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的欲望被剥夺了?”史蒂夫在通讯频道里问。
科尔森解释说:“从探员们汇报回来的情况来看,他们对金钱、名誉、权利、性……所有的事物都没了欲望。心理学角度来说,欲望驱使着人类奋斗,而在失去了所有的欲望后,他们就失去了继续生存的目标和意义,于是……他们放弃了思考,选择了结束这段无意义的生命。”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史蒂夫那头能听到急促的风声。
史蒂夫在跑,拼尽全力的奔跑,他甩出了盾牌。打破超市的窗户后,盾牌砸在一名年轻人胳膊上,打飞他顶在脑门上的枪。
然而,史蒂夫刚救下一个人,路边就有一个人躺下,任由一辆大货车压碎了脑袋。
史蒂夫握紧了拳头,这种看不到对手,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的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问题来自于空气。”
莫伊拉富有磁性的声音出现。她在神盾局实验室内,视线扫过一排排复杂的数据,迅速的找出其中最关键的信息。
她继续说:“你们还记得超巨星的那根用来增幅精神力量的法杖吗?当初这根法杖被张明摧毁后,一截被张明拿走了(留给了矮人托比昂),一截当初被超巨星藏在嘴里,目前在神盾局的研究室。”
“女士,介意说的简单些吗?”史蒂夫再次救下一名自杀者。
连续进行全力冲刺奔跑,并且还要制止这群用各种方法伤害自己的市民,即便是经过超级士兵血清改造过的超人身体,此刻史蒂夫也感觉到了疲惫。
“我足够长话短说了。”莫伊拉加快了语速。
“除了已知的两截法杖外,根据法杖的全长推算,应该还有大概四十公分的法杖残骸。由张明在矮人国度获取的情报得知,这根法杖是由一种名为‘精金’的特殊金属制造,能大幅度加强精神系能力的传递效果。重点来了,就在刚才,我发现——”
莫伊拉的语气变得沉重,“我们现在呼吸的空气中,就布满了‘精金’。”
“空气中?难道暗夜比邻星是把法杖磨成粉末,洒了出去吗?”这次提出疑问的是彼得。他飘荡在楼宇间,每当看到一个坠楼者,就弹射蛛丝把他们贴在墙壁上。
“原理上差不多。”莫伊拉说。
“四十公分的金属棒,磨成粉末又能飘多远,不可能影响这么多人。”科尔森看着屏幕上不断增长的死亡人数,声音都有些颤抖。
莫伊拉继续快速的说:“因为她利用外星科技,把这个过程做到了极致。打个比方,一杯二百毫升的水,倒在一张水平且无限长宽的桌上,正常只能蔓延一百到一百五十公分,但如果有一个同样无限长宽的液压机,挤压这水平面,那水就会不断蔓延。”
“暗夜比邻星为了保持精金的分子结构,她利用某种手段,把四十公分的法杖,分解到了分子级,然后喷洒出去。这样,精金就布满了纽约的上空。精金粉尘配合心灵宝石的效果,她成功夺取了普通市民的‘欲望’,以此达到某种目的。”
会是什么目的?
制造恐慌?为超巨星复仇?又或是引走复仇者们的注意?
就在所有人思考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张明在通讯频道说话了。
“能量。她做这一切是都是为了能量。”
恐慌?复仇?
不,暗夜比邻星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她那个畸形的脑子里,永远只会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成灭霸交给她的任务。
张明把自己带入到她的视角,进行侧写分析:
如果他是暗夜比邻星,他肯定不愿意引人注意,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奇瑞塔人被索尔击溃前,赶到约顿海姆,乘坐奇瑞塔人的飞船,离开九大王国的范围。
可是要怎么过去呢?
神盾局、阿斯加德对空间宝石都有研究,能够确定宝石的大致方位,只要把控住几个能量要地,他就没办法发挥空间宝石的力量。
所以,只能依靠心灵宝石。
欲望代表了人类生存、发展的动力,这是一种思维的力量。
利用心灵宝石,把这份心灵力量汲取出来,然后给空间宝石充能,这样就能避开复仇者的封堵,离开地球这个鬼地方!
张明做了个深呼吸,离开暗夜比邻星的视角。
这个女人,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当成了随意使用的电池,一块块用来填饱肚子的面包,只要能满足她的需求就够了,有谁会在意电池或者面包的生死呢?
“能定位到暗夜比邻星的位置吗?”张明问。
“我比较了自杀者位置和精金粉尘的扩散范围,她应该就在纽约流动人数最多的时代广场。”莫伊拉说。
“我离时代广场很近,现在就过去!”彼得说。
“不行!”敲击键盘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莫伊拉计算着数据,她说:“自杀数量越靠近时代广场就越高,直到在时代广场附近,数量骤然掉到了零。
这不代表没人死了,而是即便受过专业训练,意志坚定的神盾局探员们,在靠近那附近时,也会在心灵宝石影响下自杀,所以才没有数据反馈回来!彼得,你现在过去会死的!”
彼得沉默了。
一方面是可能必死的结局,另一方面是他觉得,自己作为超级英雄,有拯救城市的责任。他陷入了内心的纠葛。
说到底,彼得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放心,我能免疫精神攻击,我去解决暗夜比邻星。”张明说。
劳力士的枯燥效果的确能抵御大部分的精神攻击,但能否抵抗心灵宝石,张明心里没有多少把握,上次超巨星完全发动宝石的效果,可是直接击溃了枯燥的防御。
但他总归是要过去。
不论是为了任务,还是为了心里的那口气。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荒谬之锁。”
漆黑的锁链漂浮在张明身畔。
“这座城市,就交给你了。”
“明白。”
荒谬之锁传来一道模糊的意识,它离开张明的手腕,飘入到下方的城市中。
锁链的一条分支在贾维斯的帮助下,接入到斯塔克工业下方的大型方舟反应堆中,目前斯塔克工业全部用电设施停止,所有的能量都提供给荒谬之锁。
随后,荒谬之锁第一次真正的发挥出无限延展的特性。
张明给它的任务很简单:
只要是自杀者或者看起来有自杀倾向的人,那就统统缠起来。
漆黑的锁链如同洪流,在城市大街小巷内奔涌,一个又一个的自杀者被吊在半空中,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晒太阳。
这样不可能完全减少死亡,但至少能控制死亡人数。
张明找准方向,全功率发动飞行靴。
接下来就是你了——
暗夜比邻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