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竹无语,他们老王家和老骆家不算亲戚,也就是同住一个村的情谊,哪有人上前送金子的,再说公公过世的时候,他们全家人是都来了,也就是吃饭的时候都过来。
骆采旋看着一脸不忿的妈妈,眨了眨眼,妈也是糊涂了,又不用她们送礼,不高兴干啥。妈妈也是够傻的,老太太原本就是嫌她抠溲,她其实管那么多干什么,老太太本来就偏心眼,有好东西也不会留给妈妈,,而且就冲着老太太这啃花生的劲,说不定比妈妈活得长久。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老王送请帖的时候老太太还说一句,说那天正好她生日,老太太是不是怕大伯父没回来,妈妈不给过?
老太太有自己的自尊心,不肯亲口提,心里不知怎么急呢,晚上出来掺和一下,未必没有提醒的意思。
趁着爸爸扶奶奶回去,骆采旋把妈妈叫到一边,问她老太太生日的事。
“你操心什么,就只有你是孝顺孙女?就冲着你爸那孝顺劲,你奶奶死后,二十四孝都不用现编歌词,你爸呀,早就叫你大伯,你姑你表哥表弟,我估计,现在白水州,就你奶奶和你不知道。”
于小竹用食指戳着女儿的脑袋,恨恨地说,“人家有她孝顺儿子惦记着,就我这个老妈子,没人管。”
钟采旋诞着脸嬉笑,“妈,你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你的生日我哪年不记得,再说了,奶奶今年是七十周岁,那是大寿,要好好办一下。”
于小竹冷笑,“我生日你倒是记得了,以前还有一张卡片,现在连卡片都没了,发达168红包过来,改天就找我要2000,这也叫记得,我呸,你们老骆家的都不是东西,唱的比说的好听,你既然这么上心,鬼点子那么多,你说咋办吧,我放权给你,你就好好办吧。”
骆采旋知道妈妈的性子,闻言也不生气,双手搭在于小竹的肩膀上顺便按了几下,“妈,这样吧,我晚上想好了明天告诉你怎么办。”
骆采旋知道奶奶的性子,她生日呀,就得往热闹上办,所以晚上想了一下,也拟了一个计划。
她憋了一点小坏,让爸爸妈妈不要声张,每天出去后就偷偷摸摸带了点东西,尽量不让奶奶看到。
等到星期天时,让爸爸架拢着奶奶先去参加老王家孙子的婚礼,她应该喜欢热闹。
这边家里准备好,她一回来就开宴,算是个惊喜。
“整这么费事干嘛?再说你大伯一家来也要回来,怎么藏着。”骆江平虽然不太赞同,可是女儿开口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爸,我和你打赌,我大伯一家人肯定生日那天早上才会到达,你信不信。”
骆采旋知道大伯就是奸滑鬼,他既怕回来花钱,又怕回来干活。
“你大伯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当天到,也是有原因的。”
骆江平知道自己大哥的性子,却不愿意女儿那样说。
骆采旋撇撇嘴角,这个爸呀,重情好,就是太软弱,还护短,容不得别人说老骆家的人坏话。
“妈,我们老骆家,也就出我爸这根好笋,你可得看好了。”
骆采旋转向于小竹,“给钱。”
于小竹偷偷地笑了一下,不解地问骆采旋,“要钱干什么?”
“当然是给奶奶过生日了。”
骆采旋翻了翻白眼,“光干活不给钱呀,你以为我是我爸,光拉磨不吃草呀。”
“这死丫头,你就不是老骆家的人了?还是你是歪笋?”
骆江平绷着脸,敲了女儿一个栗子,“给。”
说完从包子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别乱花。”
“那可不一定了,要是我妈不要你或你不要我妈,我是谁家的人可说不准。”
骆采旋边贫边接过来一看,吓一跳,信封里是一扎人民币,10000元,“给我这么多?”
这可快顶上爸爸两个月工资了,怪吓人的,这钱烫手。
“我们俩互相不会不要,只会不要你,看来你真不是我们老骆家的人,我们老骆家可没你这样没大没小的人。”
骆江平气得敲一下骆采旋的头。“这钱不都是用来办寿宴的,有2000元是给这个月生活费的。”
骆采旋是白水大学大二学生,平时走读,以往骆江平都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给生活费,一个星期也就给三百元,今天突然一下子给了这么多,骆采旋母女都懵了。
骆采旋一点也不介意,她和她爸,没有百分之百像,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相像,“咱爷俩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是养父女呀,遗产还得给我,爸,你是不是一直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苛刻我呀?现在良心发现了?”
“对你就不该有良心这东西。”
骆江平磨牙,“大热天的还想给你爸带颜色的帽子,要不是你表哥说女孩子要富养,多点钱你自己想买点什么也不用向我们要,你就等着你亲爸给钱吧。”
骆江平说这句话还有点难为情,他一直觉得骆采旋是小孩子,可是商洛宇说商洛寰初一已经会带小女朋友看电影了。
骆江平想了一下又嘱咐道,“你现在还小,男同学如果邀请看电影吃饭就AA制,别占人家便宜。”
单位里有些同事在议论富养女儿穷养儿的事,骆江平也听了一嘴,他一直不赞成给女儿太多的零花钱,怕孩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可是现在他又担心女儿手上零花钱不多,贪点小便宜被人哄了。
“亲爸不亲爸的,等找到再说,老骆同志,你现在一个人得承担两个爸爸的责任,得多给点。”
骆采旋伸出右手,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骆江平气哼哼地拍掉女儿的手,这熊孩子还打蛇随棍上了。
骆江平说完就往外走,他资料找了一大半,还没有合适的呢。
骆采旋看着他的背影,双手把下眼皮往下拉,冲着于小竹做了一个鬼脸:“妈,你瞧我爸那小气扒拉的样子,还担心我这棵白菜被猪拱了呢,就冲他那抠样,也不把我养得水灵点,没猪来拱等烂在田里呀。”
骆江平听了脚一崴,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