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地处大魏朝的最北面,与北蛮的诸多边民部落接壤,所以民风彪悍。不过如花现在所处的郢城却是整个幽州最靠近中央京城的一座城池,加上这程家的别院又建在郢城大宅最集中之处环境就比之前在路上要安静得多。终于不用再受奔波之苦,又不用担心睡着之后会有夜袭,如花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直到日上三杆了也不见转醒。
“小姐怎么样了?还没有醒过来?”
“秦少爷,小姐从昨晚入睡后就至今还没有醒来。”
外屋传来的对话声将如花从美梦中吵醒了。刚刚醒过来的她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呆了半晌才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
“屋外的那个谁,进来一下。”如花一边揉揉有点蒙蒙睡意的眼睛,一边对外屋喊道。
“啊,小姐醒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少女听到如花的传唤赶紧朝秦沐阳福了福身,就匆匆朝里间赶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我这就去给你预备梳洗的东西。”少女边说边从离床不远的一张小榻上取过来一叠衣物交给如花,随后便准备离开去取梳洗的用具来。
“对了,你昨天说你叫什么来着?”如花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带她过来的管事好像有向自己介绍过她的名字,可自己当时实在是太累了。用尽最后的气力用金针控制了一下凤崇业的病后,她就整个人昏沉沉的只想找个地方倒头就觉,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她是一句也没有听。
“小姐,奴婢叫薇儿。小姐在这边院里这些日子都是由奴婢来侍侯小姐,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奴婢说。”薇儿笑道。
“嗯,知道了,这些日子就麻你了。还有,外屋现在是不是有其他人在?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和人说话。”如花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薇儿再一次停住了出门的脚步。回道:“刚是秦少爷来了,他是来请小姐过去看业少爷的。见小姐没起,就先离开了。”
叶少爷?难道是自己地大哥来了?如花先是一喜。接着又想到这应该是不可能地事。最后才想到她说地应该是业少爷而不是叶少爷。也是。程家总不可能对人知道吴王殿下来了幽州程家别院。这别院里地下人应该只知道这些人是贵客。但具体是哪家地。除了知道秦沐阳是程家地姻亲外应该都不怎么清楚吧。
想到这些。如花不由地又想起自已都落在他们手里这么久了。难道老爹和大哥就真让自己自生自灭?打算不管自己地死活了?虽然救凤崇业是她愿意地。可老爹、大哥就将自己这么丢下也没见让人来将自己“劫”回家。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如花一边自己换上薇儿刚给自己地那身新衣。一边在心里生气地想。
等她换好了衣裳。薇儿也带着两个粗使丫环将洗濑用具给带进来了。经过一翻梳洗。薇儿给换上一身荷花色湖绸长裙地如花梳好了头才道:“小姐。刚才管家让奴婢来和小姐说一声。东西都齐备了。随时都可以用了。”
如花知道这是在变向地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此行地目地。让自己早些动手将凤崇业从生死线上拉回来。这些她当然没有忘记。她为这个一路上吃了这么多地苦头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怕是这一辈子也会忘不了地。
她也没有搭她地话。只是对地妆台上地铜镜左右照了照。见没什么不妥当地地方这才起身朝外屋走了去。(.la 无弹窗广告)她身后地薇儿不愧是训练有素地侍女。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随在如花地身后一同出去了。
如花出了外屋。在门口就见到自己住地这间屋里门口立了两个护卫之类地人。她脸上便露出一丝讥讽。这算什么?保护还是监视?自己就让样让人不能信任。还是怕自己这煮熟地鸭子也会飞?呸、呸、呸。真是让气糊涂了。什么不好比。把自己好好一个人比作煮熟地鸭子。
远远等在这小院落门口地一个侍卫,见如花面色不郁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就赶紧走了过来。
