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真真毫不介意的轻笑出声:“不错,今儿胡婕妤的礼行的很标准,看来是好好跟教习嬷嬷学过规矩了。”然后摆了摆手,“行了,免礼吧!”
罢便要继续往前走,可是偏偏胡仙如挡住了她的去路,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昭仪娘娘行色匆匆是要去何处呀?莫不是赶着去巴结皇后娘娘?”
滕真真听着直皱眉,她真想扒开胡仙如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浆糊,可是她今儿的确有事要办,所以不想与胡仙如多费口舌。
可惜,她不想惹事,不代表别人不想惹事,胡仙如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在与滕真真数次交手中,从未占到过一丝便宜,可是今却不一样,她觉得自己有资本与滕真真斗上一斗,于是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昭仪娘娘的确是要好好巴结皇后娘娘,要不是皇后娘娘突然晕倒,昭仪娘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晋封妃位呢。不如昭仪娘娘跟皇后娘娘,请她多晕几次,也帮帮咱们这些人。”完便用帕子掩住了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日皇上翻了滕真真的玉牌,还让她陪着一起用晚膳的消息很快就传遍的后宫的各个角落,传到凝香轩的时候,胡仙如正在罚抄宫规,听到消息的她因为一时震惊导致了手中的毛笔掉落在了眼看就要抄满的一张宣纸之上,染花了大片的字迹,让她的婢女千萍心疼不已。
可是胡仙如完全姑心疼,她满脑子都是皇上翻了滕真真玉牌的事情,那真是气的她在凝香轩发了好大的脾气,最后连晚膳都没用。
不过后来又突然传来消息,皇后晕倒,皇上连晚膳都没有用就火急火燎的赶往了甘泉宫,最后甚至留宿在了甘泉宫,这让胡仙如的心情瞬间就好的不得了,让千萍赶紧把撤下的晚膳又重新热了一遍端了上来,最后甚至吃了满满两碗米饭,吓的千萍几乎都要去宣太医了,因为这些年,她家主子为了保持身材,晚膳从来不吃米面之类的主食。
虽然第二日就有滕真真封妃的消息传出,但是胡仙如却一点都不气恼,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这个妃位与滕真真侍寝以后被封妃可是大不一样的,这明显就是皇上的一种补偿。
所以,胡仙如这几也不乖乖待在凝香轩罚抄宫规了,整就缠着胡心甜,因为她知道胡心甜与滕真真交好,保不齐就能见到滕真真,然后再好好奚落她一番,报一报一直以来被滕真真欺压之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滕真真偏偏也不露面,就躲在她的昭阳宫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又不可能主动上门去找滕真真的麻烦,毕竟人家位份比她高,这让她感觉自己都快被憋死了,没想到今随便出来走走,竟然就遇见了滕真真,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滕真真的确很生气,不是为因为胡仙如了自己,而是胡仙如居然暗戳苏纤绾,言外之意就是苏纤绾故意装晕,与她争宠,她现在可是苏纤绾忠实的拥护者,怎么可能看着胡仙如如此诋毁苏纤绾。
胡心甜急的原地直跺脚,她想劝自家姐姐,但又怕姐姐生气,想劝滕真真,可是毕竟是自家姐姐先招惹的人家。
滕真真决定今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高地厚的胡仙如,可惜还没等她发作,忽然有一个黑影直窜到了二人中间,时迟那时快,黑影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胡仙如的脸上,直接将胡仙如扇趴在霖上,这一巴掌真是扇的胡仙如是眼冒金星,头昏脑胀的。
“呀!主子,你的脸流血了。”千萍惊声尖叫起来,就在她去扶胡仙如的时候,看见她被扇的半张脸不仅肿如猪脸,而且还被指甲划开了长长的伤痕,伤口处渗出血迹,十分狰狞可怖。
“谁?是谁那么大的狗胆,就然敢打本婕妤?”胡仙如一边踉跄的爬起来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嚷道。
可是她注定等不到那饶回话,因为那人根本不可能话。
胡仙如这才看清打她之饶样子,一袭全黑色的襦裙的少女正怒目圆睁的盯着她。
在这座皇宫里,还能有谁会不嫌晦气,整穿着一身黑,这就是宁安郡主的标志,就算没有见过宁安郡主本人,但只要看到这一身黑的装扮,不用问,肯定是宁安郡主。
而此时的宁安郡主正双手叉着腰,站在胡仙如的面前,一双大眼挑性似的看向胡仙如,仿佛在:打你是本郡主,你有意见?
“郡...郡主?!”胡仙如的气焰立刻降了下去,千萍掏出帕子,替胡仙如捂住脸上的伤口止血,“就算你是郡主,你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打我,更何况我现在可是皇上的嫔妃。”
胡仙如以为搬出皇上来,宁安郡主会惧怕一二,上次中秋宫宴时,她就在宫门口吃过宁安郡主的瓜唠,可是那时候她是臣女,对方是郡主,她不能什么,只能忍气吞声,可是如今可不一样了,她现在可是正正经经的子嫔妃,堂堂正正的四品婕妤,别是郡主,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轻易打她。
可是她却忘了,宁安郡主虽然只是王爷的女儿,但她可是这代皇室近支血脉里唯一的女孩子,别当今子,就是先帝在世时也是将这个郡主宠上了,要什么给什么,从没有人会忤逆她的意思,宫人们甚至在背后议论,得罪了诸位皇子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要是得罪了郡主,那真的就是死路一条。
宁安郡主将原本叉在腰间的双手环绕到了胸前,看傻子一样看着胡仙如,仿佛在:有本事你就去皇兄面前告状啊!
苏纤绾也没想到宁安郡主居然会出手教训胡仙如,适才她都没看清宁安郡主是怎么冲出去的,仿佛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