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浑身都痛,四肢没有一处能抬起来的,长忆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就这般睡了好似十分漫长的时光,她总算缓缓清醒过来了。
耳边隐隐约约有鸟鸣,鼻间闻到阵阵奇异的花香,身下铺的不知是何物,绵软又有些潮湿。这是何地?长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强烈的五色光芒照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才又慢慢睁开眼睛。
是太阳,长忆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中的五色光芒,太阳是五色的,这种情景她只在曾经那个梦中见到过,莫非她又做梦了?
不,这不是做梦,浑身都疼痛告诉她,这绝不是梦境。
那她是来到梦中的那个地方了?身下铺着的可是梦中那一眼望上去碧绿如洗的青草?
长忆想坐起身来看一眼,可浑身的疼痛让她不能动弹半分,她之好闭上眼睛,用鼻子嗅了嗅。
果然,空气中除了奇异的花香,还有淡淡的青草香气,她果然是进入梦中那个世界了吗?
“滴水?”长忆有些不安的在心中唤道。
“嗯,”滴水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你终于醒了?不枉我没日没夜的耗费心神救治你啊!”
“这是哪?我怎的了?你怎的了?我师兄怎么样了?”长忆有太多话想问,一股脑丢出这么多问题来。
“这地方好像是一处秘境,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晓得。你应该是被祖神石带过来的,”滴水猜测道。
“祖神石?”长忆一时间有些怔忡,她知道祖神石在她灵台当中,但对祖神石没什么奇异的感应,祖神石在她灵台中一向也安稳的很,就像根本不存在一般,不帮她也不影响她。
“祖神石大概是感知你有危险,身子又太弱,它可能是想保护你,它借助破天戟与无妄剑的神气将你带到这处,大概是希望你在此修炼,早日变强吧!”滴水又猜测道。
“你是说,祖神石它有思想?”长忆问道。
“差不多吧!怎么也是神器呢!”滴水道。
“我不信,”长忆十分怀疑。
“你爱信不信,你醒了就好好躺着吧!我守着你二十一天了,我要好好休息了,若不是此地灵气充沛,我可以直接取为已用,恐怕我的修为又要退步了。”滴水懒洋洋的道。
“你先别睡,你还没告诉我,我师兄怎么样了?”长忆十分担心九念。
“他应该是用了一种秘法,那种秘法可以让他修为比巅峰时期还要强上三分,但有个缺点就是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时辰一过他便修为尽失,身子也要受大创。”滴水解释道。
“啊!那他现下怎样了?能不能让我与他说话?”长忆有些急切的道。
“不能,长忆,你以为我是万能的?这都不晓得隔了多远,实话告诉你,我若是在九念手臂上还能勉强跟你沟通沟通,我原本就不属于他,现下与他沟通根本做不到。”滴水直白的道。
“那你能感应他是不是安全吗?”长忆又问道。
“唔……我试试,”滴水道。
长忆紧张的等着滴水回话。
“嗯,他好像伤的很严重,没个几百年好不了了,不过,看他现下这情况也死不了,”过了半晌,滴水才没好气的开口了。
“那就好,你休息吧!”九念性命无忧,长忆顿时松了口气。
“嗯,你可以开始修炼了,”滴水叮嘱一句,便如同晕倒一般睡着了。
长忆闭上眼睛,浑身放松,打开身体全部关窍,默念引气入体的口诀,开始缓缓修炼起来。
很快她便发现,这地方的灵气与仙界不同,与妖界也是不同。
仙界的灵气是绿色的,妖界的灵气是白色的,而此地的灵气确实五彩的,如同那太阳的颜色一般,五色斑斓。
长忆默念口诀,引动灵气,那些灵气受到长忆身子的吸引,纷纷朝着长忆涌过来。
长忆瞬间觉得自己被这五彩斑斓的灵气淹没了一般,她不敢贪功冒进,而是安排着那些小小的灵气慢慢的井然有序的进入她的身体。
那五色灵气进入长忆之时,长忆猛的惊呼一声,体内灵气所过之处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痛的几乎要痉挛,可她四肢又同样痛的不敢动,正自痛苦不已。
灵台当中的祖神石仿佛动了动,体内多余的五彩灵气便排了出去,只剩下一小撮长忆能接受的分量,这祖神石果然是有灵智的吗?
长忆顾不上多想,她定住心神,缓缓的引着那一小撮五色灵气在经脉内按顺序行走。
那五色灵气所过之处,如同火烧火燎一般,但那感觉虽痛,长忆却觉得还可以忍受。
行至一个周天下来,那一小撮灵气已经化入体内,便成了她的灵气。
长忆不禁有些雀跃,虽说这一丝灵气微弱的几乎等于不存在,连打开面前的钱袋都不能,可这却是一个好的开始,她终于又可以修炼了。
“哎呀!”长忆有些埋怨自己,方才问了滴水那么多问题,独独忘了问自己的伤势如何了,这浑身上下都不能动,该是伤的有多惨啊!
“你鬼叫什么!”滴水很是不耐烦的语气。
长忆心中却很是感动,滴水定是怕她有危险,才睡着的时候都充满了警戒心,才会听到她“哎呀”一声都会醒来。
“我忘了问你,我伤的怎么样?”长忆语气讨好的道。
“你啊?除了经脉没废,浑身上下基本没有好的地方了,你好好修炼,我再助你,估计躺个三两个月也能恢复了。”滴水随意的道。
“躺三两个月?在这草地上?”长忆哀嚎一声。
一阵微风吹过,长忆忽然觉得腿有些冷。胳膊也有些冷,好像自己的四肢都……光着?
“滴水!我衣裳怎么了?”长忆自己瞧不见,只得求助滴水。
“衣裳都破啦,手臂大腿全露在外面啦,”滴水不由的笑起来。
“你还笑,你怎的不替我换一身衣裳!”长忆埋怨滴水道。
“我到这便开始给你疗伤,哪顾得上那些细节,再说这么多天了,这地方就你一个人,你别说是衣裳破了,就算你不穿也没什么的,左右没人瞧见,”滴水振振有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