“小姐,你可醒了。爷那边还等着您救命呢,要不秦少爷嘱咐不让人打扰您休息,只怕您一早就让人给叫起来了。前边可是快急上火了。”他的话是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表情也说他也很着急。也是早想将她从床上揪起来的人之一。
如花知道这个叫郑实的侍卫,他是一路从京城护送自己这一行侍卫队中的一个,是吴王府的侍卫。他这也是心急自己的主子地命。
如花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带路。”便再也没有多言。
从这边院里到凤崇业住的院子并不太远,一路上因为如花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便也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带路的郑实看她这个样子也并不奇怪,因为如花这一路上的辛苦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人。这位抢来的良医具体是什么人,他们这些侍卫也只是隐约知道一点点,只知道这位医术不俗的小姐应该是大家小姐,秦少爷他们请她来的方式也并不怎么光明正大。在他看来这位小姐这么个一看就是娇惯地人,这一路上因为王府地事这么辛苦再加上又不是自愿的。有些怒气也是正常地。这一路上自己这些侍卫也没少受她关照。对她的医术很是敬重,大家都相信这位小姐一定能救下殿下的命。
如花现在想的并不是救不救得了凤崇业。在她看来只要有她说的那些药和药引凤崇业这条命自己就救定了。她现在想的是救下凤崇业之后的事,自己这“肉票”的后继价值。救下凤崇业她自认此行的目的就达到了,可然后呢?他们会不会就这样轻易将自己送还给叶家?还是有后面的打算?这些是她不得不考虑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十三岁小丫头,会天真的相信凤崇业的命救下后自已就能平安的回家了。因为她不单单只是一个大夫,她更是芜州叶家的小姐。既不是那么轻易好劫的,也不是那么轻易好还的。他们后面是怎么打算的呢?如花心中忧虑到。
“贤侄啊,那位小姐真的把这个把握?老夫可是问过了很多人,都说这种金剑蛇奇毒无比,如果让它咬一口不出一柱香的工夫就能要人的命啊。”一个五十来岁黑脸男人此刻正在凤崇业的屋里不无忧虑的对秦沐阳问道。
“嗯,天下间她是少数几个能救殿下的人。”秦沐阳淡淡的道。
“可老夫还是觉得”
就在黑脸男人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叶家的如花大小姐终于姗姗的提脚进了这间屋。
“这位就是沐阳兄说的那位神医小姐吧。啧啧,真是年轻啊。”一个二十几岁的锦衣男子在如花穿过风屏后就扬声道。
如花只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就决定懒得理他。谁让她现在心情不好,没闲情去应付这无聊的人。她目不斜视的直走到安置凤崇业的床前,示意跟着她进来的薇儿去给她搬张凳子过来。薇儿看了一眼那个黑脸的男人,见他点了点头才将一张圆凳摆在了床边。如花就这么大咧咧的坐上去了,接着直接就开始给凤崇业把脉。全当这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是空气,别说问侯了,就连看一眼好像都多余似的。
秦沐阳对她的这种无礼的行为是视而不见,那个锦衣男子可能是没想到有这么嚣张的丫头一时愣在那里了。那个黑脸男人则皱了皱毛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所有东西都集齐了?活的金剑蛇也备下了?”如花放手把脉的手放了下来,然后从身上取出一条丝帕擦了擦手。
她的这一行为,让黑脸的男人脸更黑了。可现在还要靠如花救吴王的命,他就是再对她的这种犯上行为有所不满也不好现在说些什么,只能转过脸示意那个锦衣男子来说明情况。其实他并不清楚这是如花的一种习惯,她给谁把脉后都会这么做,并不是轻视凤崇业的意思。“小姐吩咐的所有药材全都备齐了,那金剑蛇也准备了三条。就等小姐施以妙手了。”锦衣男子热切的道。
如花那些在京城中弄妥的药方及熬药的注意事项早就送到了程家这边,所以现在也不需要如花再开什么方子。
如花只是点了点头,道:“去按我写好的法子先将那些药浴用的药熬了,给他做过药浴的熏泡的时候再加入金剑蛇的一滴毒液,然后泡半个时辰后再让他服下内服的汤药。服汤药的时候记得将金剑蛇的胆给他同时服下啊。”
说罢就示意秦沐阳将凤崇业的上衣给脱了,她好先给他下针。在秦沐阳的配合下,如花终于在药剂全都准备好的时候将凤崇业再将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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