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叶府晚枫苑书房
叶云嵘看到父亲与妹妹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la [棉花糖]说实在的,在妹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与他们从别处收集来的资中并没有太多的相同之处。这让他想起了那个人在与他说起秦沐阳时所说的话……
叶家以前一直只认为秦沐阳虽是出身秦家的嫡脉,却既不是出于长房,也并不是嫡长孙,在秦家的地位并不如长房长孙的秦沐陇来得受重视。再加上从小就被秦家送到他姑姑秦贵妃所出的吴王凤崇业的身边,作为一个玩伴般的存在,就更加让人以为他只是加强秦家与吴王之间联系的一颗并不怎么起眼的小小棋子。所以并没有给与足够的重视,毕竟吴王凤崇业从小就来得太过出色,而容貌明明在他之上的秦沐阳却一直都跟在他的身旁像个“影子”一般,人人都能看见,却没有多大存在的感觉。所以叶家负责分析这些资料的人给他的评价仅仅是不擅交际、武功不俗几个字而已。
真正让叶家开始给予他足够的重视还是在那次他们三兄妹与凤崇业他们一行在夕月节那一夜遇刺以后,秦家一时间所表现出来的慌乱。那时秦家还有秦贵妃的一些的表现引起了叶家的怀疑,此后还特地为他开了个专门的档,来收集分析他。
可当时的结果却让叶家专门负责情报收集的很是吃惊,吃惊的原因不是查到了什么,而是基本上除了以前收集的那些浮于表面的资料外基本上没有能收集到别的。负责这一部分的是叶家一个老人,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些资料太过“干净”了,一般来说像他这种家世的子弟而且是能让秦家老狐狸紧张地子弟绝对不会像手中这些资料上说的那样简单。从这一点反而更加证明了秦沐阳这个人很有问题。(.la 棉花糖)他们先前对他的判断显得出现了重大的失误,这样的认知让骄傲的叶家人不能够接受。从此就更加铆足了劲去查秦沐阳这个人,最终虽然没有查到太多有用地东西,却也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从那些收集到的零零碎碎的线索来看,秦沐阳这个人很不简单。秦家长房长孙的秦沐陇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很有可能他才是秦家新一辈中的第一人。秦家未来的继承人。他的行踪也很是有些隐密,让他们甚至有些怀疑近几年中的一些大事是不是都有他的影子存在。他们有个大胆地怀疑,怀疑秦沐阳所做的那些事吴王到底知不知情?
当下吴王凤崇来在朝中的形势一片大好,叶家现在仍然对站队有所犹豫地原因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与萧、洛两家同忾连枝。在没有弄清秦沐阳或者说秦家与吴王之间的真正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们是不敢冒然做出选择的。
叶云嵘思量了半天,看了看父亲没有表情的脸。又看了看妹妹略带怀疑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本来我根据掌握的那些资料,我得说秦沐阳是个城府极深满腹心机的人。可再听妹妹这样一说,我认为他是一个复杂而又有些矛盾的人。最主要的一点还是他是个极为危险地人。”
他就说了这样抽象的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说别的。
叶希曜这时才对如花道:“花儿,你虽然现在已经长大了,可还有些事还是要听我的。我要你一定要记得我现在和你所说的话。”
如花看向叶希曜的目光中有不解,她不知道老爹为什么要用这么郑重的语气来说接下来的话。话里那种不容置疑的语调没来由地让她感觉到有些害怕。
叶希曜地目光牢牢地逼视着如花地眼眼。道“花儿。你要记住。以后一定要离秦沐阳远一些。像你大哥所说地。那是一个危险地男人。爹爹不想你将来受到伤害。你以后一定要牢牢地记住我现在所说地。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一定要离他远远地!”
