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敝人没你说得那么好……”信陵君话音未落,被未悦打断。
“哎呀,你们都别那么客气啦。依我看,尔等都是当世的英雄。”未悦撅着小嘴说。
“哈哈。英雄不敢当。不过,未姑娘说得有道理,我们都是特殊的朋友,不用那么客气嘛。”魏无忌笑着摆手。
“嘿嘿,信陵君不要见怪。小悦这丫头,被荆兄宠坏啦。”张仪这句话,弄得荆焰不解其意。
“咳咳。不说她啦。这丫头疯起来,连我都得躲着走。”荆焰看看未悦,且见、丫头玉颊嫣然,微笑不语。
她这个举动,让荆焰微怔片刻,心想:未悦是个杀手,平日里、杀人不眨眼,遇到感情之事,她居然那幺小家碧玉。
见荆焰盯着自己看,未悦觉得脸蛋儿发烫。
但她,心里非常高兴。
“讨厌,看人家干啥?”未悦白他一眼,带着撒娇的口吻。
“哦。不好意思。”荆焰苦笑着摇头。
你要说,荆焰对未悦没感情,那是错误的。
其实,像未悦那样的仙女,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子,都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哈哈。未姑娘人美心善……”不等魏无忌说完,荆焰刚喝进嘴里的香茶,全都喷出来啦。
“荆兄,你怎么啦?”魏无忌询问。
“嘿嘿。没什么。”荆焰不想惹火烧身。
魏无忌看看张仪,后者摇头苦笑。
两个时辰的交谈,彼此达成共识,魏无忌告诉张仪,面见魏惠王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这次长谈,还算愉快。
离开魏府,张仪带着焰、悦、颜,漫步在某条大街上。
张仪荆焰只顾着走路,那些过往的行人,那些酒室摊贩的叫卖,对其没有吸引力,看起来、就如僵尸那样。
百里颜未悦就不同啦。
――她们就如三炮进城那样,左顾右盼的,携手并肩,叽叽喳喳的,弄得行人车辆,赶忙躲闪。
荆焰沉思片刻,抬头一看,发现百里颜未悦没跟来,他赶忙拉住张仪。
“啊,怎么啦?”张仪正在沉思,被荆焰这么一拉,差点没吓死。
“那俩丫头……”不等荆焰说完,百里颜未悦拿着冰糖葫芦,跑到尔等眼前。
“荆大哥,给你。”未悦递给荆焰一串,看着他微笑。
“吓死我啦。”荆焰赶忙接住。
“没想到,你那么关心我们……”
“废话,你和小悦,都是我的亲人,我能不关心你们吗?”荆焰打断百里颜的话。
“张兄,这个给你。”百里颜递给张仪一串儿。
“啊哈哈。还有我的?”张仪接过冰糖葫芦。
“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客气啥。”百里颜笑着说。
她那迷离的微笑,给张仪留下难以抹去的心跳。
…
…
没走多远,前面出现两个人,他们都是荆焰的老朋友。
“呦,故人呀。独孤兄,耶律姑娘,你们怎么也在大梁呀。”荆焰看着他们反问。
“哼。荆焰,你还是那么孤傲。”耶律虹依撇嘴。
“耶律虹依,你在说自己罢?!”百里颜反驳。
“未悦,你怎么也跟着他们……”
“嘿嘿,我想跟谁,就跟谁?不用独孤兄费心!”未悦打断独孤求建。
“哼。欺师灭祖。”独孤求建大怒。
“你骂谁?”未悦询问。
“谁背叛盟友,我就骂谁。”独孤求建回答未悦。
未悦听后,心中大怒,眼看着、这俩人就要拔剑,被荆焰拉住。
“独孤求建是吧?我听说过你,必渤山庄一战,你表现的很好!”张仪笑着说。
必渤山庄一战,在他心里,是个耻辱,一直耿耿于怀,自那天、独孤求建从不提起这件事儿。
今天,张仪重提,岂能不让独孤求建生气?
“你就是张仪?秦国丞相!”独孤求建反问允疑。
“正是敝人。没想到,我居然有那么大的名气。”张仪调侃。
“我呸,你比未悦更可耻。身为魏人,不思祖宗德业,为了权利投奔他国,你没颜面与我对话。”独孤求建说得慷慨激昂。
“啊哈哈。不思祖宗德业?说得好,你去问问魏惠王,给我这个机会没有!哼,刚愎自用,孤傲自大。最后,弄个迁都的下场!我还记得,公孙丞相(公孙痤)临终前,向魏惠王举荐荆兄之父,也就是商君。他满口答应,却口是心非。丞相离世,魏惠王依然不把商君当回事儿。最后,失去河西走廊,迁都大梁。难道,这是我的错吗。一个听不进忠言的国君,能成气候吗?”张仪比独孤求建还要激动。
“那,你也不能……”
“主不贤,臣投外国,有什么错吗?”荆焰打断耶律虹依。
“荆兄,我们走。”张仪说出心中的苦闷,觉得非常轻松。
“站住,说走就走呀!”耶律虹依赶忙拔出双刀。
“呦!你想怎样?这朗朗乾坤的,你还敢动武不成!”未悦看着耶律虹依反问。
“臭丫头,翅膀硬啦。”听到这个声音,未悦打个机灵。
不多时,薛鉴带着未林等人,从角落里走出来。
“妹妹,傻愣着干啥呀!赶紧过来拜见师父啊!”未林看着妹妹说。
“哈哈,不用啦。女大不中留,看来、我这个师父,已经过时啦。”薛鉴摇头苦笑。
“师父,您瞎说什么呀?!”未悦看看荆焰等人,跑步来到薛鉴身边,拉住他的左腕卖萌。
“哈哈。别晃啦。再晃,师父就被你弄散架啦!”薛鉴拉住未悦,丫头依偎在他怀里,继续撒娇。
“嘿嘿,看得我,差点掉眼泪。”张仪揉着双眼。
“你什么意思?”薛鉴问。
“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薛前辈罢?”张仪拱手。
“嘿嘿,正是老夫。你是?”薛鉴听过张仪的大名,却没见过他本人。
“师父,他就是张仪。”未悦离开薛鉴的怀抱,看着她说。
“哈哈。原来是张公子,老夫早有耳闻,就是无缘相见。”并不是薛鉴自甘堕落,他这是笑里藏刀。
张仪心知肚明,像他这样成名已久的宗师,岂能看得起自己?
他这么做,另有目的。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前辈,张仪也不敢失了礼数。
“薛前辈客气。您老这么说,允疑惶恐不安呀。”张仪也是演员学校毕业的。
荆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暗骂、两个老狐狸,看你们演出怎样的……
想到这里,荆焰没来由的打个冷战,百里颜赶忙扶住他。
“师弟,你没事儿罢?”百里颜扶着荆焰询问。
“师姐,等回去,给师父飞鸽传书。我这里需要人手。”荆焰小声说。
“嗯。你就放心罢。”百里颜点头,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让荆焰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