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的螃蟹!”
大爷依然是一边哭一边发狠地用匕首攻击凌央,不得不承认的是,除开他哭哭啼啼的脸部,他的肢体其实还挺凶狠的,攻击动作也十分标准,只不过凌央身为结界手,并不是很忌惮这种普通强度的冷兵器进攻。
“我真想把你拍下来给我的队友看看,涨一下见识。”凌央真情实感地感叹一句,这位大爷实在是太新奇了,“世上居然有泪失禁这种体质?怎么运作的你跟我唠唠。”
“呜呼!哀哉!”白发大爷痛喝一声,本就不高的音量因为持续啜泣的缘故,越发不能分辨了。
“说实话,看你动嘴很像是在看哑剧啊大爷。”凌央摇摇头吐槽一句,用风御拨开了他。
她回头先确认了一眼张柏青是否安全,然后又抬起下巴朝前打量,摸清楚目前的战况。
本来光照就不佳的石道因为打斗混乱的原因,都灭了好几个手电筒,现在最亮的位置其实是凌央丢过去挡路的那面火墙,其次就是正在煮螃蟹的这一端了。
通路中段仅靠着两个被甩飞在墙角的手电筒勉强维持着光照,于哪一方其实都不算有利。
凌央手头正维持着的结界有五个,景公桓头发上的小卷子、挡路的火墙、串烧螃蟹的冰柱子和清蒸爆炒的柴火,还有保护张柏青的风墙。
所以她实在是没空再搞一个顶灯服务大众了,便想着把战线稍微往前缩短一半。
咻一下又是一次熟悉的寒光闪过,但这回并不是楚骞,而是一个眼睛倍儿大的姐们,“纳命来!”
“不给。”凌央连结界力都不需要用,直接矮身避开后,反手就是一个肘击。
大眼睛黑衣人身手竟然很利落,虽是受了凌央的肘击,却没有过多的应激反应,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便再次发起袭击,横过刀来再次劈砍。
凌央这里近着烹蟹的火光,能把这姑娘看得很清楚,她的样子还很年轻,但神情特别狠戾,刀子也比刚才那个大爷的长,是标准的大砍刀。
“非法持械,让我来依法处置你。”凌央学着李文韬来了一句公事公办的台词,卷起一道风御就往人家的刀子上缠,把大眼睛姑娘的砍刀给绕成了麻花,同时抬起腿用力踹了过去。
大眼睛黑衣人撞在了刚好再一次想要扑上来的大爷黑衣人,两个人叠在一块撞在身后的岩壁上,那姑娘一转身直接就是一跪,“师父,徒弟来迟!”
“......什么乱七八糟的。”凌央嫌弃地皱起眉头,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天赋,再厉害也不足为虑,但他们若是没有要自己的命,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做了人家。
但她要往前去,就得先解决此处的麻烦,免得待会这份“后顾之忧”会对张柏青出手。
“看招!”那头撞了墙的师徒二人举起了手里的刀,齐齐朝凌央发起了又一次的袭击。
“你们还有别的奇怪生物吗?”凌央直接一道火纵扫向了他俩的腿,逼得这两个人往螃蟹那头退了好几步。
不管是蛇还是螃蟹,奇怪倒是颇奇怪,但比起异兽来,它们明显不算是什么棘手的东西,这伙人带着这些生物能干什么,储备粮吗?
食用野生动物是违法的噢!
“师父小心!”大眼睛黑衣人一把扶住了大爷的胳膊,螃蟹那头正起着火,自然是热得很,根本没法近身。
女人把大爷拽到了墙边,防止他再往后倒去,“师父您先歇一下。”
“不!我要手刃此女,为无肠公子和横行介士报仇!”大爷被烹蟹的烟呛了一下,连连咳嗽,却还是坚持不懈地继续谴责,“狠心啊,夺人所爱,夺人所爱啊!”
“大爷,你这俩螃蟹夺人性命便可,怎么我夺人所爱而已,就不行了呢?”凌央向来很喜欢跟反派捋逻辑,“港真,你要心中有爱的话,能不能办点正事,救救夏国?”
“它们没有伤害你!”大爷张着嘴嚷嚷,却依然没什么声音飘出来。
“噢,所以它们朝我伸钳子只是想跟我友好的握握手吗?”凌央翻了个白眼,“得了,你少说两句,我听着好费劲啊。”
“师父,你不要动气,在这里休息一下,待我要了这大姐的命便来照顾您。”大眼睛黑衣人朝大爷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又再次举起刀袭来。
“谁是大姐?你才大姐呢你全家全小区都是大姐!”凌央翻了个白眼,直接丢出一道电流弄晕了那女人,她实在没空多耽搁了,便冲墙边的大爷挑了挑眉,也是一发电流给送下线了。
董家到底什么意思,带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头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姑娘?这也就比刚才那八个女人好一些但也没好太多的水准吧。
凌央十分纳闷地往前,才发现事实上除了那两个人,剩下的这群黑衣服全是高手。
但他们组的人也不赖嘛,这才只漏网了两个人让凌央给收拾了。
离她最近的是齐沐,还有另一个正被他扛在肩上一个背摔丢出去的黑衣男子。齐沐这家伙一副光顾着长个没来得及长肌肉的模样,却意外地有力气,甩飞了男人以后,气都不带喘地追了上去,直接坐到了对方的身上,一抬手一发力,干脆利落地对准男人的下巴就是一推。
嘎嘣。
凌央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颈骨。
再往前一些,李文韬的战况就比较惨了,他没有齐沐下手那么干脆,他还是坚持着自己专攻下盘的套路,所以身上已经被伤了好几个地方,走路都有些瘸着,眼看着就要再一次被砍中。
凌央赶紧利落地收拾掉李文韬的对手,又招呼齐沐到末尾去保护张柏青,自己则往前赶上,发现前头其实只剩下那个大嗓门结界手和另一个正与楚骞对打的女人。
那女人也是结界手,所以就算楚骞很厉害,目前也是无可奈何的劣势,何况对方手里还有一个景公桓,那大嗓门的刀子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