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什么?我和你的问题和别人没任何关系,你也不想想,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家庭家庭不管,家务活不做孩子不教,工作工作没干好,天天上网扯皮象泼妇一样。”
陆慧提高声音,“姓黄的,你终于说出口了,你嫌我人老珠黄又没能力帮忙你了是吧,你也不想想,我在榕州干得好好的,你非得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从新开始,我干了些什么?我一没联系旧情人二没和情人去泡温泉,袒胸露背相见,我有什么好反省的?我早就知道你们有奸情,所以你才不留在榕州,就是想离她近一点。?”
陆慧把一直堵在心口的话冲出来,这么多年了,宁可欣犹如一根刺在心口上,拨不出来。
黄一鸣忍着怒气,“你讲不讲理,当初你在榕州天天早出晚归,书也没教好,孩子也没管,若不是他那时在机关,这家早就散了,调来这学校就在家里隔壁,你不好好工作,反而仗着离得近一直呆在家里没在学校,闲得发慌又整天疑神疑鬼,我要是想离她近一点,我不会直接申请到嘉禾市呀,我回白水州,是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我根本没有想过她。”
黄一鸣压住自己的怒火,双拳紧握,使劲警告自己要冷静,他深呼了口气,语气温柔了许多:“陆慧,我知道因为我回白水州,你很不高兴,可是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白水州人,回家乡是正常的。”
“正常?你当时娶我的时候是在榕州,如果知道你会回这里,我根本不会嫁给你。”
陆慧口不择言,“是我眼瞎,遇到你这种毫无责任心的渣男,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渣我也不跟着回来了,姓黄的,我就知道,你怎么会那么好心将我调回来,是想在你地盘上我好任你搓圆搓扁吧,姓黄的,我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我陆慧,可不是你召来则来挥手即去的,我告诉你,老娘不干了,不侍候你了。”
陆慧站起来,带着鄙夷的冷笑,走过去衣柜,准备收拾行李。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欺负你了?”
黄一鸣一声大吼,脸色阴沉得可怕,握住拿着衣服的陆慧的手,“这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要去哪里。”
“你管我。”
陆慧挣扎着,“我死了不就如你的心意了吗?”
挣扎中伸出去要抓花黄一鸣脸的十指得逞了。
她长长的指甲里,除了一层薄薄的皮屑,还有鲜红的血迹。
“你要不是我妻子,我真不管你了,整天鸡同鸭讲,这日子没法过了。”
黄一鸣恨恨地摸了自己的脸,痛倒是无所谓,明天回去只怕说不清楚了。
“黄一鸣,你终于露出你狼子野心了是吧,你想得美,你现在功成名就就想抛弃糟糠妻子了,我偏偏不如你的意,我和你说,黄一鸣,除非你将我杀死毒死,不然你这辈子,休想和那个贱女人双宿双飞。”
陆慧觉得很悲哀,悲哀过后深深的痛楚,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而且,还有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她是真的怕黄一鸣有外心了。
别人她不知道,宁可欣她可是清清楚楚,当年她和黄一鸣结婚的时候,宁可欣的目光可是一直追随着黄一鸣。
而且当时,宁可欣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陆慧想起宁可欣的目光,这么多年来如同她心头上的一根刺,好不容易宁可欣调去嘉禾市,两个人分开了。
一听到宁可欣高升,陆慧心里除了嫉恨,还轻松许多,她知道黄一鸣这种直男,绝对忍受不了女人压他一头。
可是两个人借着开会的名义竟然一起去泡温泉,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关系,一想到这,陆慧就想吐。
遭受了第一次家暴的黄一鸣摸着脸上的血珠,心终于凉了,“随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躺在床上不再管她。
陆慧提着行李打开房门,却见黄向兰穿着睡衣抱着熊娃娃站在门口。
“向兰…….”
“妈,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这样闹有意思吗?”
“你爸…….”
“妈,你整天这么闹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我爸说他没跟别的女人,我相信他,你整天这样闹别说我爸接受不了,也影响我学习知不知道?还有,你别问我你们离婚我跟谁,我告诉你,只要你们给我生活费,我谁也不跟,实在要跟人,我跟我姑姑……还有,妈,你这个时候回家也不妥,我外公外婆身体也不好,真要想回去你明天再回去吧。”
说完黄向兰静静地走回她的房间,用力了甩上门,“砰”的一声,让黄一鸣和陆慧的心肝都颤了颤。
黄向兰现在已经发现,她妈妈就是一头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而且奶奶可是说得非常明白,就她妈妈这个水平这个年纪,哪找比她爸更好的男人。
不管是年纪、学历、工作、经济还有性格,哪都甩她妈八条街,也不知道她在闹腾什么,纯粹是吃撑了。
以前黄向兰还会哄着陆慧,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吵架,黄向兰心累呀,中年小公举的病,怎么治?
第一次被女儿这样对待的陆慧呆住了,提着行李呆在厅里一宿。
半夜起来的黄一鸣和黄向兰看着睡在沙发上的陆慧一个安稳,很是无语。
还好她有躺在厅里看电视的习惯,沙发上一直有一件毛毯。
不然这样的天气下只怕又得生病一番。
折腾了半晚,第二天大家都起晚了。
第二天起床的陆慧也没直接带行李回娘家,反而默默地上了黄一鸣的车。
看着红肿的脸,黄一鸣只能先去药店买点药抹一下,这一圈折腾下来,到崇仁里,就晚了。
“你这个女人,竟然还打起老公了,打了也就算了,没听过打人不打脸的吗?没教养。”
柳美媛很少插手儿子小两口的事,可是将黄一鸣拉近一看,哪里不明白,马上叫嚷起来。
陆慧可不是善茬,让婆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我再没教养也不会搞七捻三的。”
“你说什么?一鸣在外面有女人?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