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别墅里没有人!
唐晚根本不用进去看,立刻拨打了骁成的电话。
“苏御呢?”
骁成的声音很轻松:“你回家了?别担心,苏御在我这里。”
唐晚松了口气,随即冒出来一股火气:“警察叔叔办事越来越靠谱了啊!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人带出去了!”
骁成正好把车停在别墅外面,开门下车,从后座椅上抱出累的睡着了的苏御小朋友。
他走近,小声道歉:“抱歉,我今天下午休息,想着反正没事就带他出去转转。
忘记跟你说一声了,你别紧张啊,他和我在一起,你还能不放心?”
虚惊一场,苏甜打着哈欠上了楼,她们两家虽然装修好了,但也不能马上就住人。
苏甜一直都是她这边和于聪那边,两头轮着睡。
唐晚帮着抱小孩,见他又从后座椅上搬出大包小包的东西,不免奇怪:“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骁成有些无奈:“本来只是买两身的衣服,结果这家伙,一看到玩具就走不动道!”
呵!
他看的哪里是玩具?
他看的都是零部件儿!
一人抱着小孩,一人拎着大包小包,一起进门。
唐晚才想起来问:“怎么想到买衣服了?”
苏御的衣服,之前安淑买过来的还有好多崭新没穿的。
“安淑下午来过,说明天是她哥哥嫂嫂的祭日,要带他去买一身明天穿的衣服,结果这家伙死活不肯跟她去。”
“明天?”唐晚诧异,她怎么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吗?”骁成把沙发收拾出来,让她把苏御放沙发上,“安淑没跟你说吗?”
唐晚打开微信。
安淑发来的,“明天我带小御回安家,祭拜他爸妈。”
既然是祭拜仙人这样的大日子,众目睽睽之下,苏御只要有人看着,应该不至于会有什么发危险。
这些事安淑会处理,唐晚没在意。
第二天一早,安淑来接人的时候,她正好要出发去配音。
她哄着苏御小朋友:“……等你回来的时候,保证家里有你爱吃的草莓蛋糕!”
苏御勉为其难地想了想:“我要三天不读拼音!”
呵!
还学会讲条件了?
唐晚敷衍地应了一声,却被他小大人似得,拉着手一起拉钩盖章。
苏御这才扁着嘴,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
唐晚配完音,从基地出来的时候,正是大中午,下午没事,还没有小拖油瓶打扰,当真是难得的空闲!
她想了想,车头一拐,径自开向刑警大队。
骁成还在审理案子,嫌疑人有比较强的反侦训意识,张小小他们拿不下来,还得他自己上!
唐晚等的无聊,把点来的外卖吃完,干脆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睡觉。
手机毫无预兆的突然响起,还是一串乱七八糟地看不懂的号码。
唐晚迷迷蒙蒙看了一眼:“槽!烦人的骚扰电话!”
二话不说,抬手就挂!
但,两秒之后,手机再一次响起,同一串号码,且锲而不舍一直在打。
她慢慢睁开眼睛,盯着那串陌生数字看了一眼,接起:“哪位?”
“呜呜……唐、唐晚姐姐!呜呜……救命救命,我要死了……呜呜”
唐晚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边询问具体情况一边安慰他,往外面的大办公室走去。
她无比庆幸今天耐心好,一直窝在了刑警大队,她把还在通话的手机扔给赵颖:“麻烦尽快找出这通电话的位置。”
又急急地跑向审讯室,也顾不得这是在警察局了,抬手就砸门。
她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骁成诧异又不解:“怎么了?”
“快走,苏御出事了!”
骁成眉心一紧,虽然不是自家的小孩,但在家里也住了很久,相处久了感情就深了。
况且他是警察,不容许有丝毫的迟疑,他立刻回身交代了张小小几句,跟着唐晚就往外走。
通话的定位分析正好出来,技术员指给骁成看,“在郊区,影视城附近……”
“怎么了?”
技术员蹙眉:“这个信号非常的弱,可能……”
骁成脸色凝重,示意他继续。
技术人员猜测:“要么是临时搭建的信号源,要么就是在地底下。”
地址已经确定,骁成立刻指派了人手带着去找人。
唐晚不放心,跟着她一起去,路上,她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你说,为什么苏御会出现在那里,他是安淑接回去祭拜爸妈的,他不见了,安淑难道没发现?”
安淑来接人的时候就说过,一旦有任何情况,都会在第一时间和她联系的。
但是,苏御真的不见了,是他自己打来了电话,安淑那边,毫无动静……
骁成点点头:“我先让人留意着安家和安淑,其他一切,都等找到了人,再说。”
电话里,苏御的声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赶到地点,唐晚觉得有些眼熟。
骁成指给她看:“那边,就是你去过的。”
唐晚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恍然,她确实去过,庄周就住那边的村子里。
离这里很近。
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红,搜救犬正在卖力的工作。
唐晚看着眼前的荒废村子,有些不解,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人,她悄悄地抓住骁成的手臂,施法放出灵识,很快就锁定了苏御的位置。
不由心惊肉跳,居然不是在地面上!
他在地下!
还好,还有气儿!活着!
她深吸了口气,指着一个方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那边盖的房子,好结实啊,你看其他的都荒废了倒了,这两栋看上去还很新。”
骁成看了一眼,指了一个训犬员:“去那边看看。”
搜救犬吠叫几声,狂扑过去。
唐晚拧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都是紧邻着的村庄,为什么庄周那边村子好好的,这里却荒废成了这样?”
骁成自父母去世以后,就去了朱家,后来又考上了警队,对这里的情况还真的不是很熟。
“听我舅妈说过一两句,说是本来要拆迁的,后来又说要做文化保护遗产,就没拆。”他眉头微微蹙着,目中若有所思,“也许马上就要修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