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资源以及族中最好的铸器手炼造,不亚于先天宝器,只需门主滴血即可认主即可。”
巫支祁端详着手中的弓箭,点点头,他的确晾着防风逸好长一段时间了。
不帮的话,心中的确是有些过意不去,
“你告诉你们族长,礼物我收下了,我说过的话,还做数,不日便会到他府上。”
防风族亲信听此,立马恭敬拜礼。
玉尘神色不改,“既然来了,也是贵客,那就看一看我们揽云门的大会再回去不迟,赐坐。”
随着长老的宣词之后,比武会正式开始。
照例来说,此次比武会之后,巫支祁以及四位宗师会将将比武之中脱颖而出的优秀弟子收归门下。
可是这样的比武以及过去四届,巫支祁的门下却没有收下任何一个弟子。
殿下的弟子们比武比得甚是精彩,虎君和黑蛇两人为了争夺其中一个天资聪慧的弟子正在打着舌战。
“那弟子身手不错,来我踏云阁一定能成重器!”虎君两眼一眯,势在必得。
黑蛇横过眼去,“这弟子身手是不错,可惜内力不足,应该来我碧云阁,增其弱处,才能正在发挥实力。”
“老蛇!你又要和我抢,去年那头筹以及被你收去了,你还不满足?年年和我抢,够意思吗?”
“谁叫我碧云殿就是师资甚佳,人人都想来。就算不来我这碧云殿,也该去玉尘的潋云阁,轮不到你,再不济,还有门主。”
虎君瞥了一眼点中央仰在椅子上扒着果皮的巫支祁,回头道,“就老大那鬼样子,还是给我比较合适,反正他从未收过徒。”
巫支祁一口果子差点噎到,“虎君,我什么鬼样子。”
虎君,黑蛇和巫支祁是老早的交情,自然口不留情,虎君无比嫌弃地道,“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只知道天天喝酒,要不是玉尘,这揽云殿迟早败在你手里。”
巫支祁懒得辩解,看得百无聊赖,起身想走,却被玉尘安排的侍卫摁在座椅之上。
玉尘手一挥,侍从立马往巫支祁桌案之上放下几盘鲜果。
比武会正进行得热闹,巫支祁拿果子的手突然一颤。
巫支祁神色少有的一凛,山中的结界被人化解了,结界是他布置下的,只有他能感受到。
巫支祁立马起身,玉尘不解,“门主,怎么了?”
“有人打破结界闯进来了!快,北方结界处,派人去守。”
身旁正在打舌战的虎君和黑蛇立马停下嘴来,“谁人居然胆敢闯揽云宗?怕是嫌命长!”
玉尘眉头一紧,“哥哥,可知什么人?”
“不知,但是,应该只有一个人,此人很容易便化去了结界,修为不浅,多带些人。”
玉尘点头,“传令下去,比武终止,所有上门弟子以及护卫赶去北山支援,下门弟子原地待命。”
玉尘诏令一出,本热热闹闹的比武大会截然终止,弟子哗然之际,听从命令,所有上门弟子修为都在金丹附近,也算一批战力,暗中布防的护卫亦全全向北而去。
至于巫支祁一干人则悠哉哉留在原地啃果子。
毕竟来者只有一人,只要不是什么禁忌的存在,都能被拿下,还能顺便锻炼一下弟子,用不着他们出手。
虎君和黑蛇依旧拌着嘴,玉尘则挪了椅子坐在巫支祁身旁给巫支祁剥皮,一旁的侍卫见怪不怪,神色不改。
至于一旁的庚辰仙君,他是巫支祁从天庭之中挖来的同僚,亦是妖籍出身,修为不浅,为西王母之女云华夫人的侍卫,不得重用,便跟了巫支祁。
庚辰仙君自顾坐在一旁,悠悠品着茶。
五人以为,很快擅闯揽云门的贼人便会被抓住,然后继续开着比武会。
不料,一刻之后,玉尘手下的首徒潋一便急匆匆跑了回来。
“门主,门主,师父,还有各“
玉尘连忙打断,“不要行礼了,发生了什么?怎么这般慌张?”
