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时光微澜
他只怕还不知道,他表妹大伯家发生的事情都是败她所赐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让她帮忙做事儿,那岂不是扯他的后腿嘛?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往镇子上去。
而柳家,在柳诗意离开之后就聚到了柳卫松夫妻的屋里。
虽说柳卫松伤了腿,但他仍是家里的男人,把奶牛送去合作社并给老大谋个职位的事儿,他必须知道。
这不张素梅就把除了福星儿子外的所有人都招集到了一起。
这才跟柳卫松说了她们今天的想法和决定。
“这事儿我们都认为比较靠谱,你觉得呢?”
张素梅虽说是询问的话气,但柳卫松却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做这件事的。
不然也不会把家里人都招到这里来跟他说这事。
他看了一眼没什么感知的双腿,眼神黯淡了一瞬。
随后想到若是大女儿能有个稳定的好工作也成。
如此一来,想必素梅就不会将她嫁到农村去了吧?
所以他点点头,“行,这事儿就该这么做。
我们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旁人都知道。
这家里突然多了头稀罕的奶牛,说不得就会招了别人的眼,给家里招祸。”
他看得分明,以前家里有他顶着,有大儿子那个当兵的撑着,日子好过点儿也能说得过去。
但是现在,不论那个消息是不是真的,老大是真的很多没给家里来信了。
虽说……
但是他并不希望他们是烈士家属,所以该规避的风险还是要规避的。
诗华和乐乐还小,不知道里头的道道。
人家送了这么大份儿礼给他们,也就还清了人情。
也许这些在那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对于他们这个家如今的状况来说却不一样。
那人也不知是真没考虑到这些,还是有什么旁的原因而做了这样的决定。
但这却极有可能让他们家处于风尖浪口之上。
其实柳卫松想多了,他家女儿早就想到这个了。
这毕竟是个比较特殊的年代,她可不想把自己早早的作死了。
这不就让许森给她开了个证明嘛。
许森听她这般说了,还真给她想到了办法,妥善的处理了此事。
要不,柳诗乐也不敢这么说,毕竟奶牛这事儿可不小,她又不是傻的。
张素梅一听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瞪了柳诗乐和柳诗华一眼。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你们两个可真是差点儿好心办了坏事。”
“你说这些做什么?他们也是想着给家里人都补一补身体,只是人小没经事。”
柳卫松说这些,可不是给一双儿女拉仇恨的。
所以他立刻就打断了妻子的话,又道:“那这事儿就抓紧了时间办。”
说完他就一一安排起了事情来,把事情安排完,他才又看向张素梅。
“如果诗喜能得个正式的工作,就先别给她说婆家。
等她工作稳定了以后,婆家不难找。
另外,家里的事情也要辛苦你了。”
毕竟要带两个孩子,还要洗衣煮饭,关键天天挑水这个事儿该怎么办?
柳卫松有些发愁,妻子这身子可是做不得重活的。
双胞胎去上高中,家里就只有他们老弱病残的在家里,这挑水的事儿怎么办?
“爸,要不我们家打口井吧?”这个时候,柳诗华就开了口。
他觉得家里有口井能给家里省很多事儿,就是打井需要花不少钱。
也不知道家里愿不愿意拿这个钱来打井?
“打井?你不晓得打井很贵的迈?而且现在打井要走正规程序,怕是得排队!”
“妈,诗华说的没错,就给家里打口井吧,就算要排队也得打。”
柳诗喜其实也是有主意的人,之前她闲在家里没事儿做,挑水砍柴做饭却是无所谓的。
可一旦她去上班,那能在家里干活儿的时间就不那么多了。
她倒是可以天天早些起来给家里挑满了水,但那也是现在,那以后呢?
她总是要嫁人的,看弟弟妹妹们的样子,怕是还想上大学。
这样一来,家里迟早都得打井,所以这事儿她觉得宜早不宜迟。
柳卫松也点头,“这个法子倒是不错,素梅你今儿就去那边儿问问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瞬,又道:“实在不行,诗华和乐乐不是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嘛,送点儿东西也成。”
这事儿最好是在几个孩子开学以前办完。
张素梅其实不乐意花这个钱,照她说,这一对讨债的就不该去读书。
奈何她之前说了只要他们自己赚了钱,就让他们继续读。
这事儿她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悔,但一旦这样做,那就意味着跟他们撕破脸皮。
她觉得不划算,他们读了书出来,以后安排工作估计就能更好一些。
他们工作好了,以后就能提携她的福星儿子。
再说,她真要反悔,丈夫那边儿也不能答应。
毕竟当初……
“行行行,我是怕了你们几爷子了!我这就去那边儿问问看。”
镇上就有打井的队伍,以前家里有壮劳力,张素梅根本就没想过挑水的事。
可现在,不但壮劳力再使不上劲儿,她的打算也落了空,老大还可能去工作。
家里用水顿时就成了个大问题,她若是不把这事儿给落实了,最后干活儿的还不是她啊?
她还要多活些年,要看到她的平儿长大出息,娶妻生子,再帮他带带孩子。
她一走,柳诗喜就拉着弟弟学习养奶牛的知识,为此还找了个小本本记笔记。
柳诗乐见状就乐了,也拿出书来看。
她记忆力强,加上原主小姑娘的记忆,从最基础的看起倒也并不难。
“张婶子好。”张素梅出了家门没多久,就碰到了杨小林和刘多福。
刘多福还笑着跟她打起了招呼。
另外那个么,看起来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看着一点儿也不像农家的孩子。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张素梅虽然不喜老二家的,但也知道这是弟媳的侄子。
不过她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就是了,斜他一眼,“嗯”了声就准备走。
刘多福见她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刚升起的那点子愧疚就不见了。
笑嘻嘻地问道:“婶子身体还好吧?我叔的腿以后还能走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