从老爹地眼底如花看出了那种发自内心地担忧。那种担忧地眼神渐渐缓和了她心中因他这句话而产生地焦躁。抚平了从幽州回来后一直郁结于心地那种不满。那是父母对儿女地担忧吧。好像许多年以前也有人用这种眼光看过自己呢。虽然还是完全不明白老爹这样担心地原因。她还是愿意答应他这个有些奇怪地要求。
如花郑重地朝着叶希曜点了点头道:“父亲地嘱咐女儿一定会铭记于心地。”
如花地态度并没缓解叶希曜眼中地担忧。只是女儿答应得这般地认真。他就有再多地担心也不想说出来。于是他又恢复了常态。对叶云嵘道:“你以后如果事不忙就多陪陪你妹妹。特别是在她出门地时候。”
这句话让如花有些不大愿意了。什么叫特别是出门地时候。难道自己刚才应承下地话就这样没有信用力。老爹还是真打算让大哥看着自己地一举一动?正想要表达一下不满地时候。又想起了他刚才地眼神。终是没有出声。
她刚才答应得那般地郑重。其中很大地一部分原因是想抹去他中地担忧。她同意大哥和老爹对秦沐阳这个人地大部分评价。也确信他是个有点危险地男人。可是她一直在心中有一种直觉。她并不认为秦沐阳会真正地伤害自己。当然这只是一种纯直觉。就是没有科学根据地那种。既便“冰语”地教训就摆在眼前。她依然还是有这种感觉。有人说女人是一种直觉地动物。谁说不是呢。
当然她答应老爹的话并不是敷衍。就是没有老爹的这番叮咛她也打算以后离他远远的。因为她发现只要与他碰了面一准没好事,他简直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她现在就够忙了,以后有回春堂的事她只会更忙,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处理那些麻烦。更重要的是在她心中一直个声音告诫她,离他远一点。如花觉得他对自己来说就像是一个迷,充满着一种秘密感。她一直记得前世有一句名言,好像是说如果你对一个人的神秘开始感兴趣了,那你就离爱上他不远了。
天啊,“爱”是个多么可怕的词。她前生虽谈过几次小恋爱。却从来没有真正发自内心的爱过一个男人。看着自己那些小姐妹们一个个为了情之一字死去活来的。让她打从心底里对这个字产生了一种恐惧。每每由她来陪着她们渡过伤痛地那个时候她就会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人,但同时有一丝丝淡淡的遗憾。自己没有体会过那种所谓刻骨铭心呢。她没有爱,她甚至不认为自己有爱人的能力,那些男朋友离开她时。留下的只有寂寞而没有伤痛。那这一辈子呢?这一辈子自己会不会爱上一个人?如果真地有,那个人又会是谁?现在又在哪里呢?
可无论怎样,那个人也不会是秦沐阳吧。自己和他是没有可能的,秦、叶两家就算是同站一条阵线也不会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的,她也不想爱上一个她无法把握的男人,她不要永远在他身后追着他的背影。
这时的如花没有想过一件事,当一个女人开始考虑与一个男人有没有相守的可能时,就已经差不多有爱在其中了。
想到“冰语”如花的视线落在了桌上,道:“爹。这冰语怎么办?还给他?”
叶希曜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木盒上,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等下个月你祖父进了京再商议着看怎么处理吧。你以后出入要加倍地小心。在任何的人面前都不提及与冰语相关的任何事。至于玉笛地事,我已经送信回芜州,让你祖父这次将水澜给你带过来。以后万一要是遇到了在那只船上的人说起吹笛的事,就推说是水澜吧。”
如花睁大了眼睛看着老爹。黑,真黑,这“冰语”除了“身世”有些问题以外就单单只论其本身的价值来说就能算得上是一件上上的珍品了。可老爹就这么一句话,就将这么值钱的物什给“换”去了。你说拿去就拿去呗,居然还是用本来就是自己的“水澜”来换。
叶希曜也发现了如花眼神有些不大对,便问道:“你有问题?”
“没。没有。”如花收回了目光,心道我是有,可是我现在“敢怒不敢言”啊。谁让咱惹了事呢。
“对了,爹,今天下午靖国公府打发人来了回春堂。”如花忽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重要的事给忘记了:“点名要请我上他们府上去给老国公夫人问诊。”
“哦,那你去没有?”叶希曜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女儿医术高明他自是知道的,只是这京中地权贵之家知道的并不多。很多知道一些吴王这件事内情的人也只是认为她运气好,刚巧知道一个偏方而已。靖国公府怎么会巴巴的派人来请她去看病呢?
“没有。”如花一脸正气道:“爹,我不是说了。来回春堂对所有的病人一视同人吗?既然立下了不上门的规矩,我这个东家自然要带头遵守,不然何以服众。”
看着老爹那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目光下,又转而道:“当然,靖国公府也不是别的人家,是咱的亲戚,就冲着祖母大人地面上我这个做晚辈听到老国公夫人她不大好,自然也应该上门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那你就尽快去一趟吧。”叶希曜想了想又道:“你大哥也很久没有去过那边府上请安了,让他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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