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酋长他们带着十名雇佣来的新人玩家,兴高采烈的将最后一处聚落打扫干净。
侯赛雷扛起巨剑跳上一辆驴车,跟着他们晃晃荡荡的返回营地。
距离营地老远,就看到一大群玩家围在营地门口张望着,看到驴车出现纷纷叫嚷着:“又回来了一车!”
看酋长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想来今天的收获应该不小吧?
光是4671只小怪物的耳朵,就足以给他带来超过万点的积分,这可就是280枚金币的收益。
而大头还在他拖回来的十几车破烂上,别看这些鸡零狗碎的破烂不怎么样,可禁不住数量多啊!
几百公斤废铜卖了250多枚金币,上千公斤烂铁卖了200多枚金币,再加上其它的矿石和零碎材料,他们这一天总收入超过800金币,是昨天的整整十倍以上!
如此巨大的收获,连营地主管和玩家群体都惊动了,纷纷跑到营地门口来看热闹。
屠杀灰精聚落不算什么太稀奇的事情,但凡一个高级别的战斗职业者都能做到。
但问题是高级别的战斗职业者,并不会留在屏风营地这种偏远贫瘠的小营地里,人家直接就进入高危地区冒险去了。
以至于屏风营地只能依靠着接纳新人玩家来缓慢发展,而营地的发展程度跟玩家们能够筹集到的资源挂钩,新人们掠夺资源的手段有限,以至于营地主管的业绩也始终都不是太好。
屏风营地名下的玩家中,居然出了几个能单刷灰精聚落的狠人,营地主管自然是要来关注一下的。
特别是听说清剿灰精聚落的主要战力,是昨天他批准配发单兵光脑的那只猴子后,营地主管表现的更加重视了一些。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战绩不错的小队,可别被其它营地知道后挖了墙角。
于是亲自来慰问了一番,看是不是需要倾斜一下资源,好把酋长他们绑在屏风营地上,以便于促进营地的发展。
侯赛雷对这些可不关心,回到营地后照旧去浴池把自己洗刷干净,然后到餐厅吃饭。
不过他胡吃海塞了一天的厚切肉排都有点腻了,再加上随时补充的贮食度和饱食度,到最后结束的时候并没有消耗多少,所以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分上等套餐和水果意思了一下。
可没想到的是,他吃这么少反而把酋长他们给吓着了,还以为他受伤了或者累着了。
几个人赶紧围过来一阵嘘寒问暖,这猴子现在可是他们小队的毛大腿,可不能出点什么事。
被他们烦得不行的侯赛雷,最后龇牙咧嘴的一阵发火。
才把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找伤口的三人轰走,尼玛莫名觉得被占了便宜是肿么肥四?
在弄明白侯赛雷只是白天吃太多厚切肉排,肚子并不饿所以才不吃东西后,酋长这才放下心来,哈哈一笑后大手一挥:“走!到装备店换装备去!”
除了干豆腐不需要更换新的装备,想换这屏风营地也没得卖之外。
更换备用肌体后被洗成白板的酋长和花蛇,使用的都是以前的备用装备,虽然依然能用却不是最好的。
酋长的性格虽然有点抠,可“欲要工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刚刚跟营地兑换了所有战利品的他,这会儿正是身怀巨款底气正足的时候,自然准备带着同伴去全面升级一下装备。
特别是侯赛雷,他的那件海盗皮甲已经彻底寿终就寝了。
穿在身上的时候还能勉强保持形状,脱下来之后跟被老鼠咬过一样都变的稀稀碎碎了,连再修补一下的价值都没有。
猴子现在可是他们小队的主要输出单位。
就算酋长再抠,也不敢在这方面节省钱,所以准备去给它买一套好一点的防具。
营地装备店的装备,都是通过特殊渠道从暴风城弄来的制式装备,而且还没有什么太好的高级装备。
毕竟就算弄得到,屏风营地的低级玩家也用不上,用得上也买不起。
因为万界组织虽然在后勤补给物资方面,并不打算从玩家们身上挣钱,一般的物资都是平价供应。
但问题是,想从暴风城的土著势力手中,弄到制式装备本身就不太容易。
万界组织也是高价收购过来,运回来后按份额分配给各个营地的,没有加价出售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其高昂的价格,不是刚进入费尔瓦伦的新人玩家能够承受的。
不要以为侯赛雷他们随便砍砍小怪物,就几十枚、几百枚金币到手了,好像金币很容易挣一样。
荒原灰精和平原地螨这些小怪物,别看单体危险度不高,可数量多起来还真不是新人玩家能够承受的。
连酋长他们这样肌体素质虽然被洗白了,但是战斗经验和战斗意识都保留了下来的“老玩家”,都只敢对那些三五成群的小股灰精和地螨下手。
按照花蛇平均半个小时,才能小心的引来一支数量不超过五只的灰精狩猎小队计算。
就算他们一天奋战十个小时,也只不过才能获得100只灰精耳朵,折合700点积分或者7枚金币而已。
但刨除食物、止血绷带、疗伤药剂等各种补给品,再扣除装备的破损修补费用之类的支出,其实能落到他们手中的并不多,而且这还是在没有将战斗中受伤、战损之类的状况考虑进去的情况下。
更何况,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可控因素。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酋长他们,也很难在十个小时内猎杀够100只灰精。
一来是花蛇很难精确的寻找到数量不超过酋长小队实力承受范围的灰精群。
三只他们可以无伤拿下,五只他们能够冒险拼一拼,七只他们就只能赶紧逃命了。
二来则是体力上不允许,不是每个人都像侯赛雷一样跟人肉……猴肉永动机一样,吃点肉就能体力无限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侯赛雷这具“恐骇直立猿”躯体,更像一台耗电或烧油的钢铁机器,只不过人家烧油他费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