潋一喘着粗气,对玉尘带着几分惧意,“来人法力高强,拦不住,点名指姓要见门主。”
玉尘眉头紧皱,“什么人!门主岂是相见就能见,不是已经传出诏令,门主不比武吗?”
虎君和黑蛇头脑一怒,“什么叫拦不住?”
只有巫支祁悠哉悠哉,拿起防风逸刚刚进献的神弓,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刀,往胳膊上随手一划,然后将流出的血注入神弓之上。
玉尘没拦住,分明只需要刺一点血就可,可他划了好大个口子。
神弓在血的浸润下,渐渐发出淡淡光辉,纪念之中巫支祁少有的一笑,“那老兄没骗我,的确是把好弓。”
随机转头向一旁的潋一,“人到哪了?我到是看看,谁又想找我比武。”
“快到大殿了。”
巫支祁一手拿着弓,展臂跃起,直向云穹而去。
玉尘见巫支祁此样,心生悦意,而虎君和黑蛇却是愁眉,“二哥,这么多人没拦住一个小贼,你不慌吗?”
玉尘婉颜,“能让门主提起精神来,这样的人多来几次才好,我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还未等两人答话,玉尘召出碧虚剑,凌剑而去。
身后的虎君和黑蛇摇摇头,亦紧跟着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上千个揽云门弟子将将一人团团围住。
揽云门弟子及侍卫多深色衣袍,一点白纱在其中尤为显眼,来者素衣披一青纱,头戴帷帽,看不清容颜,只能判别身形为一女子。
帷帽纱下,女子双手执笛,笛声起,身周形成一个强大的法术场,靠近者,无一不被迷惑住心神而失去战力。
待众人反应过来之后,采用远攻之法,可惜在音律的变化之下,无一不被挡了下去。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弟子之中有人忽喊一声,“门主来了!门主来了!”
随后围在女子身周的众人立刻向后看去,见门中正手拿一弓,踏虚空而来,立刻退出敌人身周行礼。
巫支祁一边来立足于女子不远之处的一树峰之上,看着远处众弟子围着的一点白纱,看不清楚,只能判别那便是来者,但,只要漏了一点颜色,他便能射中,巫支祁从背后抽出一根弓箭,轻轻放于弓上,一面用法术传身,“阁下千里而来找本门主比武,勇气可嘉!”
说罢,巫支祁眼一咪,一支利箭刺破虚空直冲远处一点白色而去。
当子夜化作疏影的一刻起,疏影瞬间得知了这十多年的成长,杏雨居之中的日日相伴,玉尘口中的句句誓言,原来全是假的,他的目的只是骗她心甘情愿去赴死!
为什么,她曾信仰的善道,却杀了成千上万的生灵
为什么,一个一个皆背叛与她!
疏影的法力全部恢复,黑暗之中另一个人向她游来。
是枫一,那个在度朔之山中救下她的枫一
也是前世之中陪着她长大的枫一
防风逸游到疏影的身旁,看见了疏影身上一丝不挂,立刻将黑袍脱下,将疏影裹住。
疏影感受着身体渐渐充满着陌生的能力,一边注意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
“枫一叔?”
防风逸全身忍不住颤抖,万鬼的噬咬,那是怎样的痛苦!
