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德骑士点了点头,随后又向御前首相麦克兰德尔询问道,“麦克大人,伊妮兰德尔太后为什么今天会来找您,能仔细说说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单独商量的?”
麦克兰德尔,“原本她来找我,我就感觉很意外,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本来还以为她是为了前任国王学者约哈尼的事情。”
麦克兰德尔自始至终都没有放过约哈尼,前任国王学者约哈尼时至今日仍然关在了地牢之中,说起约哈尼,伊诺德骑士回忆起当时抓捕约哈尼的经过。
在那次送别了伊妮兰德尔之后,麦克兰德尔便打算揪出那个告密者,当他和伊诺德骑士悄悄来到国王学者约哈尼的房间的时候,房间内却传来了糜烂的声音。
麦克兰德尔示意伊诺德踢开房门,只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麦克兰德尔和伊诺德冲了进去。
麦克兰德尔找到了房间内的床铺,将床上的软毯拉开,露出下面的国王学者约哈尼。
“告诉我,我亲爱的国王学者大人,我们准许你在杜布罗夫尼克王宫跟女侍同床共枕缠绵悱恻了吗?”
约哈尼和女孩一样光着身子,当然他的裸体远没有女侍的有吸引力。
他沉重的眼睛此刻却睁得大大的,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麦克大人,您这是在干什么?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人......我只是为国事操劳有些累了,所以稍微休息一下。”
麦克兰德尔笑道,“对啊,约哈尼大人是那么的忠诚和勇敢,甚至只用短短的时间就记住了信上的内容,还不忘将信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告诉了我的好姐姐呢?”
“不......不对,”国王学者约哈尼高声尖叫道,“不对,这一定不是实情,我发誓,绝对不是我走漏的消息,是瓦里安干的,我敢保证,那家伙是情报总管,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咦?约哈尼大人你这样说话,就不怕激起瓦里安大人的愤怒吗?您说谎的功力真是一天比一天更差了,我从没给任何人提过,这件事从头到尾只写在我托付给你的信件里面,瓦里安大人的眼睛能长到卡萨丁领主哪儿去?
国王学者约哈尼扯紧毯子一角,“他是情报总管,眼睛可多着呢,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麦克大人,一定就是他!您不要太自信被他给骗了,他每在您耳边吹嘘一个秘密,他自己其实隐瞒了七八个,还有格列纳姆西大人同样也有事情隐瞒着大人您呐!”
“我十分了解瓦里安大人和格列纳姆西大人,他们跟你一样靠不住,只不过他们是为了自保,而你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条走狗!”麦克兰德尔命令道,“伊诺德骑士!”
“大人,您请吩咐。”伊诺德骑士立在了一旁。
“我作为国王御前首相,命令你以淫乱和告密罪即刻逮捕国王学者约哈尼,押入杜布罗夫尼克王宫中地牢,听候审判!”
“遵命!”
国王学者约哈尼尖叫了一声,尿了床,他拼命向外爬去。
伊诺德骑士一把就抓住他的胡子,一把长剑夹在了他的脖子上,“给我老实点,大人,您再动一下,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手会不会轻轻抖一下,瞬间人头落地!”
“我问你,约哈尼大人,你当我姐姐的间谍有多久了?”麦克兰德尔问道。
国王学者约哈尼声音急促,一层晶莹的汗珠覆盖了他的额头之上,“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兰德尔家族!一直以来......多年以来......去问您的父亲大人,去问问他,我一直都是他忠诚的仆人......当初正是我秘密打开了王宫大门,才让劳斯希恩和乔克里斯顺利攻入王宫。”
“所以背叛以前的国王也是你的所为?”
