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抬眼望去,这画上的女子乌发如云,肤白若雪,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点樱红唇微微上扬,画中人儿惟妙惟肖,不是她长忆却又是谁?
“这,”长忆有些发愣:“这是从何处来的?谁画的我竟画的这般相像?”
努由将画卷卷了起来,也不收到怀中去了,站直了身子开始叙述这幅画的由来。
原来前几日,有一男一女来寻努由,话还只谈了两三句,努由便打算送客,谁料那那女子当即便给了他一颗留魂丹,他见这一对男女十分大方,便起了几分兴致。
那女子便拿出这幅画来,说道只要取了这画中女子的人头,她愿意拿二十颗留魂丹换取。
努由当时说道天下何其之大,这区区一个女子也不知躲藏在何处,如何能寻得?
那女子言道这画中之人便身处魔界之中,很有可能便在奉天殿中,她愿意先付十颗留魂丹作为定金,言明就算事情不成这十颗留魂丹他们只取回五颗,若是事情成了他们还拿十颗留魂丹来换画中女子的人头。
努由一想,此事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若是事情成了他赚的还更多,看起来此事确实是有机可乘,他便一口应了下来。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努由躬身对鸿羽道。
“当真如此?”鸿羽挑眉。
“当真,努由不敢欺骗殿下。”努由堂堂正正的模样说起话来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那一男一女长什么模样?你可知晓他们来自何处?”长忆问道。
“他们皆以白纱蒙面,我并不曾见到他们的真实面目。至于来自何处,私下里估摸着他们该是来自仙界。”努由低头答道。
长忆思忖着又问道:“那他们的眼睛或是眼神什么的有何特别之处吗?身材,举手投足之间能看出什么端倪吗?”
努由想了想道:“那男子身材颀长,眼睛看起来很是温和,待那女子极为温柔,别的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那女子呢?”麟寇有些不耐烦了。
“那女子……”努由努力回忆着道:“那女子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娇怯怯的,身子走起来也是弱柳扶风的,很是娇贵的模样,说话的声音娇柔婉转……很是……”
努由原想说很是销魂,想起此刻自己面前站着魔界的二殿下,顿时又住了口。
“长忆,可有头绪?”苍星见长忆一直皱眉思索,不放心的问道。
娇怯怯说话娇柔婉转之人除了慕瑶长忆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想不到慕瑶竟如此恨自己,她都已经被抓到魔界了慕瑶仍不想放过她,还花大价钱想要她的脑袋。
只不过那男子听努由描述起来,不像是余墨的模样,那会是谁?难不成是慕瑶养的小白脸?
“我已经知晓是谁想要我的脑袋了!”长忆咬牙切齿的道,
“是谁?”除了鸿羽带着的卫羽不曾开口,其余三人齐声开口问道。
“说了你们也不认识!”长忆摆摆手,他们就算知晓是慕瑶也于事无补,遂兴致缺缺的道:“早些歇息吧,明日里去了太一神泉我要早日赶回大言山洞府去了。”
……
慕瑶慵懒的躺在房间的床上,最近她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嗜睡的紧,一日里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个时辰在睡觉,连君寿都埋怨她不陪他了。
“慕瑶,”君寿兴冲冲的拎着个食盒来了。
慕瑶温柔的望着君寿的笑脸道:“正想你呢,你便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呢!”
君寿扬了扬手中的食盒:“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是什么?”慕瑶懒洋洋的躺着不想动。
“是妖界的渠鱼,你不是最爱吃吗?快起来。”君寿放下食盒去床上将慕瑶拉了起来。
“哪里来的?”慕瑶柔声问道。
“我差人特意从妖界带回来的,”君寿边笑着答慕瑶的话,边殷勤的打开食盒将那盘煮的十分诱人的渠鱼端到慕瑶跟前给她看。
慕瑶探头去看,尚未看清盘中情形,直觉一股鱼腥味扑鼻而来,冲的她直泛恶心,她连忙让到一边道:“今日这鱼是谁煮的!怎的一股子鱼腥气?”
“还是在舟城找那个厨子做的啊,”君寿端起盘子来闻了闻道:“没有腥味啊!你今日这是怎的了?”
慕瑶兴致缺缺的摆手道:“快端开,我闻不得这鱼味,直想吐。”
君寿将那鱼又放回食盒中,到床边扶着慕瑶又躺下,口中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成日里就是睡,连最爱吃的渠鱼也不吃了?”
“我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感觉浑身乏的很,想睡。”慕瑶有气无力的道。
君寿有些着急,可他自己又不会把脉,他在房中转了两圈才道:“我去寻个懂医术的师姐师妹来给你瞧瞧。”
“君寿,”慕瑶提起精神喊了一句:“别去了,你看天都要黑了,他快回来了,不方便!”
“那你好好休息,明日里我再来瞧你。”君寿怏怏不乐的走了。
慕瑶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再醒来之时已经是下半夜,余墨不知从何处才将回来。
“回来了?”慕瑶软绵绵的问了一句,又欲睡着。
“慕瑶,”余墨凑了上来,竟想与她欢好。
慕瑶皱着眉头推开余墨,忍住心中的怒火道:“夫君,我最近身子不大舒坦。”
“哦?”余墨顿时住了手:“你怎么了?”
“成日里睡不够,浑身乏力,”慕瑶轻声道。
“我看看,”余墨执起慕瑶的一只手开始摸她的脉。
摸了半晌,余墨仿佛不确定,又换慕瑶的另一只手来摸,这回只摸了片刻便哈哈大笑起来。
慕瑶不知他怎么了,抻着胳膊想要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余墨摁住她喜道:“娘子,不要动,小心身子,你这是有喜了!”
“什么?”慕瑶顿时呆住了,有喜了?她有孩子了?可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有喜了,我要做父亲了,慕瑶,你要做母亲了,你不高兴吗?”余墨有些兴奋的道,他虽活的久,可做别人的父亲却还是第一次,喜悦的心情自然是无以言表。
“高兴,高兴,”慕瑶随意敷衍了一下,心中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这孩子若是余墨的她不想要,若是君寿的现下她不敢要,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想法子除去腹中的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