“殿下,臣来了“
两人慢慢的浮出水面
河岸之上,居然是十分的热闹。
庐阴与月奴,一黑一白,另一边是云中君与飞琼,一白一青,正在漫天飞舞的彼岸花花海之中打得难分难舍。
漫天的血红花瓣随着各人的身形转动而飞舞,随着河面的异动,四人才稍稍扯开了距离。
忘川河之中,防风逸护送着疏影跃出水面,忘川河之中重构的身躯,与疏影前世一般无二,额间一点银色额明,增添甚多仙气,颜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头上于常人不同的一对龙角象征着她的身份。
云中君看清了疏影的脸庞,手中的剑应声而落,连忙走上前去迎接,“阿影?“
月奴虽不知往事,但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女子便是子夜,也是传闻之中的龙女疏影。
月奴与庐阴相视一眼,默契无比,想就此悄悄抽身离去。
于是,月奴与庐阴便在疏影和枫一缓缓走来的时候,云中君与英招皆是脸色大变,月奴与庐阴刚想趁此机会逃走。
不料,随着一股强劲的法力,一道道剑气直刺虚空向着月奴而来。
庐阴眼疾手快,拉开了月奴,月奴才堪堪逃过,但很快,飞琼一袭月白轮袍闪到了月奴的身前,一把白玉剑已经别在了月奴的脖颈之上。
随着接触到了飞琼,一幕宛若神识的一景浮现在月奴的脑海之中。
月奴微微皱眉,眼光投向不远处莲步移来的疏影。
有时候,看穿结局,对于月奴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管你们究竟打的什么注意,只要伤害到了她,就必须死。”
月奴眉目微闭,并不惧怕,“抱歉,这位公子,我的命,不是死在你手上。”
此刻,疏影已经走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经差不多洞悉了全部,万种悲痛皆入心怀之中,但面容之上依旧事镇定,“月奴,我只问你花如雪在何处?”
月奴此刻知道骗她没有一丝好处,但骏冷的面容带着阴笑,“我本想杀了她,但是,我没有,花如雪被我迷晕送到了售卖灵兽的商人手中,至于生死,我就不知了。”
飞琼眉头紧皱,难怪他自派出花如雪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于是飞琼手中的剑愈发的逼近月奴的喉咙。
随后,疏影侧身,“枫一叔,借我一把刀。”
片刻之间,一把量月弯刀刺破虚空,直入月奴的胸膛。
可就在量月弯刀刺入月奴的一瞬间,月奴的身躯化为了一簇血红的花瓣纷飞。
而一旁的庐阴居然也不知在什么时刻已经逃去。
可恶!疏影心中暗叹。
于此同时,度朔山之上,漫天的红霞,七彩流光四现。
南天之中一震,红霞伴随七彩流光,这可是入大乘的象征,度朔之山为阴山,居然有佛君在此悟道飞升?!!!
南天之中自百年之前出过一个八岁成佛的龙女之外,并未再有任何新鲜血液的流入,南天之中各佛君皆是震撼,又聚拢在了长殿之中,纷纷议论。
而下凡去寻飞升之人的小罗汉已经到达,冥界不敢侵扰,放了小罗汉们进入度朔山之中。
度朔山之中,赤身只裹着一件甚大的黑袍的疏影,还未待离开忘川河河畔,便迎上了前来寻大乘圆满飞升佛君的罗汉们。
为首的佛君,看清了额上一点银色额明的女子,以及女子头上若隐若现的大道之花,立刻确认了新佛君的身份。
便是当日死前悟佛大乘圆满,可却被天君诛杀的莲华佛女!
原来,南天之中并未有什么新增的不知名的佛君,依旧是百年之前名动三界的龙女,只是,死人居然复生?但这般看来,飞升之地在地狱也还算说得通,这天降的异象,原来是百年之前还未来得及显现,而今龙女重生,才显现的。
疏影看着眼前跪成一列的罗汉,面无表情,自她还在忘川河之中记起前世时,她便知道,她入了大乘圆满。
云中君以及英招看着眼前的异变,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据他们所知,莲花佛女已经被南天所唾弃,为何疏影重生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前来?
很快,随着为首的佛君虔诚的一句话,“信徒奉命请莲花佛君归位南天,祝贺莲华佛君大乘圆满。”
云中君和飞琼恍然大悟,云中君立刻当场将身上的衣衫悉数脱下,只剩下了掩体的里衣,然后将衣服悉数递给疏影,“阿影,能再次相逢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百年之前,我没能护住你,是我失约,如今你飞升正是入南天,前耻一定会被洗净,也好。”
疏影知道浊嶦山之中局势的复杂,就算飞琼挣脱了捆仙索,也不可能抵挡得住,何况,能有云中君一次的相助,她已经是大幸,这么可能奢求他永远帮助于她。
疏影接过衣衫,“百年了?”
一旁的防风逸不知何时戴上了一盏帷帽,小心答道,“两百年。”
“这么久了。。。”疏影喃喃道。
正式归位?
疏影想到了浊嶦山之下,还有个人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