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路有弥,时酒让他去教场看看,没想到路有弥说教场有情况,她也来了。
路有弥说的情况,是教场里面士兵和长官们都不务正业。
“看吧,有些士兵都不好好操练,坐着聊天呢!”
他们站在高台上面,可以看到,各区域的长官,都不在练兵,而是坐在一个凉亭里面,喝酒吃花生,还偶划拳的。
有的士兵没有长官的带领,就寻了一个阴凉地儿,坐着唠嗑儿。
大多数士兵,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自己练自己的。
教场不像教场,乱七八糟的,时酒把政务都解决了,却没有想到教场会是这个样子。
真是太相信战野鸣在这方面的能力了,早知道应该早点来的。
她知道原剧情里面大名国未来几十年都不会有外敌入侵,知道这其实没什么大影响,但是士兵和百姓们并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能懈怠,万一某天真的出事了怎么办,要随时准备着才行,有个词叫做有备无患。
路有弥看得火冒三丈,“战王是怎么回事,搞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身后接待他们的长官,唯唯诺诺地说:“战王在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他多久没来过了?”时酒头也没有回,眼睛落在下面的一群喝酒聊天的人身上。
长官从时酒身上感受到了寒意,心里一紧,担忧她是准备算账了,只能如实回答,
“回大王,战王已经……已经半月有余未曾来教场了……”
“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禀告大王吗?这么重要的事情,要不是我带着大王来,恐怖都还不知道!”
路有弥火气冲天,吓得那个长官低垂着脑袋往后退了两步。
说话时磕磕巴巴的,“战王……战王说………”
悄悄地抬头看了时酒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去,不敢说下去。
“战王说了什么,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说话说个开头就卡顿了,真是急死个人!
时酒双手负在身后,回过头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了他的头上,不自觉地就冒汗了。
“战王说……这教场是他的天下,就连大王也管不着。”
这长官是跟在战野鸣身边的级别较高的长官,有一次他们几个人喝酒的时候,战野鸣这样说的,还不止一次。
当时几个级别较高的长官都在,听他说完这话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把教场的事情禀告给大王。
一直都没有大问题,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战野鸣就是这里的王,他在的时候,这里大家都好好训练,但只要他已不在,这里就成了无人管束的地方。
时酒笑得很冷,“好一个教场是他的天下。”
早知道教场被战野鸣弄成这幅样子,那天在赏月阁,她就不应该救他!
长官的头不断地埋低,心想这位大王确实如传言的一般,同从前大不相同了。
“拿一把弓和几支箭来。”
不一会儿,长官就把时酒要的东西拿了上来。
下面的那些人,有人已经发现了时酒,但是根本不当一回事,还是自己玩自己的。
时酒来之前,换了一身劲装,头发高高地扎在脑后,结果弓箭,远远地瞄准了凉亭之下正在喝酒的长官们。
凌厉的箭矢划破长空,准确地击碎酒坛,酒坛应声而碎。
几个长官迟钝了一秒,立马站起来,抄起手边的长枪。
又是一箭,与一个长官的头擦过,几缕发丝,被钉在了柱子上面。
终于有人找到了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到高台上面,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身穿劲装,满身的都是贵气与锋芒,身上的气息,比战王还要凌厉,光是看着,都觉得有些怕。
她拉满了弓,正对着他。
他急忙在地上滚了一圈站起来,才堪堪躲过那一支箭,他们看到,那一支箭,重重地扎进了土地里面。
顿时心头一跳,吩咐全员戒备,阴凉处的士兵们,立马回到练兵场。
时酒从高台上下去,身后跟着路有弥和那位长官。
她身上的气息太锐利,让人不敢小觑,几位长官询问地看向时酒身后的人。
他们只是远远地见过时酒几次面,此后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在战场上,所以不认得时酒很正常。
那位在长官站在时酒的身后,无声地张唇:这是大王。
几人立马惶恐地行了一个军礼,“参加大王!”对时酒有些畏惧。
时酒没有让他们平身,说出的话,就像是冰凌一样地砸在他们的脑袋上。
“你们玩得挺开心的。”
语气很平静,但是无端地让人感到很害怕,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玩忽职守,还被大王亲自看到,他们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问题。
“大王赎罪!”
大家噗通就跪下,教场上的所有士兵,立马规规矩矩地站着,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很多人在猜想时酒的身份,猜想时酒的动机。
“你们所犯何罪?”
一人余光四处寻找战野鸣的身影,没找到,自知失去了战野鸣这个靠山,在其他人都不敢说话的时候,胆战心惊地开口,
“玩忽职守,在练兵的时候喝酒划拳,请大王责罚!”
“当然要责罚,凉亭里面的所有人,自去领十五军棍,誊抄军规十五遍。”
有人只把战野鸣当做王,质问时酒,“你凭什么?”
时酒面不改色,“三十军棍。”
“你!”那人还要说话,其他人赶紧拉住了他,再说话,可能就是六十军棍。
三十军棍,打下来他们都只剩半条命了,六十的话,命都没了。
最后他们都自己下去领军棍去了,一众士兵们,忐忑地看着时酒。
这位就是他们的大王了,很有气势。
教场分为很多个区域,这个区域有一千多个人,齐刷刷地看着时酒。
“没有好好操练的人,自己站到左边,诚实一点,等孤揪出来,下场比那几个长官还惨。”
士兵们都看到方才拿几位长官的下场了,没人敢违抗时酒的命令,在时酒的话音落下之后,就分成了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