过去,稳稳地落在地上,转身就跑。
看到她跑了,季时秦抬腿就追过去。
还没有追几步,他的面前就堵上了几个保镖。
“少爷,请您回去。”
“滚”
“少爷,没有老爷的吩咐,您不能出来。”
眼看着时酒已经跑得没影了,季时秦眼神带着怒气,
刚才跳下来的时候,被摔了一下,他的身体禁不起这种大动作,体力不是很够。
要是再不追上去,就绝对追不上人了。
他很想要一个答案,很想很想。
在他过去的很多年里面,就想要找到的答案。
在昨晚之前,他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可时酒,让他疑惑起来。
“滚开!”
保镖们还是站着,挡住季时秦。
他们的主人是季父,而不是季时秦。
“槽!”
一拳打在了最近的一个保镖的脸上,那个保镖没闪躲,即使被打了,还是站在原地。
喉咙涌起一股腥甜,他强压下心头的难受,又给了保镖一拳。
温子珉本来还打算去看看那个佣人跑哪里去了的,就看到季时秦脸色难看,跟个疯子一样的。
走到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
“你打够了没有?”
季时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手从发间划过,整个人十分暴躁。
“时酒呢?”
“时酒?”温子珉压根就不认识什么时酒,看到季时秦这个样子,心生嘲讽。
她嫁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果然要出事了,才知道所嫁非人。
梅莎莎的事情他不能做出一点有效的处理也就算了,还和自己的继母出了那种事,现在只能被关在这里,连公司都不能去。
“刚才和你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季时秦的眼中凝着阴翳,脸色略微灰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可怕。
忽然间,温子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人识过季时秦。
她也想起了刚才那个女人说的,打断他的狗腿,锤爆他的狗头。
“温子珉,他在哪儿?”季时秦提高了音量。
下意识地,她嗫喏开口:
“已……已经跑了,我……我们也是才认识的。”
低骂两声,季时秦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情绪,冷淡地看着坚定不移地围着他的几个人,
“他呢,我要见他。”
………………
另一边。
时酒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一只脚站着,一只脚抵在身后的墙上,手里拿着一根生了锈的铁棍,叹了一口气。
左顾右盼。
这人没追来?那她花了十分钟找到的铁棍就没用了。
嘁~
丢掉铁棍,用脚在地上画圈圈。
好无聊哦,不想做任务了。
【我觉得你玩得还是挺开心的。】
【害,做什么渣女啊?我是那种玩弄别人情感的人吗?我觉得还是虐一虐比较实在,上次任务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做渣女,要哄着对方,被惹生气了,还不能锤一顿,那又什么好玩的?
鸽子:渣了渣男主?把渣男主虐成渣?好像区别不是很大的样子。
感觉宿主说的话都好有道理哦。
“时……时酒……时酒!”
一声惊叹,把时酒的思绪拉了回来。
时酒抬眸,看到梅莎莎远远地站着,瞪着眼看她,手里的东西,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先是呆愣了一秒。
然后转身就准备扯开嗓子喊人。
时酒在她张口之前,就地开了口,
“你敢喊的话,我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这一句凉嗖嗖的话,从梅莎莎的身后传过去,传到她的耳里面。
后背似乎吹来一阵凉风,让她一个哆嗦,到嘴的话,硬是没有挤出来。
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