“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残暴的国王必须被推翻,国家需要一个新的国王......我本希望由您高贵的父亲大人来承担,但劳斯希恩当时实力太强,希恩家族的动作太迅速了。”
“我很好奇,约哈尼大人,你到底出卖过多少人?我数数,前前国王,帕托大人,劳斯希恩国王,乔克里斯,还有我麦克兰德尔,我的好大人,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劳斯希恩国王他是个无能的国王......鲁莽,虚荣,酗酒,荒淫无度,他曾经甚至想抛弃您的姐姐,重新立一个王后......求求您......天神作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那帕托大人又有何罪呢?”
“帕托大人的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派席尔说道。
“你担心帕托大人会知道了你们的小秘密,所以你抢先毒死了他!”
“不对!”派席尔无力地挣扎起来,伊诺德骑士紧紧按住了他的头。
麦克兰德尔不耐烦地“啧啧”两声,“我看到过您的置物架上的东西,上面的瓶瓶罐罐中不乏一些无人知晓的毒药配方吧,只需要一点点,或者每天一点点,帕托大人就总有一天会中招的,毕竟他对你没有任何防备。”
“不对!这不是实情!不是我干的?”
“那你是承认是谁干的呢?是伊妮兰德尔指使你干的?”麦克兰德尔反问道。
“不!不是!虽然帕托大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他的死完完全全是一场意外!”
“您所谓的蛛丝马迹,到底是大人您自己的小秘密,还是我的好姐姐那里的小秘密!”麦克兰德尔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发誓!麦克大人!帕托大人的事绝对跟我无关,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正面回答我!”
“是伊妮兰德尔的......”
“哦?”麦克兰德尔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那这么说,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天神可鉴,千真万确大人。”
“我换个方式问你,如果帕托大人没有死,继续调查这个小秘密,你究竟会不会动手?”
“麦克大人,您这么说不是为难小人我吗?我是兰德尔领主忠诚的仆人,自然会帮助兰德尔家族清除一切的威胁和障碍......”
“明白了,所以,约哈尼大人什么时候连我也一起清除呢?我的好大人。”麦克兰德尔眨了眨眼睛。
国王学者约哈尼呜咽着说道,“我怎么敢那样做!大人您毕竟是兰德尔家族的人!身份尊贵,即使小人借了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呐!”
“你可能搞错了,约哈尼大人,我只是个私生子罢了,曾经比你还要卑贱,只是如今侥幸有些本事当上了御前首相罢了,想我死的人何止千千万万。”
“大人!小人下次再也不敢泄露大人您的情报了,小人以后只听您一个人的!麦克大人......一切都是小人愚笨迂腐,大人您才是这普照大地的天神啊!”
麦克兰德尔心中一阵作呕,“伊诺德骑士,把他绑起来带走,扔进地牢!”
伊诺德骑士将他五花大绑,拖出了碎裂的门。
“兰德尔家族......”国王学者约哈尼口中呻吟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兰德尔家族......”
等他们离开后,麦克兰德尔从容不迫地搜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又从约哈尼的架子上取走几个小型的瓶瓶罐罐。
在此过程中,信鸽一直在上面的房间中咕咕咕叫着,声调却出奇地平和,在麦克兰德尔安排人接替国王学者这个职位之前,他还得找人照看这些鸽子。
麦克兰德尔原本指望能信赖国王学者约哈尼,没想到还是让他失望了,这样一个无数次轻易背叛的人,他再也无法指望他能帮助自己办成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这样的人。
瓦里安奥亦齐和格列纳姆西同样不值得信任,他们的算盘打得更为精妙,从不轻易出手,他们更难捉摸,因此也比国王学者约哈尼更危险。
或许直接宰了国王学者约哈尼不失为一个杀鸡儆猴的办法,瓦里安奥亦齐和格列纳姆西都是为了自保和家族兴盛,他正在不断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和实力,去赢得他们的支持,不过也会因此得罪伊妮兰德尔和他们的父亲大人。
这事还是先放放吧......
