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男人浑身一抖,吓得扑过来扇安闵文的耳光。
“贱人!跟了劳资四年,找到了新的靠山,就冤枉劳资,看劳资不好好收拾你!”
安闵文猝不及防,脸上挨了一个大大的耳光,顺着这股力打得跌倒在地上。
爬起哭喊着,“不是这样的,不是他说的这样的!龙潭,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真的不是这样的,他胡说八道!”
声音都哭哑了,伸手拽到了龙潭的裤脚,可怜地祈求着。
她不能就这样被毁了!没有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会疯掉的!一定不能承认!
男人见安闵文矢口否认,怒从心来,扬起肥胖的手,一巴掌又落在了安闵文的脸上,她的脸肿了起来,红彤彤的。
龙潭只是冷漠抵抗看着,看着她被打,眼中没有一点同情,冷漠得让人胆战心惊。
“龙潭,他说谎,这四年我都在等你,绝对没有对不起你,今天是他逼迫我的!我对你一心一意,一直在等回头看看我!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你要相信我!”
即使是看到了龙潭不带感情的眼神,她还是奢求着龙潭能够对她有怜悯之心,失去了龙潭的怜悯,她就会失去一切,沦落到悲惨的境地。不,她不要!
龙潭给了几个保镖眼神,就有人上来压住了男人,也压住了安闵文,把她被迫松开了攥着龙潭裤脚的手。
对于安闵文的哭喊和挣扎,龙潭视而不见,俯视着男人,声音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山,刺骨的凉意顺着男人是脊背爬上去。
“你来说。”
林助理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下,默默地为他们两个捏了一把汗,熟悉龙潭的人都知道,这个样子是龙潭,生气了。
上一次这样生气,公司里所有参与那件事的人全部都被辞退了。
这安闵文也真是的,做这种事情被龙少亲自抓到了,还让龙少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男人被龙潭的眼神看得浑身都在发抖。娱乐圈最想巴结的人是龙潭,最害怕的人也是龙潭。他本就惧怕龙潭,还被龙潭亲自抓到给他带绿帽子,心里直发怵。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自己立马当场晕过去。可问题是他晕不过去,就吊着半口气,不得不直面龙潭的审问。
当初得到安闵文的时候有多得意,现在面对龙潭的时候,他就有多后悔。脑子一定是坏掉了,才会一直和安闵文牵扯着。
害怕到了极点,断断续续的,也把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包括当初是安闵文自愿跟着他的,和他干了一些什么十八禁的事情,又是怎样哄骗他守口如瓶的。能想起来的,他都不敢隐瞒。
说完之后,看都不敢抬头看龙潭的脸色,哆哆嗦嗦地跪着,一个心七上八下的,就跟在做过山车一样刺激。
“还有吗?”
龙潭的声音更阴冷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男人的头顶传出,男人的头都要趴到地上去了。
没人看到,插在兜里的手,已经握在了一起,拳头上青筋暴露,他眼中有东西在翻滚,压抑着的是何等的惊涛骇浪。
他看到的,听到的这些,无疑都在昭示着一个事实:他是一个蠢货,被一个女人蒙骗了很久!
安闵文歇斯底里的哭喊,也打断不了男人的话。
“还有……还有就是……安闵文让我找水军,围攻时酒,就是以前的大影后时酒!然后还让我雇人行凶,说是最好让时酒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整个走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男人的话掷地有声,狠狠地砸在了龙潭的心里,砸得他的心钝痛。
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时酒被他们围攻,被他们用激烈恶毒的言语对待。
还有那天在地下室,她伤心绝望地求他放她一条生路。害怕无助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清晰。
原来,竟然是安闵文做的吗?
“滚!”
龙潭一脚踢开了男人,两个人架着不断求饶的男人拖了下去,走到了安闵文的面前。
蹲下去,伸手捏着她的脸,眼中危险迸发,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沾满了寒霜,裹上了尖针,扎进安闵文的皮肉,再慢慢地,挑开皮囊,露出殷红的血肉。
“我很好骗吗?”
安闵文被恐支配了身体,浑身根本就动不了,瞪大了双眼,脸颊上剧烈的疼痛,龙潭的力道很大,大得她没有办法说话,拼尽全力,也只能挤出沙哑的不成调的声。
绝望的眼睛,失去了光,布满了红血丝,仅剩一点祈求。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龙潭对她下手这么狠,她以为,龙潭心里有她的。
她猜错了!龙潭的眼神,是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喝她的血的样子,没有一点情感,真的没有一点情感,冷血无情。
就算是卑微地求饶,他也无动于衷。
“既然你那么喜欢找男人,那我就满足你。”龙潭一甩,把安闵文甩到了地上趴着,站起身来,接过手巾擦干净自己的手,吩咐周围的保镖,
“送到“寻欢”,两天后没死就拉出来。”,寻欢,顾名思义,寻欢作乐的地方,送到那里,就毁了。
吩咐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不想再看到那一双眼睛,再看下去,他害怕自己回窝囊地原谅这个女人,这个欺骗了她的女人。
“龙…潭……”
安闵文浑身虚脱,眼冒金星,撑着眼皮,在泪眼模糊中,看着龙潭冷硬的背影,嘶哑地发出声音,绝望地祈求着,可是那个背影始终没有回来。
龙潭坐上车,狠狠地吸了几口烟,眼中的愤怒才消散一点,一想到那个男人说的话,他又忍不住想到时酒,不由得心生烦躁,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不远处闪过一道身影,看起来有些熟悉,掐灭了烟,龙潭动作急切地下车,那道身影却消失在了人群中,仿佛他只是产生了错觉。
一拳落在了车门上,龙潭低咒一声,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的人生一向尽在掌握,到底是怎么脱离轨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