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袁耀已经走了多日了,但是似乎并无人所觉。
简雍孙干二人依旧秉持着心中坚定的想法,不为袁术出力。
不过…
这来了多日也没个人来找他们啊!
本想着那袁耀会几番来求自己出仕,没想到这把自己绑来了寿春城倒是像把自己给忘记了一般,是一次都没来过。
虽然来了自己也不会答应,但你也得来啊,把自己绑来就是不闻不顾的算是什么意思?
又是等了两日,袁耀没是等来,倒是把陈登给等来了。
…
简雍的住处,袁术给安排的屋子倒也不算寒酸,屋子非常敞亮,也着实不小。甚至还给各人都配了一个小厮,只不过是不是也存着监视几人的意思可就不定了。
屋内,简雍孙干二人正是相聚一起,只是二人脸上都有些无奈。
这跑也跑不得,又是无事可做,每日都快闲出毛病来了,可不就是无奈么。
此时二人正是弈棋。
只是心思都不在这棋局之上。
却见简雍一脸愁容多当先说道:“哎,这日日无事可做,我等如今倒是清闲,却不知玄德公是否安好。”
“宪和何必多虑,玄德公仁义在世,连那吕布都心知不敢害其性命,又何人能是伤的了他。还是担心担心我等吧,那袁耀几日不来,说不得又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孙干宽慰了一句也是让简雍安心了不少,正要回话,却见又是一人走了进来。
简雍抬头一看,却是陈登。
只是那孙干宽慰之语也是被步入的陈登听个正着,让陈登心中直是闪过一个念头。
说起来陈登还是与简雍孙干是有本质区别的。
简雍孙干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心系皇叔,一心只想着匡扶汉室,追随仁义无双的玄德公。
相比之下陈登肩负的东西就多了,家族的命运全系一身,心知袁术吕布绝非明主,却也非是必要追随刘玄德。尤其是如今刘备已势力全失,自己若是一人也能赌一把,却不能把整个家族绑在战船上。
陈登斟酌了一番,才是开口问道:“宪和,公祐,敢问这袁耀却是几日没来寻你们了?”
却听孙干苦笑一声应道:“何止是几日,自是来这寿春之后就是没见到那袁耀了。”
陈登听得心中一顿,又是追问道:“那与我等同来的那张辽可是见过?”
简雍孙干面面相觑,只是默默摇头。
或许简雍孙干不知道那张辽的能力,陈登却是清楚的很,虽然在吕布军中不太显山露水,但是仅有几次的交流,也让陈登知道张文远乃有名将之姿,如今与袁耀一同消失,其中必有蹊跷。
看着陈登不自觉紧皱的眉头,简雍立刻就问道:“元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登摇了摇头道:“只是心中有所猜测,还做不得数。”
简雍不知陈登在忧虑何处,却还是建议道:“若是元龙兄有事要寻那袁耀,不如直接上门找他,若是其在寿春,见得元龙来寻,必会出面,如不出面,必是不在这寿春城内!”
“也只得如此了,我这就去寻他!”
言罢,陈登就是火急火燎的朝着二人告罪,匆匆离去。
只留下简雍孙干二人在屋内感到有些凌乱。
这陈元龙,可真是个急性子,来了话是没说的两句,就是这么匆匆又离去了。
...
陈登出了屋子,本是打算直接去袁耀府上登门拜访,只是行了一半,却又是改变了主意。
毕竟现在袁耀还未成家,更是未有自立府邸,还与那袁术同住一起,自己贸然前往,恐被人所觉。
思来想去,还得从别人身上找到答案。
于是陈登就写了名帖,前去拜访了袁术的谋主阎象。
阎象已经等了陈登很多时日了。
自从袁耀下了江东,留给自己放孙策而走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之后,自己时时刻刻想的就是怎么来找上那陈登。
只是自己主动去寻,实是容易暴露自己。况袁耀才走,过早给那孙策寻着机会离开寿春反而不利于公子的讨伐江东之事,是以也是直直忍到现在。
如今陈登主动来寻,当真算是正中下怀,按耐住颇是激动的心情,拍了拍脸颊,换了一副清淡的神情,才是请了陈登进来。
“阎主簿,陈登不请自来,还请主簿勿要见怪。”
陈登阎象二人虽然素不相识,却也是听过彼此的名号,尤其是陈登,在徐州的名气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是以阎象也是热情招呼道:“元龙啊,怎么来的寿春多日这时候才来寻我,我可是留着一堆的差事与你!”
陈登听得面色稍有些尴尬,只是敷衍道:“哪里担的起主簿如此看重。”
说着也是立刻扯过了话题道:“却不知为何多日不见那袁公子?”
阎象心中一颤,心道可算是来了!
面上却是稍稍变了脸色,有些痛心模样的说道:“元龙有所不知,自是我家公子从徐州归来没几日后,便是感觉身子稍有不适,我家主公生怕其出些意外,只让他在家歇息,不可随意出门。”
病了?
陈登听着看了看阎象的神情,那痛心之情似乎不像是作假。
也是叹息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已是多日未见得袁公子。”
阎象也是应道:“正是如此,元龙也请稍安勿躁,等是公子身子好些了,必会是来寻你,到时候可有你用武之地了。”
陈登点了点头,又是和阎象试探了两句。
阎象虽然说不上老奸巨猾,但是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面对陈登的试探也是滴水不露,只是一一应对。
陈登没能拿到别的什么有用信息,才是告退而去,留着那阎象还是一脸微笑的看着陈登走出去的背影。
只是这一出门,陈登就是拐了个弯,直奔着自己心中所想之地而去。
袁耀啊袁耀,我陈登可还是小看你了,不想你倒是有如此胆量,竟然敢在这初冬之季就下江东!
可怜那孙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