午后,麦克兰德尔正在首相房间小憩,突然门外传来了伊诺德骑士的声音,“麦克大人,御前总管求见。”
“让他进来。”麦克兰德尔大概猜到了。“请问有何贵干呢?御前总管大人。”
“伊妮太后命我前来,要您即刻释放国王学者约哈尼。”御前总管说道,他拿出了一封命令书和伊妮兰德尔的亲笔签字,上面印有国王印章。“这是伊妮兰德尔太后的命令。”
“原来如此。”麦克兰德尔挥手要他拿开,“唉,我的好姐姐最近心情低落烦闷,我衷心地希望她不要过度操劳,倘若气急攻心,大病一场,那就太遗憾了。”
“伊妮太后身体很好,没有什么病症。”御前总管说道。
“那太好了。”麦克兰德尔本希望能多几天不受伊妮兰德尔的干涉,但对她迅速做出的反应也没多吃惊。
毕竟,她是一个强势而阴狠的女人,他做出一个愉快地笑容。“总管大人,我还有些困乏,先陪我喝一杯如何,伊诺德骑士你也别在门口站着,也来陪我们的好总管喝上一小杯。”
“我可不需要。”御前总管说道,“我代表太后和陛下前来宣令,不是来跟你喝酒的,首相大人。”
“酒喝多了自然会伤身,不过一点点没事。”麦克兰德尔一边倒酒一边微笑一边示意伊诺德骑士进来,“至于国王学者约哈尼......如果我亲爱的姐姐真的有那么在乎他,她似乎是应该亲自前来,但她却派了你过来,总管大人,对此,我要怎么理解呢?”
“随便您怎么理解,我只要大人您放人!约哈尼大人是伊妮兰德尔太后的朋友,处于她的保护之下,这点意思她要我传达给您,而且国王陛下也决不容许这种暴行发生,伊妮兰德尔太后还要我提醒您,她和国王才是杜布罗夫尼克王宫的主人。”
“而我是国王的首相。”
“御前首相应该专心服务于国王和太后。”御前总管轻描淡写地告知他。
“御前总管大人,您好像记错了,是全权代理国事,直到我们的好国王成年为止,或许您该把这些写下来,以免我每次都要提醒您。”
伊诺德骑士递给了御前总管一杯酒,自己也在一旁小抿了一口。
御前总管只能接过,也跟着抿了一口。
“还有什么事吗?”
“有,国王陛下命我通知你,王城守卫队长公然违抗国王陛下的谕令。”
看来伊妮兰德尔早已命令他们释放国王学者约哈尼,却遭到断然拒绝。
“我明白了。”
“伊妮太后她坚持要求撤换此人,并以叛国罪加以逮捕......”
他将酒杯放到一边。
“我会把国王学者约哈尼还给她,不过不是现在。”麦克兰德尔说道。
“是吗?”御前总管一脸讶异,本来他觉得他已经无法说服麦克兰德尔了。
麦克兰德尔微笑道:“过了这段时间我就放人,我可以保证,他会在地牢里过得好好的,之后伊妮兰德尔太后是要把他当成宠物养着,或者是送去其他地方,这些我都不会管,就是不能要他留在御前会议了。”
“那王城守卫队长呢?”
“告诉我们的好太后,王城守卫队长之后也会被我换掉的,至于国王学者的位置,我也有一些安排,或者伊妮太后会给我一些更好的安排提议。”
麦克兰德尔早已经告诫了王城守卫队长不管是谁的命令都不可放人,他的此举也赢得了麦克兰德尔的信任,不过麦克兰德尔觉得他会这样做八成是格列纳姆西大人的意思,格列大人似乎有意帮他一把。
“遵命。”御前总管一口喝完了他的那杯酒,转身便告别了麦克兰德尔和伊诺德骑士。
记忆慢慢拉回了现实......
伊诺德骑士缓缓问道,“难道伊妮兰德尔太后这次前来,竟然不是为了前任国王学者约哈尼的事情?她不是一直想要麦克大人您释放约哈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