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胡乱地抹掉脸上的粉末,虚脱地坐在地上。
那些残破的玩偶,对着他们三个咧开笑容,抬起手对他们打招呼,同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玩偶们一笑,泡在玻璃罐子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活跃起来。
“找出口!”
李成飞吐出嘴里的东西,当机立断,趁他们都还没有冲破禁锢,四处寻找着机关之类的。
那些黄色的粉末有腐蚀的作用,不强,单数触碰到之后,火辣辣的感觉跟涂抹了魔鬼辣椒似的。
李成飞的眼睛看东西都有点模糊,莫小小和欧阳敏也差不多。
门外的东西绝对还没走,他们不可能直接开门出去,当下这个情况,在里面找出去的机关,胜算更大。
欧阳敏腿软地瘫在地上,莫小小拉她起来,她又滑下去,这幅画面让她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李成飞正在慌乱地寻找机关,离她们有一定的距离,房间里面的各种东西,蠢蠢欲动,一直在发出怪异的声音。
一不做二不休,莫小小把欧阳敏背在背上,跟着李成飞走。
经过一个玻璃罐子的时候,欧阳敏的脚尖只是轻轻地触碰到了一下,那个玻璃罐子就发出碎裂的声音。
下一秒,一大股难闻的药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另一方的玩偶们,冲破了禁锢,拖着残肢冲着她们围过来,摇着脑袋晃着手臂,脸上的表情狰狞不已。
他们在被药水打湿的地板上滑行,留下一道又一道红黑的痕迹,把地上然成一片血红。
其他罐子也跟着破裂,里面的各种东西,接二连三地滚落下来,里面的药水淹没了这个房间。
有几个脑袋,滚落在了莫小小的脚边,她惊恐地往旁边几步,又踩到了软绵绵地东西,是一个玩偶的手。
那个玩偶被踩到手,发出了生气的呼声,其他的玩偶加快了速度,拖着围住了莫小小。
一整个房间里面,都布满了各色各样的器官,和怪异恐怖的玩偶,在阴森的灯光下,将莫小小和欧阳敏围得紧紧的,无处下脚。
此时的李成飞屏住呼吸,小心地不去碰到任何一个玩偶,没被发现。
他盯着地上的一层水,看到水似乎在缓慢地往一个方向流动。
在一个玩偶离开他的脚下之后,地上出现了一个漩涡。
光滑的地板上,没有孔,但出现了漩涡,他蹲下,想用手摸着试探下。
莫小小喊他,“李成飞!搭把手!”
要蹲下的动作一停,站了起来,转身,就接住莫小小甩过来的东西。
他以为是莫小小发现的很重要的东西,被她甩歪了方向,他也接住了。
接住了是接住了,但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地的头发。
被踩到头发的脑袋转了过来,正对着李成飞,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对着他露出尖锐凶狠的獠牙。
他看清楚手中的东西,是一只玩偶断裂的劣质手臂,软乎乎的。
抬头环视,发现有一个长相可怖的玩偶,绿色的眼睛对着他闪着光。
猛然意识到他被莫小小阴了,恼怒地开口准备骂人,却看到莫小小用手电筒指着他,吼道:
“都是他干的,不关我们的事!你看他手里还拿着一只胳膊!”
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扔掉手臂的!莫小小太卑鄙了!
压下蹭蹭上涨地怒气,他好声好气地把手臂递过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来,还给你们。”
所有的东西都朝着李成飞一个人来,那些已经爬上了莫小小腿上的手臂,都滑了下来,跟着一起冲着李成飞爬过去,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仇人。
密密麻麻的,还有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直充脑门,李成飞把手臂甩到了莫小小的身上。
那些东西又转了一个方向,对着莫小小爬过去。
莫小小身上背着欧阳敏,已经哭哭啼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接不住被甩过来的东西,就让那东西砸在了她的身上,掉了下去。
地上的东西,令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很恶心,还没有时间呕吐。
李成飞快速地用脚踩到漩涡处,莫小小怒吼:
“李成飞,你见死不救!”
李成飞眼中阴沉,笑得如同恶魔,冷血无情,甚至还带着幸灾乐祸,
“你们的命,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你们都死掉!”
一双接着一双的手从她的裤脚爬上来,很多张嘴咬住她的衣服,她的身上散发出狠戾,冷嗤,
“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该死!敏敏,上!”
欧阳敏停止了哭泣,眼睛变得绿幽幽的,从莫小小的背上滑下来。
从口袋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红绳,缠在手上,她此刻的眼睛,和那些失控的玩偶别无二般!
“所有傀儡,听我号令!”
她的头发披散了下来,绿油油的眼睛中,透出嗜血的狠辣,脸变成阴森的白,嘴角的笑,是变态的兴奋的,红色的线缠绕在她过分细长的手指之间。
那些东西不再撕咬他们,更像是被操纵了一样。
李成飞大感不妙,脑海里窜过一个词:傀儡操纵师。
欧阳敏竟然会是傀儡操纵师!
当机立断地踩下了那块地,想象中失重的感觉没有出现,反倒是天花板上砸下来很多软嘟嘟的各种颜色鲜艳的虫子。
地上的所有东西都兴奋了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李成飞眩晕不已,摔倒在了地上。
手按上了一些虫,挤出了颜色不正常的液体,那些玩偶就站着,冲着李成飞招手,没有得到欧阳敏的命令,他们也没有上前。
“上去吧,吞噬他!”
欧阳敏发出了命令,玩偶们一下子兴奋地扑了过去,李成飞被扑倒在地,手脚不能动弹。
倒在冰凉的味道奇怪的液体之中,身上被各种东西撕咬扑抓,昏迷了过去。
………………
最后回到了大厅之中,所有人都有了更多的安全感,整个城堡,也就大厅里面最安全。
李成飞被扔在地上,所有的人都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隔得很远。也就历枫澜坐在了时酒的左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