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三个人拜了拜,然后就成了。
木知遇叫她,“三妹,以后我是大哥。”
西琳叫她,“三妹,以后我是二姐。”
所以……她成了最小的一个,被迫的。
时酒出来的时候都还有点晕乎,她和木知遇还有西琳结拜了?忽然间就多了两个兄弟?
“你们也太草率了吧?”就这么找了个兄弟?你们还记不记得你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了?
时酒拉住了西琳的衣裳,西琳回头看她,不愉,“怎么,你有意见?”
时酒立即收回自己的手,连连摆手,“没意见!没意见!”
你们的地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木知遇吩咐身后的人,“把温小姐带到前几日准备好的院子,以后她就住在那里了。”
“别别别,给我找一间破烂又偏僻的房间,还给我找几个破碗吧!”时酒的态度十分认真。
木知遇和西琳对视一眼,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莫不是被离王折磨得失了智?
小小年纪,就失了智,看来他们以后得照顾着她了。
他们像看傻子一样地看她,时酒撇撇嘴,“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已经是兄弟了!”
………
时酒成功地入住了小破院子,凄惨又荒凉。
她刚一进去,没多久,墙头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离王府。
墨离站在书房里面,心不在焉,笔下是时酒的名字,心中是将行的大事。
再等等,再等等,他就可以得到权力,也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了。
“嘎吱”
门被打开,毛笔一动,墨色把时酒的名字糊了一团,在宣纸上晕染开压抑的污渍。
墨离心中一紧,毛笔应声而断,断成两截,落在那一团墨渍之中。
杀人般的目光让进来的暗卫头皮一紧,“王爷。”
墨离收回视线,双手背在身后,阴暗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屋子里面。
“回王爷,温侧妃她被安排进了瑞亲王府南边的年久失修的院子里面,今日无人去送饭。”
墨离冷意四射,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时酒的皮肤那么娇嫩,怎能被放在那样腌臜的地方自生自灭?
木知遇当真是欺人太甚,主动要人的是他,现在这样对待时酒的也是他!
这笔账他来日一定会好好跟木知遇算一算!
他好像忘了,时酒最开始住在离王府,比那里好不了多少。
“还有什么?”牙齿磨出了响声,在黑夜里面阴寒阵阵。
来禀告的暗卫头更低了,想到半个时辰前的遭遇,就一把辛酸泪。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暗卫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眼睛一闭,一咬牙,就非常顺溜地说了出来,
“时侧妃被安排进那个院子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趴在窗边默默地流眼泪,嘴里依稀说着一些话,一直没有断过,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
墨离的手又紧了紧,心里微堵,“她说了什么?”
暗卫:“时侧妃说……说王爷是个骗子,既然王爷不要她了,她也不会再念着王爷半分……
属下还看到时侧妃拿着一把匕首,刻下王爷的名字之后,就想自裁,还好属下阻止得快,不然时侧妃性命堪忧……”
一说完,暗卫就明显感觉到墨离的视线更加阴寒了,不得不硬着头皮等着他的吩咐。
过了良久,暗卫的腿都有点酸了的时候,墨离不辨喜怒地开口,
“你继续守着,一有情况马上禀告,如有拖延,送去地牢。”
暗卫迟疑不决,没有马上领命。
“还有事?”墨离冷淡地看着暗卫,虽然暗卫看不到他的眼神。
“没,没事,属下这就去看着!”
逃也似的出了房间,看着天空朦胧的月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始原路返回。
远远地看着时酒的院子,他的内心其实是拒绝靠近的,但是……哎~
认命地跳上了围墙,还没有站稳,脚踝忽然一凉,冰冷如寒冬的触感,顺着他的脚踝慢慢往上,他的心一个颤抖,立马就抽出来自己的剑刺过去。
刚拔出剑,脚踝上的东西消失不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的面前闪过,身后掀起一阵凉嗖嗖的风。
转身就对上一张白森森的脸,两个眼睛黑漆漆的,脸上留着猩红的液体,长着看不清的可怕的嘴,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鸡窝,冲着他阴森森地笑。
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吓,暗卫脚滑,身子往后一倒,手中的剑却在这个手忽然被那个白色的鬼抢过去,剑刃对着他扔过来。
剑刃离他的脸只有几寸,不断在他眼前放大,千钧一发之际,那只鬼快速地握住了剑柄,暗卫嘭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幸存。
女鬼跳下来,半蹲在暗卫的身边,露出八颗牙齿,“这么不经吓,怎么当暗卫的?”
暗卫瞬间站起来,伸手去夺剑,下一秒剑刃就放在了他的脖颈上面,这把剑是上好的剑,剑刃很锋利,只要他再动,性命就没了。
看着笑得惊悚的鬼,他无奈,看吧,这就是他不想来看着时侧妃的原因。
如果可以,他宁愿待在离王府面对王爷骇人的表情。
“时侧妃手下留情!”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开个玩笑,别紧张。”时酒收回剑,转了转,锋利的剑在空气中发出响声。时酒笑着,声音很软糯,
“你按我教你的说了没?”
“做了做了,一句不漏地都说了!”暗卫猛地点头,生怕自己说晚了,时侧妃又要搞什么事情。
“嘿嘿”时酒笑道:“其实做不做什么的,都无所谓,主要是我想跟你聊聊天。”
暗卫:我信了你的邪了。白天的时候,您已经让我失去作为暗卫的尊严了。
现在又吓我,我要是信你,现在就刮大风让我头秃。
“呼~”一阵猛烈的大风袭来,暗卫的头发随风飞扬,时酒白色的衣服飘在风中,脸上显得愈发恐怖。
暗卫:……我什么也没有说。
时酒撩了撩头发,“凉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